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念怎么都没有想到,慕容瑾会对他一见钟情,在明明就不记得他的情况下,还绑了他做夫君。
于是他也就将错就错。
如果后来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逃离……
算了,沈念想了想,大概就是有本事预见未来,他也不会舍得放弃慕容瑾。
“阿瑾,你能够原谅我么。”
沈念在慕容瑾还沉浸在心疼他的不知所措中,上前将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我的存在,你也许不会有前世那么多苦痛折磨,他们再怎么试探你,总不至于让你嫁的不幸福。”
阮氏对慕容瑾说是疼爱也许不够,但她为慕容瑾准备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可能更多的也是出于愧疚,想要弥补吧。
慕容瑾回抱住沈念,眼眶微红的拍着他的后背:“傻子,你同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当年根本就不记得你是谁了,我只是见你长得好看,后来又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
“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短暂,但是那段日子里,我很开心,很幸福。”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沈念,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人挺没心没肺,对感情也是很淡漠的,如果一个人对我不好了,与我闹掰了,或者是形同陌路了,我其实并不是会很在意。”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从未想过哪一天会和哪个人共同度过一生,携手共进相互扶持。”
慕容瑾从沈念的怀里离开,定定的看着他:“无论是对父母还是对孩子,朋友徒弟或者是那些与我浴血奋战过的兄弟,说实话,我有感情但却不是难以割舍的感情。”
“我很清楚,我同他们终将分别,未来的路他们不会同我一辈子走下去,所以我看得开,也就没有那么的执着。”
“在我刚知道,也许我的父母并不是真正爱我的时候,我难过,可如果说有多难过,难过到食不下咽对未来茫然无措,那是没有的。”
“无论他们对我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会让我难过伤心三观颠覆还是会怎样,我依旧会一如往常的走好接下来的路,我的明天我依旧会让它过得很好。”
“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冷血,可我就是这样子的人。”
“沈念,我从小就没有过太浓烈的感情,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事情,我也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会如此下去。”
“但是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可以疯狂且热烈的,我也是有喜欢这种情绪的。在我以为你背叛了我的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所以,我去了疫情村,我是存了必死的心的。”
慕容瑾笑了笑:“当然,我也要很坦诚的告诉你,曾经的热烈不在,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离开我,我依旧会像曾经一样,淡漠麻木,往后余生该如何就如何。”
“沈念,我这一生大概只会有那么一次热烈而疯狂的情感,余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平平淡淡的相守相依。”
沈念呆呆的看着她,眼中有晶莹闪过,他激动也高兴,他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我愿意,我愿意!”
“阿瑾,我愿意!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一个人,所以余生我想用你教会我的事去爱你。”
慕容瑾将头微微的靠在沈念的心口,并没有在说话。
她其实也说不清楚现在对沈念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感觉。
也许爱,也许不爱。
余生,她其实没有在想过去找一个人在一起,甚至可以说,她很排斥。
但如果那个人是沈念的话,她想她即便不愿意接受也不会想要拒绝。
她无法否认,她曾经爱过沈念,疯狂且热烈!
即使当初知道会有后来那些不愉快,她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同他在一起。
至少,每每回想起同你在一起的时光,都很甜。
而分手那一刻的难受心堵,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不见。
留下的,会时不时回忆起来的,就只有我同你在一起时嘴角带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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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了真相,慕容瑾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依旧该如何就如何,照常回安国公府,操心慕容珏的事情,也照常进宫,关心永昌帝的身体状况。
甚至替他拔除了体内的媚蛊。
“皇上,媚蛊不会只有一只,与其您这样防不胜防,倒不如直接处理掉母蛊。”
慕容瑾在当着永昌帝的面,杀掉那几只刚取出来的媚蛊子蛊后,建议道。
“我知道,皇上可能会觉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那人毕竟是我的妹妹,我这么说,无疑是不给她留活路。”
永昌帝身上的媚蛊母蛊是在慕容璇身上的。
如果要永绝后患的话,那慕容璇势必不能活。
慕容瑾一脸严肃的看着永昌帝,继续谏言道:“皇上,您的身子可不仅仅是您自己的,还是整个大周的。”
“如今太子虽立,可谁都不知道太子究竟还能不能回来,如果您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大周危矣!”
“您不要忘了,南越的细作还在我大周境内流窜,甚至很可能早就扎根许久。”
“除去南越的虎视眈眈,还有南坞族的遗民在谋划算计着要害您,而我们甚至都不清楚,南坞族究竟是想要夺得什么,皇上,您还是早下决断的好!”
在慕容瑾说起南越的时候,永昌帝还能够神色如常的听着。
但是在听到她说起南坞族的时候,永昌帝明显就不淡定了。
他神色明显的慌乱,却还是要故作镇定的问:“你之前不是说南坞族已经灭族了么?”
慕容瑾点了点头道:“没错,先前臣的确是以为南坞族灭族了,但是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南坞族一定是有人活了下来,并且已经涌进我大周皇城多年,伺机报复着什么。”
她微微拧眉道:“而且皇上您之前不是也说了么?南坞族是不会灭族的!”
她故作疑惑的看着永昌帝,眼中故意流露出怀疑之色:“皇上,您真的对南坞族的事情一无所知么?据臣所知,南坞族一向都是于是无争的,他们从来不会主动与人为敌,除非是灭门之祸,否则他们也多是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