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脸的男子急:“我想跟姐姐说一件事。”
看不清脸的女子皱眉:“什么事,很要紧吗?你还特意等到这么晚。”
看不清脸的男子有些犹豫:“是很要紧,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不清脸的女子笑得淡然:“既然难以开口,就不用说了。你不必再为难,快些回去吧,院门该锁了。”
你说啊,你倒是快说啊。为什么欲言又止?为什么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窦初晴感觉自己只是在一边看着,就急得额头冒汗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场景,有这么一次没头没尾的对话?
没有答案,因为窦初晴突然一下子被惊醒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宗天曜抬手去帮窦初晴擦汗。
“怎么了?晴丫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窦初晴往宗天曜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只是刚刚的梦,好奇怪啊。”
“什么样的梦?”宗天曜不解。
窦初晴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梦,都解释不清了。
两个根本看不清样貌的人,一段没头没尾的对话,这能意味着什么呢?
“没什么要紧的。快睡吧。”窦初晴往宗天曜怀里钻了钻,自己先闭上了眼睛。
那梦中的白衣女子,虽然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人脸。却不知道为什么,窦初晴会读出一种伤感的样子。
她总觉得,自己跟那个女子,可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现在才懒得多想,闭着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又睡着了。
宗天曜却皱眉睡不着了。
他刚刚明显地感觉到晴丫头的魂魄在颤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难道是她刚刚说的梦?
只是,若是普通的噩梦,怎么会引起灵魂的波动?
他不敢怠慢,又小心翼翼地探查了窦初晴的识海一遍。
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初晴睡得极不安稳。
很快,她就开始陷入了凌乱的片段中。
片段一:
看不清脸的女子接过来,将箫往腰间一别,看了看旁边的大树,走到树下,手脚利落地爬到了树上,在一个树杈上坐下,这才拿出箫来,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箫声呜咽,让树下的人都听得入了迷。
一曲终了,看不清脸的女子在树杈上晃着两条腿笑笑地问:公子,我吹得可还好?
看不清脸的男子点头:姑娘果然很擅吹箫。
看不清脸的男子:都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我家公子也是擅音律的人,且今日正好得空,两位姑娘何不干脆请我家公子去欣赏一番。
看不清脸的女子从树上跳下来,看不清脸的男子怕她摔着,忙紧张地张开双臂去接住她。结果两人都摔倒了。
看不清脸的女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语气有些责怪地说:公子干嘛突然过来接我,不然我们也不会都摔了。
看不清脸的男子和杏儿忙上前去扶起看不清脸的男子。看不清脸的男子见看不清脸的女子不但不感谢看不清脸的男子,反而出言责备,忍不住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知好歹。我家公子怕你摔了,才上前去接你。你不但不感谢,还……
看不清脸的女子不等看不清脸的男子说完,就接过话来,凶巴巴地说:我平时都是从树上往下跳的,从来没有摔过。要不是你家公子多此一举地来接我,我也不会摔这一跤。你看,把新做的裙子都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