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席歌已经收拾好了,下车之前问她,“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其实我很快就回来了。”
常乐想,在福利院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而且本来她就是硬跟着来的,再跟过去总觉得不太合适。
于是就摆摆手,“你过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嗯。”
席歌刚一下车,迎面刮来一阵风,夹杂着细细的雪吹的她眼睛都密了起来,抹了把脸,这才从福利院走去撄。
福利院的大门关着,席歌拍了拍铁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席歌裹成这样,那人不认识她,打量一番,“请问找谁?偿”
“院长在吗?”
那人把门拉开一点,“先进来吧,我去找校长。”
“谢谢。”
大门旁边就有件房间,这人让她进去等,倒了茶才出去找院长。
席歌端着杯子在手里,热水让手心的温度渐渐升高。
院长很快就来了,一见到她就走快了几步,“席小姐,你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席歌已经搁下杯子站了起来,看了眼她身后,“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哎,好。”
院长的房间,门落了锁。
席歌往她的书桌扫了眼,“院长,你最近有没有丢东西?”
“丢东西?”院长疑惑,然后去翻了翻书桌,这一翻才发现确实是丢了东西,还是很重要的。
她一边翻着一边说:“怎么会没有呢,我一直都放在抽屉里的啊。”
席歌从包里把那枚印章拿出来,“这枚印章,是不是您的?”
院长一看,立刻走过来把印章拿在手里,“是的,但是怎么会在你那?”
事情有点奇怪,席歌垂眸想了几秒钟,然后才说:“最近有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没有啊,”院长想也没想的回答,“院里都是些孩子,平时我都跟他们说了这里不能随便来,其他人也是,没有我的允许,是不能进来的。”
更别说还拿她的印章,并且寄给了席歌。
席歌知道这一点,但是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寄这个给她又是什么意思?
福利院里没有装监控,所以只听院长这么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谁拿的。
院长现在也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印章也就是平时有人来办领养才用得着,所以一直放在那里我也没有注意,会是什么人拿的?”
一点头绪都没有。
席歌摇头,“暂时想不通。院长,最近你要注意福利院有什么事,或者是再想想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要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好。”
席歌从院长的房间出来,走上一条走廊,走廊上安安静静,穿透着寒风。
她的心里总觉得压着什么事。
……
……
许宴秋的航班已经到了苏城,曲一临时被叫来接机的时候还有点糊涂。
不是说要待几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走之前还赶着把之后的事情处理了干嘛。
这么想,曲一没问。
因为他一看见许宴秋就细心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而且,席歌不在。
大概是吵架了?
可这两个人,尤其是许宴秋,也不像是会吵起来的人啊。
想不明白,曲一拎着许宴秋的行李包在他身后,然后想起一件事情,“许先生,这两天公司里面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了?”
他昨天去茶水间的时候,听见几个员工在讨论许宴秋和席歌,因为声音太小了,嘴又杂,所以他听到的内容又少又碎,但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席歌。
不只是在茶水间,他昨晚下班,电梯门刚打开就听见电梯里面两个人在说席歌和许宴秋,大概是因为说的太起劲了,所以门开的时候没刹住。然后他进去的时候,有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别被听见了。
虽然说的很小,但曲一还是听见了。
公司的茶水间和厕所是最多人八卦的地方了,曲一对此深信不疑。
而且讨论的人是许宴秋和席歌,曲一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这群员工怎么会都在说。
于是他回家之后上网搜了下许宴秋和席歌的名字,又在公司内网看了很久,没发现有什么啊,那为什么这样?
曲一把这些事情跟许宴秋说过之后,男人只是动了动眼睛,然后看了眼手表。
“先回公司,陆雁南在不在?”
“在的。”
陆雁南是在,但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小家伙。
许宴秋推门进去看到的时候一顿,“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文姨的儿媳妇要生孩子,回去照顾了,家里没人看着,所以我就给他带来了。”
陆雁南把景行安置在身边一张宽大的椅子里,侧身望他,“你呢?刚回来?”
“嗯。”许宴秋显然不太想回答他,只是问:“最近公司有没有出现什么事?”
“你指哪方面?”
许宴秋有些烦躁,伸手扯了扯衣领,“关于席歌。”
“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了?”
“有点事情。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
他说完便走了。
陆雁南奇怪的看他一眼,然后把手里的文件签好,按了内线让秘书进来。
让她等会儿看着景行。
年轻的秘书看着大班椅里低头玩自己的的小男孩,想起陆雁南公开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事情。
没有结婚,但是孩子却这么大了。
公司里年轻的女人们总是觉得有多多少少的惋惜。
事实,对于景行的事情,似乎太过一帆风顺了。
承认景行的身份,连带着席歌那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阮家没有任何动静,而且陆家到现在也没人来问。
凭他的了解,景行的身份于阮陆两家而言,一个是可以换来声誉,一个是子嗣,但是却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是太过平静了。
……
……
开会的时候,陆雁南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许宴秋进来之后有的人在下面小声的说些什么,他正拧着眉要开口的时候,身边的一个人朝他侧过身。
“副总,您知道许先生那小女朋友的事吧?哎呀怎么那么败坏名声呢,偏偏许先生好像还蒙在鼓里。这男人啊,被女人迷起来是非都不会判断了。”
席歌。
怪不得许宴秋刚回来就去问他席歌,看这情况,现在讨论的都是这些吧,不过他当真是不知道,刚才这人,是以为他也知道了。
许宴秋还没来,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陆雁南听着只觉得聒噪。
一拍桌子,众人立刻禁了声看着他。
只见陆雁南缓缓一笑,“刚刚还真有点像我家附近的幼儿园下课了之后呢。”
一众人的脸色或多或少的尴尬下来。
许宴秋进来之后,有几个人怪里怪气的看他。
许宴秋却像是没看见。
刚开始没多久,有个负责之前那场大型选秀的人被许宴秋说了几句,主要就是期间出现的纰漏。
公司看重这次选秀,所以出了情况不可能不重视。
但那个人脸色像是被逼着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忍了佑忍最后才说:“人无完人,那些年轻人聚在一起自然会出现不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有人没犯过错,您说是吧?”
他这话意有所指,在座的都明白。
像是点燃了鞭炮的一样,有人又接着说:“许先生,如今您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又来管别人的事情,好像不足以服众啊!”
说话的时候陆氏那边派来的人,占着燕歌的股份,他刚一说完话,就有好些视线落在他身上。
有些是觉得赞同,有些是觉得他太鲁莽了,许宴秋本人就在这,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许宴秋却好像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样,吊着尾音,“哦?不知道什么事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那人正要说,身边有人在下面捅了他一下,他却一下给挥过去,说:“您的女朋友,席歌小姐,和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导致人家婚姻破裂,这种事你怎么不好好管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