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坐起上身,但脸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整个抓住。
“和我战斗,不准拒绝,你要是说一声不,我就立刻把你的脸捏烂。”林真用低沉的声音威胁江炎。
手指逐渐收紧。
他是认真的,江炎脸上的血色尽失,但恐惧接下来化为愤怒。
“突然跑出来,又尽说些任性的事。”
江炎从抓住脸部的指间缝隙瞪视着林真。
林真野兽般的双眼笑了。
江炎挥开林真的手,站起身来。他看着右手月之戒。
“如果要变身的话,就又得用它了。”
他曾经用这枚戒指引出沉眠的战斗能力,成功变身。
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此就夺回变身能力。
自从那次变身以来,江炎曾经试了好几次,但光靠他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成功变身的。
如果要变身,就必须再次使用月之戒。
虽然身为狼人族的力量有在慢慢恢复,但在他使用月之戒变身之后,力量恢复的进度便一直停滞不前。
「用这个的话,我的生命又会被削减」
当江炎正在苦恼时,巨剑唰的一声抵到他喉头前。
「原来如此,你不用这什么戒指的就不能变身啊。」
「为什么你知道月之戒的事」
「你害怕你的生命被削减吗?」
问话被打断,江炎陷入沉默。
忘记你的恐惧吧,忘掉后赶快变身,不要让我等太久。
开什么玩笑!生命被削减、身体负伤可比一般的受伤严重太多了,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就这样吧,如果我数到十你都还不变身,我就把你的女人拿来代替你,把她的脸捏烂。」
「为什么要扯到宁宁!」
看着动怒的江炎,林真的表情却是一动也不动。
「十九八」
倒数开始。
愤怒和焦急让江炎咬紧牙根,他紧紧握起右拳,月之戒散发出淡淡的虹色光芒。
「这样就对了嘛。」
林真露出獠牙笑了。那是一个狰狞的笑。
江炎发出狼的咆哮。
眩目的毛随着夜风如涟漪般摇动,站在黑暗中的黄金狼神圣且美丽,带着沉稳而强健的气息。
「那我也」
林真还没说完,江炎就已消失了踪影,金黄色的影子划过林真身旁。
「什!」
在林真因惊讶而大叫出声时,他的左手早已高高飞在空中,在左手落地的同时,血自伤口喷出。
他一回头,亮起钩爪的江炎就站在那里。
「这就是这就是黄金狼的力量吗?」
冷汗自额头渗出,林真高兴地大叫。
「收回刚才那句要狙击宁宁的话,发誓你绝对不会对她出手,如果你发誓的话,我就不继续攻击;如果你拒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
江炎冷静地说,他的眼睛诉说着他是认真的。
我拒绝!我要你成为我无限的粮食!」
林真扯开粗厚的声音,把巨剑往旁边一挥,让力量涨满全身。
浅黑的肤色化作铅灰色,黑发不断伸长,牙齿则化为獠牙,最后在额头上长出一只金色的角。
江炎看到这奇异的变化不禁睁大了眼睛,警戒地往后一跳拉开距离。林真变身完成后,呼的吐了一口长气。
一个月前和他战斗过的银狼看到他时,说他「看起来跟魔物一样」。
他说的完全没错,林真正是属于魔族,他是这支受火焰及大地加护之族的最后一个人。
在强者面前变身之后,林真的血如熔岩般滚热沸腾,一股战斗的冲动涌上。
他向江炎逼近,巨剑由上至下斜砍而下。
怪物强壮的手所操纵的沉重刀刀可以粉碎任何东西,但这记斩击却被江炎以更快的速度挡下,随即以飞踢回击。
林真的眼睛捕捉到江炎的飞踢,他试着用左手挡下,但他忘记左手已被断了。飞踢直接击中林真的左侧腹。
和林真如同钟甲一般的腹部比起来,江炎的脚实在太过纤细,看来似乎根本不可能带来多少冲击力,但江炎的脚力却非比寻常。
这一记飞踢的力量穿透肌肉,给林真的内脏和骨骼带来强烈的冲击,将他的身躯打飞出去,狠狠撞上栅栏。
林真一边吐着血块,一边站起身来。
如果之前没有在与银狼一战中提升了身体强度的话,他的内脏早就被打成烂泥、脊椎也早就碎裂了吧。
「剑没有用的话就让你尝尝我的地龙!」
林真睁开双眼,对大地下达命令。
咚咚咚,校园的地上传来震动,江炎附近的上地渐渐隆起,化作笼头的形状,土龙瞬间伸长脖子向江炎袭来。
四只地龙张开巨大的嘴巴逼近,准备吞下黄金狼。
原本召唤一只地龙就要耗去林真全部的力量,但在与银狼一战后,他的力量提升到得以一次召唤四只。
能够借用火焰与大地的力量并不是魔族能力的全部,魔族真正的能力是将战斗中所受的伤化作力量。
「四只地龙你能全部打败吗?黄金狼!」
前后左右,来自四方的攻击,根本没有空隙逃走,但江炎并不打算逃开,他正面迎击四只地龙。
一只用踢,一只用肘击,两只用钩爪,冬马在一瞬间就粉碎了四只地龙。被击碎的地龙们化为尘土四散飞去。
在击碎第四只的瞬间,江炎冲向阵内。
林真把巨剑丢向笔直朝自己奔来的江炎,剧烈回转的巨剑如旋风般朝江炎逼近,江炎挥出拳头将它弹开,前进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林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虽然已经预测到、也做出觉悟,自己会在速度上略逊黄金狼一筹,但他并没有想到连腕力也会输给江炎,江炎作为黄金狼神狼的力量果然远远超乎想象。
「不过这样才好!不这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他甩了甩右手,放出一个能将整个人吞进去的大型火球。
向前逼近的江炎迎面接下火球。
火球发出震破耳膜的声音爆炸,将周围染成一片赤红。
爆炸后的烟雾散开,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江炎自其中现身,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
闪着金黄色光辉的钩爪深深划过林真的心口,接下来的飞踢也击中他的右手,闷闷的「啪嚓」声响起。
「我没有软弱到手被折断就倒下!要折的话,就把我的脖子折断!」
即使失去了双手,林真仍旧持续进攻,他歪着头,试着用额头上的角戳刺江炎,但一瞬间,江炎的拳头已经打中林真的心口。
「这样还不行的的话!」
江炎往后一跳,拉开距离,迅速挥下手。
铿,高昂的声音响起,五道光芒进射而出,是金色光芒的细长光枪,光枪刺林真的双手双脚,还有下腹等五个地方,林真单膝跪下。
「我叫你要好奸命中要害!不准只想要把我的手脚毁了!」
林真毫不理会伤口地怒吼着,看着对方已经几乎没有还手能力,江炎的眼里浮现是否该杀死敌人的犹豫。
这样可不行,如果江炎不杀了他、并留下尸体,就无法达到他的目的转生,最好是能在心口破一个大洞,或是断就奸了。
「你现在不杀了我的话,我会一直找上你,如果那女人也在的话,我就连她一起杀!」
「你还说!」
江炎眼里的犹豫因林真的挑衅而散去,对林真而言,宁宁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不过想要在江炎的怒火上加点油的话,那宁宁的生命将会是最好的催化剂。
起身的江炎一口气拉近距离,以散发出光芒的一踢击中林真,林真倒下,意识散去。
江炎被愤怒所控制,杀了林真。
厌恶自己的心情让江炎咬紧了牙齿。
死了,生命的气味消失了。
虽然江炎还有很多事想问林真,但听到宁宁会被狙击后脑袋便一片空白,连最后的煞车也失灵了。
解开变身回到人形的江炎像是要甩开后悔的念头般摇了摇头,穿上脱下的衬衫。
当他转过身背对林真的尸体,打算回家时,一阵强烈的气息忽然袭上背脊。
惊讶的江炎转过头去,他看到应该已经死去的林真正试着站起来。
他像是陶器般,裙身都出现裂痕,白色的烟雾正不断地从裂痕中冒出。
「要说声谢谢你啦,多亏有你,我才能转生。」
被白色烟雾包覆住的林真说。
「转生?」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还能作为我的粮食,我们近期之内再战,到时候可要战得更激烈点啊。」
林真的脚底如同水面般开始摇,身躯慢慢地沉入地下。
「等、等一下!」
「再见啦。」
身躯消失在土中。
给人强大压迫戚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僵硬的江炎抚着手臂。上面满是鸡皮疙瘩。
「林真」
将她低声念着林真的名字,皱起眉头闭上眼睛。
随后,他的两脚突然失去力量,整个人跪倒在地。
即使他立即用手撑住免于倒下,却忍不住吐了出来,是血。
一阵像是被钝器击中的强烈痛楚划过脑内中心。
像是被铁槌敲击般的头痛规律地铿铿铿铿侵蚀着江炎。
「呜哇啊啊啊啊啊!」
从未体验过的剧痛让江炎抱着头在地上不断痛苦挣扎
沙草地随风轻轻摇动,发出清爽的声音。宁宁一边发出「嗯」的声音,一边和手上的萝卜对瞪。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长发绑成方便活动的辫子。
一旁的江画正以严厉的眼神看着这样的宁宁。
江画的右手拿着竹刀,左手拿着码表,身上则穿着黑色运动服,引以为傲的如瀑黑发也绑了起来。和刻意换装的宁宁不同,江画的装扮就是她平常的家居服。
在她的脚边放着超市的塑胶袋,里面装了数根萝卜。
宁宁一直瞪着萝卜,白皙的脸颊泛起红,额头上冒出汗水。
劈啪劈啪,含着水气的清脆声音响起,一道龟裂划过萝卜。
「到此为止。」
江画叫宁宁停下,宁宁就像是刚才一直在憋气一样地拼命吸气。
「用了两分钟才一道龟裂完全没进步呢。」
江画看着码表,一脸严肃。
「江画姐姐对不起,我在家真的有练习」
宁宁难过地低下头。
「不要叫我姐姐。我说过特训的时候要叫我教练吧。」
江画用竹刀轻轻点了点宁宁的头。
「是、是的,对不起,教练。」
宁宁迅速拾起头。
「听好,练习没有得到奸成果就表示你还不够集中,精神散漫的人花多少时间在练习都是没用,去跑公园三圈。」
被这么教训的宁宁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照着江画所说的去做。
这是一个拥有大片草坪的大型运动公园,里面有游泳池、各项运动设施,还有慢跑路线,入夜后仍有很多人会在这里运动。
宁宁花了将近四十分钟跑完三圈,回到江画身边时已经累趴了。
「呼我我跑完了」
「三公里花了四十分钟慢到实在不像狼人族啊,照理来说就算没有变身,我们狼人族的体能应该还是遥遥领先一般人才对啊。」
一脸不敢置信的江画脚边放着一个空罐,那是喝完饮料之后拿来当烟灰缸用的,里面还冒出微微的烟雾。
「对不起」
宁宁从以前就对运动很不拿手,学生时代的体育测验全部都是拿到比最低分的E级还惨的「无法评价」。
「明明就很钝,不过紧急时刻就会变强嘛,宁宁你搞不好是新种的狼人喔?」
「唉」
快喘不过气来的宁宁一边抚着心口一边作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的跑步方式看起来挺沉重的,八成是因为你的太重吧。」
「伯母夸我说我是安产型的。」
「生小孩是要靠干劲的。」
「谢谢您的指导。」
等一下得记笔记下来,宁宁想。
「光说不练是不会进步的。我们的练习是很严厉的,我既然接下教练这个工作,就绝对不会放水。」
江画用竹刀拍了拍手,看起来非常严厉。
「是的,教练!」
虽然跑完三公里的疲劳还没恢复,但她已经休息过了,现在是特训时间。
我得加油才行。是我自已决定要努力、然后变强的。
宁宁一边大口呼吸,一边隔着运动服轻抚着右大腿,那里有一道伤疤之前被阿桂的剑刺入、剜挖、烧伤所留下的,大概不会消失了吧。
江炎说他不会在意,而且还说「这应该算是我害你的,所以是我得道歉。」
想起江炎那时打从心底厌到难过的表情,宁宁紧紧咬住下唇。
宁宁之所以会想变得更强而去拜托江画,其实有数个原因。
如果我拥有更多力量,我就不会受这种伤;如果我有战斗的力量,我就可以在江炎被袭击时帮助他。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宁宁希望能拥有自信。
那道无法消去的伤痕,让宁宁异常自卑。
对于已经互相许下未来承诺的江炎而言,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如果他看到这道伤痕时皱起眉头,如果他为了不想见到她而躲着她只要一想到这些画面,宁宁就觉得非常害怕,所以她非常希望自己能更有自信,而她所选择的手段,就是要让自己能够战斗。
所以从半个月前,她就瞒着每个人拜托江画对她进行特训。
「要更有干劲喔,是难度非常高的一种招式,不是随随便便的修行就可以学会的。」
「是的!」宁宁握紧双拳,试着培养干劲。
天使的铁锤,这是宁宁正在学习的招式名称。
是一种将治愈能力化作杀伤力放出的招式,只有拥有治愈能力的白狼女性才能使用。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白狼女性都能学会。
除了某些例外,每个白狼女性都拥有操纵冷气和治愈伤口两种能力。不过由于个体上的差异,会导致某些人对冷气比较拿手,某些人则对治愈能力比较拿手。
只有对治愈能力比较拿手的人才能学会天使的铁锤。
天使的铁锤能无视敌人的防御力,给予一定程度的攻击,学会之后,便能拥有攻击力远比冷气强大的一击必杀技。
江画这么说过。
「比起操纵冷气,宁宁更适合使用治愈能力,能使用死之奇迹就是最好的证据」
奸像是这样,不过听说就算是对治愈能力驾轻就熟的白狼女性,也只有一小部分能学会天使的铁锤。
「宁宁一定可以学会的。」
江画说。
「因为我是你的教练啊。」
江画从塑胶袋里拿出新的萝卜。
「如果一次做不到,那就做十次,十次也做不到就做一百次,一百次还做不到那就做一千次、一万次,做到会为止。」她一脸认真地把萝卜递给宁宁。宁宁点了点头,接下萝卜。
「最重要的是想象力,就像是使用治愈能力疗伤时一样地祈祷,然后同时想象萝卜碎成粉末四散的情景。」
「好的!」
宁宁瞪着萝卜,深呼吸后闭上双眼。
那天晚上,特训一直持续到深夜。
一直到黎明都还睡不着。
当天色开始染上一片淡白时,江炎才奸不容易睡着,而且还不过是浅眠而已。
「江炎。」有个人在耳边叫他的时候,他心情恶劣到不能再恶劣。脑袋和胃里都像被灌了铅般沉重,手脚也使不上力,就和出租那次被江画硬灌了一升酒后隔天的早晨一样。
他勉强张开眼睛,意识朦胧。
「江炎。」
脸颊被戳了,厌烦的江炎用手覆住眼睛。
「早上了喔,起床吧。」
「再、再一下下」
「上课会迟到喔。」
「我亲你的话,你就会愿意起床吗?」
「嗯?」
江炎唰地睁开双眼,把头发拨起、闭上双眼的宁宁的脸就在鼻尖前。
「呜哇噫呀啊啊啊!」
江炎的脸在千分之一秒内变得火红,整个人弹跳起来。
如果宁宁没有稍微避开的话,两个人的脸早就相撞了吧。
「早安。」
「早早早、早安。」
看着微笑的宁宁,江炎就像是刚跑完全程马拉松一样呼吸急促地向宁宁道早安,心脏还怦怦跳呢。
宁宁拉开窗帘,亮白的早晨阳光溢满整间房间。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是个适合洗衣服的日子。」
沐浴在窗外射进的大量阳光下,宁宁舒服地眯起双眼。
「就、就是说啊。」
江炎按着额头,一边摇头一边回答。
「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你还刻意绕过来啊,谢谢你。」
「我今天下午才有课,先帮你把衣服洗一洗吧。」
「啊,可是我好像囤了不少衣服没洗,我还是自己」
「没关系,洗衣服这种事就是要多一点,洗起来才会有成就戚。」
穿着围裙的宁宁转了转手臂闭上一只眼睛。
顺带一提,宁宁说的学校是调理师学校,因为她一直想在喜欢的料理领域拿到一张证照,所以从春天开始去上课,再顺带一提,经营学校的人刚好就是宁宁的伯母。
「不好意思总是这样麻烦你啊,宁宁。」
「江炎,我们说好不说这个的。」
交换着不知曾经在哪听过的语句,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在早饭还没冷掉之前赶快去吃吧。」
「我赶快去吃。」
虽然他的胃不太舒服,没什么食欲,不过他不能不吃宁宁特地为他做的早餐。
江炎试着下床,但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倒在宁宁身上把她抱住。
离不开她!
江炎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是只因为拥抱宁宁的感觉太好,再加上宁宁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导致他的身体僵,手没办法放开而已。
宁宁不断眨着眼睛。
如果就这样顺势抱住。
「江炎,杂志上说刚起床就做这种事对男生的身体不好。」
「呃、啊、对、对不起!」
江炎用意志力硬把僵直的手拉开,满脸赤红地低头道歉。
「如果要做这种事的话,至少先把早饭吃完吧,不然体力可能会不够喔?」
听到宁宁不是对他抱着她这个行为、而是对另一件事向他说教,江炎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早饭很重要嘛」
江炎摆出一个干硬的微笑,走出房间。但就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停不下来的咳让江炎就地蹲下。
「江炎!」
江炎伸手挡下急忙奔上前来的宁宁,要她别过来。
他咳了将近两分钟,宁宁则是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她想靠近,但江炎却不让她这么做。
当咳声终于停下来时,江炎也累瘫了。他的肺在痛,意识也变得蒙胧。
「月之戒」
江炎抓着心口的睡衣,一边断断续续地呼吸一边说着。
「你到底怎么了,江炎?」
终于忍不下去的宁宁拍着江炎的背。
「没事啦,只是有点厌冒而已」
江炎试着要让宁宁安心,露出了一个微笑,宁宁则是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们去给医生看看!」
「真的没事啦。」
「不可以!戚冒是万病的根源,还有人因为戚冒死掉了!」
宁宁用湿润的眼睛瞪着江炎。
「而且江炎你的脸色好苍白」
宁宁用双手覆住脸,哭了出来。她大概真的吓到了吧。
「我、我知道了,我去上课之前会先去医院一趟的。」
哽咽的宁宁点了点头。
江炎一边抚着宁宁的头发一边想着:如果做了身体检查,到底会发现什么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