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便说道:“师父他挺好的啊,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秦风心想这不是废话么,你家师父把我家少爷打的躺在地上,他能不好,能不高兴么?不过这话他也没办法说出口,只好柔声对泰阿说道:“泰阿啊,你师父是怎么说的啊?”说着,就朝地上的朱熙一努嘴。
泰阿不假思索的就把刚才对齐不知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不同于齐不知的质疑,秦风是完全相信了泰阿的说法。犹豫了片刻就对齐不知说道:“小齐啊,安排几个人在院子里守着吧,少爷今天晚上是得睡在这儿了……”
说完,就在目瞪口呆的齐不知的注视下,抱着泰阿朝他的房间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当第一缕阳光照到朱熙的脸上的时候,这位在地上躺了一夜的少爷,终于是揉着眼睛悠悠转醒,不过当他一睁眼,就看到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齐不知的事情,吓的直接跳了起来,没好气的嘟囔:“小齐啊,你是不是闲疯了,大早上的跑我房里盯着我干什么……”
朱熙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无他,只因为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并未在房内,而是在院子里。这一下,他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苦笑。
齐不知看到朱熙醒来就能跳起来,身体不像有事的样子,便有些放心,直接开口问道:“少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
齐不知还没说完,朱熙就直接摆手说道:“等等,容少爷我先去换身衣服再洗个脸,我们再说,这在地上躺了一夜,你们也不说给少爷我盖床被子,真不怕我伤风啊……”说着,就打了一喷嚏,摇摇晃晃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齐不知没办法,只能苦恼了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端着早饭,走进了朱熙的房间。这一进去,就待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和朱熙一块吃早饭,还是做了什么。总之,齐不知出来的时候步伐轻快了许多,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见到泰阿,也不像昨夜那样一脸怀疑的模样了,不过在他的笑脸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担心。
而朱熙,在和齐不知走后,自己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李白打成内伤之后,不由得有些奇怪。李白的那一掌,除了让他昏迷了一夜,并没有别的效果,
左思右想,朱熙也想不明白,明明都快出离愤怒,李白出手怎么会这么轻。不过想不明白,就先放在一边,反正没受伤总是好事情,原本有些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不过只是转眼的功夫,朱熙就脸色大变,直接冲出了房门,急匆匆的跑到后院对齐不知吩咐了几句话。而齐不知听到之后,也是大惊失色,马山就喊了几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家门。
直到日上中天,正心不在焉的教泰阿读书认字朱熙才终于等回了齐不知。齐不知一脸紧张的说道:“少爷,人找到了。”
一听这话,朱熙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顿时就长舒了一口气,才对齐不知说道:“人在哪,带回来没有?”
齐不知有些却是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旁边聚精会神的听着的泰阿,才继续说道:“现在太早了,贸然移动可能会被别人发现,我让人盯着那处宅子,等到天黑再想办法把人弄回来。”
朱熙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反正尸体也查不到什么,他只是想看到尸体才好确认一下石英秀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此时倒没有急着催促齐不知,而是开口问道:“人死了吗?”
齐不知听到问题先是一愣,接着才一脸认真的说道:“死了。”
既然确定死了,那朱熙就更没有什么可着急了。当下吩咐秦风小心一些,自己就带着泰阿准备去后院,睡个午觉,养足了精神,下午再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不过还没等朱熙离开,齐不知就说道:“少爷,你这时候就大摇大摆的,不太好吧,万一被有心人看到……”
朱熙明白他的担心,不过眼下张闻书走了,石英秀死了。虽然还有王维和李逸风这两个人,可是他们俩和自己没什么交情,也不会轻易派人过来打探。再说石英秀这一死,十王爷那虽然没听到消息,不过人已经一天一夜不在王府,他们应该也会收敛一些。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总要等到石英秀的尸体被人发现才会开始。
所以这时候朱熙虽然不能大摇大摆的出门,可是在慕容家里到是随便了许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起床之后朱熙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愉快,正想喊上泰阿去流晶河上划个船,玩上一个下午。
不过还没等他找到泰阿,齐不知就一脸焦急的找到朱熙,“少爷,出事儿了。刚收到消息,张闻书的车队昨夜遇袭,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张闻书生死未知。听说刑部和九门都派人出去找了。”
一听这话,朱熙再也没有玩乐的心情。直接吩咐齐不知有任何消息都马上回报,又吩咐他马上派人把秦风叫回来……
秦风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一见朱熙,马上就说道:“少爷,楼里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犹豫了一下,秦风又继续说道:“少爷,虽然楼里还是有些达官贵人会来,不过更多的大人物还是选择画舫,来楼里的还是些小人物,而且一个个口风都挺紧的。”
说起来,虽然中都城的流风会馆不如四国城里的消息那么流通,可这段时间以来也是收集了不少情报,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朱熙相信只要过上一段时间,情况就会好转,所以当下就安慰秦风:“不用太急,等上一段时间,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说不得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做画舫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