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衍天派了,我就不过去了。”小乐看着周灵说。
周灵看着巍峨的山门,他猜想小乐没有骗自己,感谢地说:“多谢!那我们就此拜别,如果刚才那帮人再来找你,你就让派人通知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小乐见周灵还在惦记刚才的事情,心中颇为感动,他激动地说:“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日后你若是有困难,我也会全力助你!”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小乐走后,周灵便独自一人朝着偌大的衍天派走去。等周灵走近一块古老的巨石后,那上面飞舞的几个大字牢牢锁住了他的眼睛,周灵不自觉地走上前去,他细细拂过粗糙的岩面,那一道道深深的砍劈痕迹仿佛诉说着这块古岩的故事。看着那几个飞舞的大字,周灵口中喃喃道:“衍天派,果然够气派,希望我不虚此行。”
踏着一级级古老的阶梯,周灵慢慢看清了眼前的衍天派大门,他刚想走进去就听见一声暴喝:“站住!来者何人?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然后两名年轻的白衣弟子就交相挡住周灵身前。他们此前就见到穿着破烂的周灵鬼鬼祟祟地站在引路石前,现在又想进入派中,他们自然不能再忍。
另一人也开口说:“放肆!还不速速离开!滚回衍天镇!这里可没有你能盗取的东西!”周灵这才知道小乐为什么不肯一同前来,他看着两名嚣张的衍天派弟子,不卑不亢地说:“在下周灵!此次乃是奉家兄之命来拜访知无涯长老,不知二位可否引见?”
两名衍天派弟子互相看了眼,然后又对周灵说:“你有何凭证?”
周灵想了想,为难道:“在下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只要知长老肯见我,我就能证明我的身份。”周灵料想这两个人乃是低阶弟子,肯定不知道展大哥和知无涯之间的秘密图案,所以他也不想白白浪费力气。
脾气稍许火爆的一名弟子当即举着剑鞘指着周灵说:“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知长老已经闭关十几年,他又怎么会认识你所谓的家兄?而且以你现在的尊容,令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赶紧下山去吧!”
“周师兄说的对!现如今竟然还有人敢上山行窃!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当真把我等当作看门的了!快把你的同伙也叫出来吧!不然我们以多欺少,传出去也会落人把柄。”另一名稍矮的白衣弟子见状也附和道。
周灵看着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自己归为窃贼,心中那份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一把抓住面前的长剑说:“呵呵!我还以为衍天派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原来也是一个腌臜之地!废话少说!有种就过来吧!”既然对方不肯放自己进去,现如今也只有闯山门这个办法了。
看着威势逼人的周灵,两名弟子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们心中都把周灵当作了只会偷东西的小童,所以之前只是口头警告,现在对方反而率先提出自己斗狠,这让两个衍天派的弟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可不敢仗势欺人,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会受到责罚,情节严重者还会被逐出师门。
矮个弟子得意地说:“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和周师兄会上当?不打你还好,要是碰伤了你,那我派岂不是要赔你汤药费?这种讹人的手段师兄们早就告诉我了,你别在这装了。”
“畏畏缩缩!算什么东西!看拳!”周灵不再和对方辩论,直接抡起拳头照着两人攻去。
“周师兄!这个小贼就交给我吧!你在旁边注意他的同伙就行!”矮个弟子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周师兄听完后果断回答:“小心,张师弟!切莫伤了他!到时候还得我俩背负这个责任,我在这里给你助阵!”
周灵见两人还有心情接话,心中怒气更盛,他大吼一声,拳头就结结实实地砸在张师弟胸口的宝剑上。张师弟本来并不把周灵放在眼里,毕竟周灵和自己相差的不仅是年纪,还有门派的熏陶,可是周灵的拳头前一刻还稍显缓慢,下一息就到了眼前,他只有横剑阻隔劲力。虽然张师弟化去周灵的大部分拳劲,但是他还是倒退了一步,一旁观战的周师兄惊讶地看着周灵,他可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如此强的爆发力。
稍退两步的张师弟再次看向周灵的眼神都产生了变化,他饶有趣味地说:“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可惜小小年纪就误入歧途,还是让我好好替你爹娘教训下你吧!”
周灵看着疾拍而来的手掌,躲避之余还怒喝道:“就凭你?先管好你这狗眼看人的毛病吧!小爷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进山!”
就在这一来一回间,两人不知不觉对了数十下拳掌,一旁观看的周师兄不禁为张师弟捏了一把汗,若是他输给眼前的小贼,肯定会令门派蒙羞,所以他着急地喊道:“师弟!别再保留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承担,若是输给此人,那我们才担待不起!”
张师弟听见周师兄的提醒后,猛然醒悟,他也暗下决心,然后气愤地说:“接下来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周灵只看见张师弟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眼中的神采也随着剑锋的拔起而动,接着就整个人朝着自己飞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剑招,周灵只好一味躲避,他身上确实没有可以抵挡的兵器,若是用肉身去硬抗,那无异于送死。
张师弟的剑招越来越快,周灵也躲避的越发艰难,他原本就已经破烂的衣服显得更加单薄,很多地方都被张师弟的剑招划破。“啊!”周灵原本腾起之时却又被宝剑压下,他的手臂硬生生接了张师弟一剑,不禁发出哀嚎。
气喘吁吁地张师弟得意地看着周灵,心想总算没有令师门蒙羞,正当他得意地朝周师兄看去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想起:“吵什么呢!”他和周师兄赶紧循声看去,随后一齐紧张地说:“弟子参见王师叔!”
王牧九看着两名普通弟子,问道:“那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和他比试?”周师兄作揖回答道:“回禀王师叔,我和张师弟见此人来路不明,便好意劝他下山,谁知他却毫不留情,还率先动手,张师弟这才被迫反击。”
周灵见周姓弟子几句话就想颠倒黑白,他愤懑地说:“你胡说!”
王牧九看了看周灵受伤的手臂,走过来亲切地问:“小兄弟,你为何上这衍天山?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刀枪剑棍,你这不就伤了自己,让我给你看看吧。”
虽然眼前的王牧九毫无架子,但是周灵还是不肯买账,他反而问道:“他们两人是不是归你管?你可知道刚才发生何事?他们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周姓弟子见周灵如此辩驳,赶紧出声道:“王师叔!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他连知无涯长老都敢搬出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王牧九一听周灵知道知无涯,赶紧问道:“莫非你是来找知师叔的?快!随我进去!”周灵和那两名衍天派的弟子都不明白王牧九的用意,但是周灵还是顺从地跟他进入了衍天派。
有王牧九在前方开路,自然无人再阻拦周灵,可是周围的人们都不停议论着脏兮兮的周灵和王牧九,更有甚者直接拦下周灵说:“又是个不长眼睛的小贼吧?王师叔,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让我带他去雷罚殿受刑吧!”周灵看着来人可恶的嘴脸,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可是王牧九去神色平静地说:“清让,好好去做你的课业,这不关你的事。”随即他又带着周灵前行。
吃瘪的弟子只好重新回到人群中,等来的自然也是一片冷嘲热讽,很多人都对他说:“与其拍王师叔的马屁还不如去帮掌门浇花,真是没脑子,谁不知道王师叔的脾气和石头一样难搞。”
名叫清让的弟子懊恼地对周围的人辩解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过是想亲手惩戒那个小贼罢了!”可是众人并不买他的帐,继续讥讽道:“切!你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王师叔掌管君武楼?还是别妄想一鸣惊人了,月考就不是为我们这样的弟子准备的。”清让轻蔑一笑,独自离开谈天的人群,他可不想和他们一样,一辈子只是个低阶弟子。
王牧九将周灵带到一间朴素的木屋就匆匆离开,周灵只好坐在屋中等候,过了很久王牧九才重新出现,还亲近地对自己说:“周师弟!以后你我就是同门中人!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过几天我再给你安排五十六代弟子住的地方。”
周灵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知无涯呢?”
王牧九解释道:“一言难尽,周师弟日后自然明白,你只需安心住下便可,我也帮你准备疗伤的药物。”
“喂!把话说清楚!”周灵又追问一边才悻悻然躺下,事已至此,还是先养伤吧。
衍天派的另一间木屋内,两个白发老者正秘密交谈,眉毛垂肩的老者赞叹道:“知师兄果然料事如神!此人这么快就出现了!”另一名胡须过胸的老者回应道:“知师弟的占卜之术谁敢不信?不知这是福还是祸,难道我衍天派真有一劫?”
长眉老者抚了抚眉毛,劝慰道:“掌门,知师兄只是说此人和大劫有关,我们还是好好引导他吧,说不定他就是克劫的关键。”
“希望如此!唉!也不知道知师弟还要闭关多久?”另一名老者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