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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诺一愣,她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心想,难道不是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谋划。
楚辞作为至诚的ceo,首要考虑的难道不就是钱吗?
可是没等姜允诺回答什么,楚辞的目光忽的一变,视线直直的盯着姜允诺,好像蓦地一下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很不一样的地方来。
他的眸光好似跃动的光影,定格在姜允诺的脸上。
“你去过a国吗?”话锋斗转得让人猝不及防,楚辞蓦地一下开了口。
“嗯?”姜允诺被问得脑子懵懵的,这段经历很少有人知道,就算亲密如杨嘉也从未谈及。
五岁那年母亲带自己去a国探访移民的外祖父,却被外祖父拒之门外,那是外祖父甚至还说出了母亲既然选择了姜家,那么便永世不必相见的狠话。
一周后,母亲以泪洗面带自己回到了c市,至此,亲人一直是母亲的症结,这一生都没有得到解脱。
姜允诺猛的甩了甩头,仓促间止住了揪心的回忆,不愿过多地谈及有关母亲的往事。
“楚总,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们的合作,而不是提及这些没有用的往事。当然,你要是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们就好。”拿起茶几上晶莹的酒液,姜允诺一口气灌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要给楚辞这个面子,还是她想起刚刚的往事,只是想要饮一杯酒。
刺激的味道呛得她脸红彤彤的,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一杯烈酒过后头晕乎乎的,脸热得发烫。
姜允诺不时的用指甲扣着手心想要保持清醒。
却是蓦地一下从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砰!”
下一秒,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姜允诺好像看到了靳薄言颀长挺拔的身影。
她艰难的眨了眨眼,好像有点看不清楚。
但是那股熟悉的香气,却又分明是靳薄言身上的味道。
她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远,好像慢慢的就有点辩不清东南西北。
……
靳薄言进门便看着倚在沙发角落的女人,两节纤瘦白皙的手臂撑着脸,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如雨后青山般呆愣愣地望着他。
视线落在小女人身上,靳薄言眉宇间的心疼不言而喻,却又夹杂着几分冷色,像是要冻住人似的。
姜允诺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间点出现在这里,靳薄言比谁都清楚。
这小妮子熬了一整个通宵做企划案不说,现在竟然还只身一人跑到这样混乱的地方来找对方谈合作!
她不仅一个人来了,竟然还串通杨嘉骗他说出去吃饭!
这小妮子,究竟知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她有没有一点身为靳太太的自觉?
单枪匹马的来这种地方找上楚辞,姜允诺又把他靳薄言置于何地?!
靳薄言不自觉的眯了眯双眼,眸光中的戾气再也难以遮掩。
“哟!没想到一向号称冰山铁血的靳总也有这样在乎的人。”楚辞饶有兴致的盯着姜允诺,转向靳薄言,玩味地说道。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寒意,靳薄言蓦地转过头看着楚辞,忽的上前一把拽过楚辞的衣领。
异常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楚辞,我警告你,姜允诺是我靳薄言的人,你最好,别打她主意!”
“靳……靳薄言!”小妮子细碎的呢喃一瞬间便拉回了暴怒中的靳薄言。
她只觉得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心里那种不安被无限制的放大。
姜允诺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己心里那股无比熟悉的味道走去,一路跌跌撞撞。
靳薄言连忙伸手扶住。
小妮子浑身一软。
她落入了熟悉的怀抱,安心地晕睡过去,却没忘记,最后一眼看向靳薄言的时候。
为什么他的神色那样冷?
姜允诺不明白,却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靳总来了,那把姜小姐交给你,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楚辞自知理亏,没想到这小女人酒量如此之差。
要是现在不赶紧溜走,只怕到时候靳薄言甚至还要怀疑自己是给姜允诺下了药什么的,那他可就太冤了!
都说靳薄言铁血无情,手段狠辣。
现在看这男人的表情,楚辞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还是赶紧先溜为上。
……
姜允诺是在一阵头昏脑涨中醒来的。
耳畔立马便传来了一人温柔的声音,“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您睡了一天一夜,可真的是吓坏少爷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声音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姜允诺揉了揉酸涨的脑袋,在旁人的帮助下努力把自己撑起来坐好,抬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是睡在云顶山别墅的大床上。
“嗯,阿姨,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想到昏迷之前看到靳薄言那冷到人心底的眼神,姜允诺不由得一阵心虚。
“对了,阿姨,靳薄言呢?”
“先生在书房。夫人一定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把吃的送上来。”
阿姨说着便放开姜允诺的手,转过身就往楼下走。
“谢谢。”
姜允诺翻身下床,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的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她愣了愣,伸手解开长发挡住自己大半张脸,总算看上去不那么憔悴。
抿了抿唇,姜允诺径直走向了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一眼就看到了立在落地窗边抽烟的靳薄言。
房间只点着一盏灯,灯光下的他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怎么的,烟雾缭绕中的靳薄言好像褪去了所有的霸气和孤傲,只余下了几分孤独和寂寞。
姜允诺突然鼻子有点酸酸的。
一只接一只的烟,姜允诺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看了多久,直到小腿微微发麻。
她站在门口小声地唤了一声,“靳薄言。”
靳薄言朝她看来,眼神有些复杂,里面蕴藏一些清冷,好像初识的时候,让人莫名的心慌。
“靳薄言,对不起。”除了表达歉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