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山里的雀鸟定时唤醒了向天。
蒙着脑袋躲在被单里的向天嘀咕着:也没人给你工钱，要这么拼命叫么？！
却还是翻身起来，提剑做那每日必修之课。越舞越精妙，傻鸟叫得也更欢了。
向天一个纵身飞掠出去，再落地时，手中一柄碧水剑成了巨型烤串了！一溜儿的傻雀雀们再也叫不出声了。
它们死不瞑目！有这么对待报更鸟的么？！你这么恩将鸟爆缺心眼不？！
其余飞逃的鸟雀们气急败坏更加叽叽喳喳:这货不缺心眼儿！缺那牙缝里的一块肉！兄弟姐妹们，赶紧的去宣传宣传，这寺里不纯洁了有那贪口欲的了！快快快！
莫问过来看到的就是向天举着杂毛生串的巨无霸在吞咽口水的馋样子，当然还有头顶盘旋而去的鸟族愤青们。
“大清早的，你口味重啊，这是要生吃？”
面对师兄的调侃，向天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剑丢了过去:“你找子戒弄干净腌好了，晚上回来烤了吃。我去后山温泉一会就回。”
说罢就转身回屋收拾衣物去了。
莫问恨不能打死自己:该！看见就该绕着走！还凑上前。子戒是能干这活的么？！向天你个嘴馋货！
不知师傅看着碧水剑干起这勾当是个怎说法。呵！机会到时得问问。
认命的也飞掠去了后山。
......
待两人坐到昨日早上向天痴馋的差点流下哈喇子的姜辣鱼羹摊子上，也才辰时不到。
这回向天学精了，只要了一碗另讨了个空碗，又在隔壁饼摊子上买了块烧饼，一分为二稀里胡噜边吃边聊:“师妹！你们这面食都叫饼啊？”
“嗯。”
“那我叫馒头你也懂？”
“你边吃边叫再不懂是头猪吧。”
噗嗤～咳咳咳...咳咳咳咳...
向天实实在在是被呛到了！
这话说的，什么叫边吃边叫？！那什么二师兄不就这样么？他大师兄猴哥儿天天都在叨叨他吃饭还哼叽，烦他就是囫囵吞枣的黑面郎。
不是！乍串联到那上头去了，可师兄这么个说法的确让人遐想啊！
瞪一眼师兄，向天决定不与他计较，转头又要了一个饼，这回要的是油饼就是后世的葱油饼。
啧啧！比后世更香更好吃，估计这会面粉还是纯天然的，没添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上去更没后世那么白的闪瞎你的眼。就是淡淡浅褐透白色。
吃完付钱统共才十二文。羹十文，饼一文一个共两文。
向天惊狠了！我滴个妈呀！便宜的让她找不着家啊！鱼羹十文勉强保本吧，那饼里那葱花放得多到向天怀疑摊主是卖葱搭饼的，还有芝麻！真是厚厚滴一层又一层啊！
向天都想冲过去替老板刮下十层来！你这样造会破产知道不？！
可再看人摊主，笑迎百千客一只也没少葱少芝麻粒儿。
向天又从钱袋里扒拉出来十个铜钱全给了烧饼摊主，顺手拿了两个用摊头油纸包了就抬腿走人。
“哎！小兄弟，您多给八文啊！”实在的摊主急得直喊又走不开。
“不多，明儿再来吃。”
“哎！哎！那您别忘了我这摊子就在姜辣鱼羹边上啊。”
向天举手摆了摆表示知道了。
快到朱宅远远就看到李管家在门口左右来回晃着。
向天莫问相视一眼快速过去:“李伯，这大早的您就等着，不怕我午后再来啊。”
李管家看着眼前换了衣衫的男女，才醒过神过来:“哎哟！声还是昨儿熟悉的音，这换了行头老奴差点没认出您来，莫小官人，向小娘子您二位请进！快请进。”
向天挑眉，这称呼又改了，算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别去强制要求改吧他高兴就行。
况且昨日师傅也提醒过她不可太过在意这些，毕竟这儿不是她那块儿，得习惯这的习俗。
向天明白自个有点着相矫情了，单凭一己之力无异蚂蚁撼象。慢慢来吧！
“等这儿是有什么要紧事？”向天边走边问。
进了大门，守门的就立即关闭上还下了锁。
向天失笑:“不至于这样，赶紧开了锁，白日只需不放府内不相干人出府，不随便让外人进来就可。有什么通报怀恩或范勇管家都成，你这样紧张兮兮太夸张了。”
“务必做好出入府门登记，时辰、事由、人名，单子上尽量写仔细些。”莫问补充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记下。”两个下人背弓膝曲的。
向天顺手递上油纸包:“趁热吃，刚买的味道不错。”
两人激动不已，霎时就又腰杆子挺直了连连作揖:“谢过小郎君！谢过小郎君！”
一旁李管家笑眯了眼，待向天又继续向正厅走去，忙附耳过去:“朱恒昨儿夜里到了，宿在馆里了没过来，范头亲自盯着那边动静还没回来呢。”
“哦！他往常是怎么个行事法？会回府住上么？”
“不曾，每回朱老爷都是宴请他一回，哦，大郎有时也陪着。其余时间几乎都在馆里。”
李管家想了想又道:“大娘子从来不见他。他递给几回帖子了也就没再递了。”
向天倒是好奇这个大娘子了，若猜测没错也应该是她儿子吧。
想到就问:“这朱恒比猪大肠大还是小？他俩关系怎样？”
“比大郎小上两岁，今岁也快及冠了。关系并不和睦，倒是紧张的很。主因是不得像他那样掌管那么多的产业生妒罢了。”
“这些年，老奴也算瞧出些门道，看似是替老爷管理产业，实在是来监管这些的，每年利钱可是四成交给平江府上的。”
向天点头想也如此，到了正厅客堂怀恩也在，像是刚刚处理了些事情，有几个婢女才将走到拐角。
“来的正好，莫兄！大娘子要见你。”怀恩起身道。
待看清面前俊郎的向天及清秀的莫问均是换下了道服时。
怀恩笑着打趣:“今日二位可真是个好颜色。”
向天哈哈一笑双手作势一揖:“小爷今日得去逛逛那潇湘馆呐。”
闻言怀恩竟是无言以对，朱恒来了确实是要探探深浅，只是:“需要在下先去打探一二么？”
向天摇头:“你跟在猪大肠身边难保他曾见过许是会猜疑，我一陌生面孔反而可以直接出招。”
向天坐下示意大家也坐，又道:“先跟我说说都有哪些产业，完了再去见见大娘子。”
“朱家米铺、布店、杂货铺、船运队、质铺(当铺，中国最早的银行雏形)还有就是潇湘馆。”
向天颔首面色不虞又暗自咋舌:卧槽！全是挣钱的买卖！难怪朱勔要指使自个亲随大管家弄个便宜儿子来坐守一方。
怀恩又道:“在下怀疑这个潇湘馆有买卖人口之嫌，那个船运队正好担个押运途径。”
向天面色越发冷冽:“李伯，可是？”
这样的向天李管家仍是惧怕的。
就见他擦拭着额汗颤颤着:“虽未亲见，也怕是如此，那...那地下暗室的姑娘与稚童或许可证。”
“呵！买卖人口都能干得出来！昨晚家底查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