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这番话说的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朱熙要是再不相信,估计马上就要血溅三尺。不过思考了片刻,朱熙就认同的李白的解释。
尤其是想到要不是李白那是在城墙上就他一命,可能当时他根本就不能躲开那致命的一剑,更不要说后来还沾沾自喜自己涮了石英秀一道。
而且要不是李白后来杀掉了石英秀,只要石英秀来到慕容家一探,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头落地。所以李白昨夜的一番举动,不止是就是他一命,更是救了数条人命。
想到自己刚刚还想对救命恩人动手,朱熙不由得深深的自责。当下,便整了整衣衫,规规矩矩的站在李白面前,拱手弯腰:“剑仙大人,今日不敬并非我心之所愿,而是……”
想了想,朱熙的而是终归没有说出来,毕竟他对礼拜不敬在先,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朱熙就接着说道:“剑仙大人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说着,就摆出一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不过朱熙还是耍了一个小聪明,那就是他知道泰阿看到他这幅模样,肯定会帮他说话。而且李白还指望着他帮忙带着泰阿,所以今日他就算收点伤,至少性命无忧。这也是为什么朱熙在之前敢对李白横眉冷对。
朱熙所料不差,泰阿一听朱熙认错,马上就帮忙求情,“师父,朱公子知道错了,你看是不是……”泰阿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李白一眼瞪了回去。
只见李白站了起来,看着朱熙冷冷的说道:“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信,无以知人也。朱熙,你今夜不知命,不知理,不知信,我说的可对?”
好在朱熙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还记得这算认真,不然已经习惯今文的朱熙,可能都理解不了李白这突然冒出来的古文。既然明白了李白说的意思,朱熙自然就对号入座,想了一下,李白说的确实没错,便点了点头。巧的是,朱熙点头的时候,泰阿也跟着点了点头。
似乎对与两个人的认同很满意,李白也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既然你知道错了,也说了认打认罚,那么我便顺了你的意思。”
虽然想靠泰阿脱身的小算盘落了空,不过朱熙也不是太失望,毕竟今夜的事情李白要不收拾他一顿,实在是说不过去。一个眼神止住了泰阿继续说情的欲望,朱熙才恭敬的对李白说道:“请剑仙大人责罚。”
这一次,李白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拜入我门下,入剑山修行十载方可下山;第二,我打你一掌,今次的事情便算了结了。”
别说在剑山待上十年,哪怕十天,朱熙都待不下去。毕竟眼前的十王爷,四国城里的城主,无数的大事小事,已经让他基本上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了。所以,朱熙毫不犹豫的真气不满全身,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才说道:“小白啊,看在过往的交情,你轻一点啊……”
李白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掌,随意的拍向了朱熙的胸膛。李白有心让朱熙吃些苦头消停几天,所以这一掌,虽然未出全力,可也是力道不轻。
只见一掌之下,朱熙便倒飞了出去,撞破了房门之后,才画做一道人形的抛物线,落在了两丈之外的院子里,生死不知。而李白,在嘱咐了小泰阿几句之后,便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过因为李白的到来,除了前面上菜的时候,后院的下人已被朱熙清空。所以除了当场的两个人,竟是无人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齐不知在外忙完了事情,想来看看泰阿,估计朱熙可能就要在院子里躺上一晚上。
齐不知一见到朱熙躺在地上,而且嘴角还有鲜血流出,顿时吓得他连泰阿恢复如常都没有放在心上,只顾着伸手探朱熙的鼻息。等他发觉朱熙还没死,呼吸也算正常,便想把他抱到房内休息,自己再去找人回来看看。
不过他的动作却被泰阿拦了下来,直到这时,齐不知才发现泰阿恢复正常。连忙高兴的说道:“泰阿你没事了就太好了,这一天可是把我担心……”
还没说完,齐不知又想起来地上躺着的朱熙,心中真的是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天,先是朱熙好不容易被救活了,就着泰阿就犯了病,眼下泰阿好不容易好了,朱熙又受了伤,虽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可是看起来并不是很乐观。一连串的事情,让齐不知都想去找几个大和尚道士之类的,回来念念经,驱驱邪。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泰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朱公子是因为冲撞了我师父,所以被师父责罚才成了这个样子。不过我师父说了,他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只要让朱公子在地上躺一夜,明天就好了。”
齐不知一听,就有些奇怪,泰阿来到家里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了,可是却从未听过他有师父这件事情。当下有些狐疑的问道:“泰阿,你有师父?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泰阿犹豫不决,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秦风却突然回来了。因为被夜色,再加上齐不知的身形所挡,秦风一来倒是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朱熙,而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泰阿,此时正在小齐说着什么。
只见他一个箭步就冲到泰阿身前,一把抱起泰阿,笑眯眯的说道:“小泰阿,你没事儿了啊,可吓死你秦叔叔了。”不过抱着泰阿的秦风刚一转身想要和齐不知打个招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生死不知朱熙。
这时,一脸愁苦之色的齐不知当先开口:“问你怀里的小家伙,他说是他师父做的……”因为白天秦风才去过剑派,也和朱熙聊了几句泰阿的事情。心里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只是一瞬间,秦风的后背就被冷汗打湿。
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苦涩的对泰阿说道:“小泰阿,你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