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向天找个地儿缓下问莫问:“师兄!还能运气么?”
莫问气结:“就为这个停下了?早上不也是这么一路过来的?你个......”
莫问不打算理这奇葩货了,刚准备走,又被拉住了。
“哎!师兄,那个地下姑娘后来哪去了?”
莫问诧异回头看着向天:“真不知道?”
见她点头,莫问闭了闭眼,敢情这货是只关注眼前不带瞧周围的。
“范勇抱她上来顺手就交给了一个护院,还关照送给后院李伯娘照顾。你那会不是想下去找玉韘么?我还拉住你的,然后让他下去拿的啊。”
“啊?哦!我就顾着那玉韘了,真没在意其他。走吧。”向天努力回想还是想不起来。真的是鱼的记性啊只能三秒!
回到寺里已是亥时,悄默默地回到院子,就听黑黢黢的主屋里传来师傅的声音:“进来。”
两人对望一眼乖乖进去点了油灯。
“怎这么晚?”还有点气势逼人的味道。
莫问抢在向天之前清楚完整的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德清瞠目瞪着向天:“把那玩意拿来我看看。”
“哦!”向天意兴阑珊的掏出‘如朕亲临’的牌子递了过去。
等德清伸手捏住准备收回之际向天也握紧了不想松手。
“你丫的小崽子还不快放手?!”德清迫不及待的想看,故这会阻碍他的都是犯嫌人。
“看是可以的,但是师傅您可不能没收啊!”
“我没收!呵!”德清都气笑了。
他若真的想要就让这死丫头做个百八十个她敢不听?!
他德清才不稀罕这狐假虎威的破烂货!
哼!德清死劲一抽,哪曾想这死丫头也在此时松了手,毫无防备的德清就这么倒仰在榻上--懵了!
他这是给个徒儿暗算到了?!
意识到干了蠢事的向天一轱辘冲到德清跟前扶起了他:“师傅!我就说这赵佶命里带衰,您看哈!我弄个这玩意都能害师傅您老人家坐不稳当。”
边讨好的掐着德清肩膀捏着颈肩给他松乏松乏。
莫问吃惊这货的胆子能肥成这样!颠倒黑白是张口就来,栽赃陷害的本事她若称第二无人敢为一啊。
还有这拍马屁的功夫他是穷其一生也望尘莫及了吧。
德清也被这孽徒闹心的居然舒坦了。也是,但凡特么的赵家子孙争气些至于有这些个破事么?那不能够啊!
唉!德清随着向天的劲道摇晃着身子,举起手中的牌子看看,突然眼瞪圆了肩膀直了低吼道:“这他娘的是萝卜吧?”
说着就想用指甲抠抠,眼疾手快的向天一把夺了去。
“师傅!可不能抠啊!好容易弄个成品,您还想再天天萝卜堆里打滚啊?!”
莫问这才想起前些时日,子戒送来的菜肴不是红烧萝卜、油焖萝卜、清炖萝卜...就是蒜蓉萝卜、萝卜豆腐羹啊这些......
害他以为寺里僧友们都化身兔子了只会种萝卜啃萝卜了......
尼玛!全是这货弄得。
想想那阵子,大小殿里寝室禅房无处不在的噗嗤噗嗤声响......
呵呵~莫问现在都能发出不厚道的闷笑!
好几回慧空大师正在指点他俩符箓关窍才要进入精妙所在时就闻听此声,囧的大师都面红耳赤忘记如何说了......
向天像是也回忆起这段,投来一个意会的眼神。
莫问赖得理这师妹,正经的看着德清道:“师傅觉得这样可会打草惊蛇。”
“不会,做的不错,尾也收拾的好,明日你俩再去。”
德清也很满意向天的出手果决,想了想又道:“不是买了新衣么?明日穿那个,不用再着道服了。”
“我也这么想的,就是要让赵监镇朱巡检他们摸不透咱们。”
向天神气着又道:“当然去平江府还是要穿道服的,谁不知那位宠道如命啊!”
“呵!他那是修道如命,你大师兄传信说那张国师耍那蠢官家耍的滴溜溜的转,可蠢人还是自有一套,须知天下帝者绝无可能全听人言,顺听逆反而已。”
“这个张国师怕也呆不长了。”
“为什么呆不长了?这个国师是不是林灵素啊?”向天好奇。
“就是他,此道亦正亦邪,真是一言难尽。”
“这会怎么不得官家待见了?”莫问也想知道,毕竟这位可是能够让官家下旨让天下僧人改穿道袍修道法的能人。
“呵!说是劝官家迁移都城,汴梁有祸。”
“他是算到亡国么?”向天惊了。
“狗屁!他家是温州永嘉的根在那呢,故想捣鼓迁去临安府,离他老巢近些,我算过他命数长不了了。”
“我们那记载说他道法蛮厉害滴。”向天啧啧两声。
德清瞟了一眼向天道:“他是合(gé)皂山的与茅山、龙虎山同是符箓三大门派。你二人现在修的就是这三家积大成之符箓,要好好修习啊!”
向天惊着了:“这么牛掰啊?!”
“怎么说话呢?你个丫头整天瞎嚷啥啊?还有个姑娘家的样儿么?”
向天伸手一指:“丫头在那呢!我若真的姑娘样才出大问题啊!”
完了还对着莫问道:“对吧师兄!我得给你撑住了,不然哪天换过来人家以为你是个娘嘻嘻的怂货呢!”
莫问给德清一个师傅我能打她么的眼神。
德清忙装着看不见,也是哈,这爷们哄哄的气势确实挺那么回事,唉!当人师傅好难啊!莫贤徒你先忍忍吧,毕竟你是受惠方。
“行了行了,早些睡去吧,明日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办呢!走走走。”
一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