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站在小饭馆的前台仰头看着墙上的菜单,每个菜都让她垂涎欲滴。
她还在纠结的时候,钱凌羽打来了电话,她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声音依然低沉冷漠,“在哪?”
还没听到她的回答,其他声音通过手机传入钱凌羽的耳朵,环境虽然嘈杂,但是那个声音很清楚,“逸书,想好吃什么了吗?”
不熟,但是听过,他确定说话的人是谢宇峰。
赵逸书对着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
话音刚落,电话就莫名其妙被挂了,她看了眼屏幕,就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看菜单点了两样爱吃的。
小饭馆的老板还是那个人,只是和几年前比起来,老了一些。
老板亲自把菜端到他们桌上,“还认识我吧?”
两人抬头,和老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当然。”
“你们毕业快十年了吧?”
赵逸书说,“明年就十年了。”
老板感慨,“时间真快啊。”
他又说,“你们几个人以前老过来吃饭,就你俩关系最亲,现在结婚了吧?”
谢宇峰笑了,没说话。
赵逸书连忙摇头,“我们是朋友。”
老板看了眼谢宇峰,给他打气,“小伙子要加油啊。”
他边笑边点头,“是是是。”
老板离开后,谢宇峰提了墓地的事,“知道是谁给叔叔阿姨买的了吗?”
赵逸书哦了声,“是我一个朋友。”
其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是谁,对方就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吧。
他们边吃边聊,谢宇峰始终对感情的话题欲言又止。
他承认自己这些年还是对赵逸书念念不忘,但是他曾经那段不愉快的婚姻是他难以开口的主要原因。
一个有过婚史的男人,一个未婚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恰恰是他的白月光,他想得到她,却又害怕。
害怕被赵逸书拒绝,也害怕连朋友都做不了。
他的话题始终在其他地方绕啊绕的。
不知不觉快十点了,他们走出小饭馆,谢宇峰提议送她回家,赵逸书编了个话拒绝了。
见她这么坚持,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她搭上出租车远去。
推开卧室门,钱凌羽已经睡下了,赵逸书转身去了厨房,锅里的粥几乎没有动过,她收拾了一下简单地洗了个澡也躺在了床上。
侧身想摸一下钱凌羽的额头,看看他好点了没,她的手刚落下就把抓住手腕,是用了劲的力度。
赵逸书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她不放弃,用额头去贴,一只大手按住她的额头。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她开口,“你退烧了吗?”
钱凌羽嗯了声,无言。
她放心了,“退了就行,松手吧。”
他松开了手,赵逸书躺下的那刻,他翻了个身,没有半秒停留直接将她撑在她上面。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把他推开,“你刚好,不行。”
钱凌羽没有理会她,下嘴一碰她的唇瓣,不是亲,是咬。
赵逸书来不及挣扎,就嗅到铁锈味。
她抬手拍打他的腰背,喊了声疼,含糊不清地说着,“钱凌羽,流血了。”
男人移唇,眉眼间没有任何温度,“知道疼就好。”
他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挪动了腰腹,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擦拭他们唇角的血。
扔掉手里的纸巾,钱凌羽省去了其他动作。
赵逸书不停捶打他的胸膛喊疼,眼角泛出了泪,是真疼啊。
他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动作变得更凶猛,心口却生出一丝痛。
赵逸书此刻心里恨透了这个男人,把他问候了八百遍后,在缱绻中昏迷。
结束了,钱凌羽起身清理俩人,赵逸书瘫软在床喘着不均的气息,里里外外都透着酸痛。
两个人缠\/\/绵了快两年,他需求是很大,生病了还要就算了,还要得这么霸道蛮横,很是让人恼火,对他不多的怜悯心一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