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时辰之后,里屋的地下密室之中。
“老婆子,估摸着客人们应该都吃完了吧,我上去看看。”
老者一边对着自己的老伴说道,一边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老伴没有答话,显然如他之前所言——身体不适。
出得密室,进入一楼的里屋,老者渐渐地听到了四人那将醉不醉的声音与状态。
“吕永,这米酒的后劲咋这么大呢。”
巢六“扑通”一下趴在了桌上——醉了。
“是呀,我的头好晕呀。”
何青仰天长叹之下,竟是直接向后倒了下去,跌落在了地上——醉的是不省人事。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吕永临醉前还不忘关心着自己的殿下。
然,朱梓苍早已是一动不动的身体向前倚靠着桌子——睡着了。
“扑通!”
伴随着吕永也喝趴下了——四人皆醉。
……
少顷,隐约间,两个人从里屋走出。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用绳子牵引着另一个人。
“老婆子,客人们都吃完了,现在该轮到你吃啦!”
老者面目狰狞道,遂将自己的“老伴”给牵引到了饭桌上的四人的身边。
“呃!呵!哈!”
已经明显丧尸化了的老伴,她张着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盆大口对着睡得最酣的巢六就准备开啃了!
危急时刻!千钧一发之际!
倚靠着桌子睡着了的朱梓苍立身站起,他一脚飞踹便将已经变成了丧尸的老者老伴给踢到了五米开外的屋墙之上。
显然,朱梓苍方才不过是在装睡!
“你竟胆敢伤害我家老婆子,老夫和你拼了!”
说罢,老者从怀中掏出匕首就向着朱梓苍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
老者右侧的吕永从座位之上飞起身来,标准的二连踢——先用右脚踢掉了老者手中正要行刺的匕首,随后立马用左脚将老者给踹到了他老伴的身前。
“呃!哈!”
被踹倒后,刚站起身来的丧尸老伴,它看到自己昔日的丈夫跌落到自己脚下后,立马便“六亲不认”了起来——抱着老者的大腿便大口地啃食了起来,享受着它所认为的这顿丰盛大餐。
“啊!啊!啊!”
老者疼的是撕心裂肺,他不断地呼唤与呻吟着。
于心不忍的朱梓苍端着自己的佩剑缓缓地来到了老者的身前。
“唰”!
“咔嚓”!
“滋——”!
朱梓苍剑拔出鞘,蓄力一斩便轻而易举地砍下了这丧尸老伴的项上人头。
“啊!呃!啊!”
只留得老者一人独自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你,你……你们竟敢杀了我家老婆子!我……我和你们拼了!”
老者欲强行起身与朱梓苍拼命——然,力不从心的他再次跌倒而下。
“老人家,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很明显,她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已然变成了嗜血如命的活尸怪物,亦如门外的那些行尸走肉一般!”
朱梓苍耐心地向着老者解释道。
“不!她是我家老婆子,仍然是,她永远都是我的老婆子!我已经失去儿子了,我不能再失去老婆子了,我的老婆子呀!”
老者歇斯底里道。
“殿下,看来这厮还真是执着。”吕永此时也走了过来,愤愤道:“她已经死了,不再是人了!不仅如此,你这个心术不正、心狠手辣的老贼也快要去见阎王了!懂了没?!”
“啊,呵,呃……”
老者大口地喘着粗气,每喘一口便标志着离他作为人类的生命尽头就又进了一步。
换言之,作为丧尸而存在的行尸走肉之躯壳——正在向他一步一步地招手。
“殿下,让我了结了他吧,这老头儿心咋这么歹毒的呢?!”
说罢,吕永同样“唰”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