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火插嘴道:“但是那个李果儿的万剑轮回,外可御草伤人,内可摄人内力,莫测高深,我们必须另谋对策,以免下次再受其牵引。”
余人点头道:
“嗯,只要下次我们能败她,一来可履行任务,二来可以扬名天下,从宇文家族脱离出来,将天机阁在一个合适的机会显露出世,让武林群雄都知道咱们八人的威名。”
这八人实际上早有反叛之心,自立门户,想到今日可藉此扬名,私下更为振奋,遂不再言语,闭口抓紧练习。
黄昏,日薄西山,斜阳照射在山脊之上,洒下如雾般迷离的余晖,天空的红霞似火,峡谷上,赵旺财正指挥着众多趟子手、镖师收拾、加固马车上的绳索。
蜀山剑宗的弟子们也分站几处高地眺望警戒,生怕太阳下山后,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再来抢夺。
李谡、春丽则是站在被石头堵死的峡谷必过之路上,李谡已观察好了这些堵路的石头,对其而言绝不能再退回去,绕路行走。
“大家速度退后,我来破开它们。”
话音方休,看热闹的李淼、李焱纷纷后退到安全地带,李谡适才全身暴绽出无数璀璨耀目毫光,“啊”的叱喝一声,陡然旋转而起,整个人空中金光更胜,施展出万剑归元此招,如一道闪电般携着澎湃绝伦的剑气冲向堵路巨石,“隆”一声如雷巨响,无坚不摧的万剑归元形似一条九天怒龙撞向堵路石墙,霎时间风起云涌,石沙飞走,万剑归元犹如潮水狂卷而过,登时破开一条路来。
片刻后,滚滚浓尘,飞石落地,路已被李谡所打通,其他趟子手也早已拿出以备不时之需的铁铲锄头清理起路面来,常年走镖的人都知道,有时后路会被洪水、流沙倒塌大树等等原因所阻断,故而这些都是生活经验,吃镖师这碗饭不单单要警惕路上劫匪,更重要的是会懂得看天…
一夜无话,翌日凌晨照常出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庆动用两千人来劫镖无果,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其它人马,竟然接连三日都没有人再敢拦路抢夺,而且还有好消息,蜀山剑宗的增援人马已经跟李谡等人汇合,叫她高度戒备的心也暂时可以放松一下。
更令李谡没有料到的是,除了血魔带来二百好手,竟连李磐放心不下,亦同行而来。
月静夜深,风寒星淡。
今晚李谡等人也抵达不了下一个小镇,只得找了一间荒废破庙暂时留宿。
待到众人尽皆歇息后,坐在李谡身边的李磐也变得心浮气躁起来,抬手开始在其身上摸索,李谡一见,当下给他使了一个眼神,二人一前一后悄然无声的出了门。
“哗啦”
皎洁的月光洒在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溪上,李谡满脸绯红,艳过桃李,媚眼如雾迷离,娇嫩欲滴的俏丽模样,叫李磐望得呆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早已老夫老妻,李谡跟他都是正常人,自然有着正常人的需求,不过李磐显然被焕发青春的李谡惊艳到了,一边紧揽其纤腰,一边好奇问道:
“你怎边这么年轻了,要是不亲自给你检查了一番,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李谡翻了个白眼,在其腰间软肉用玉指一掐,娇嗔一声:
“呸,你才出事了,我这是神功大成,加上天生丽质,哪是出什么事了。”
李磐大手紧抓李谡的白嫩光滑嫩手,双目含欲不满,又再次提议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可想死我了。”
李谡心情舒畅,开了个荤素无忌玩,挪揄道:
“方才不是一日了嘛…”
李磐骤闻如此撩拨挑逗之语,当下哪里还能忍得住,即是与之嬉戏玩闹起来,不消多时,寂静地夜晚响起卷卷溪流的淌淌声来。
人站的越高,就容易更寂寞,李谡犹甚如此,春丽尽管感情深厚,但她也不会逾越反驳,李淼、李焱虽然亲近,惟多是尊敬、唯诺,属下弟子颇多,更多是仰望,李谡只觉在李磐面前放能轻松惬意的释放自我,展现出一番别样风采,这可能是爱恨交交织吧。
荒山野岭,坡陡林密。
七日后,镖局马队也来到了蜀地外围一众大山,马车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坳仅凭一马可过的小道上,道路两旁不时可以看见稀松静静矗立的屋子。
中午时分,马队抵达了一个不知名小村子里,估计此地是进出蜀地要道,村子里颇多客栈酒馆,赵旺财行事颇为妥当,早就派人提前订好了饭菜,李谡等人抵达后,即可开饭。
晌午时分,迎财客栈,此时已宾客满堂,过往行商贩子纷纷在此歇脚吃饭,四个店小二忙个不停,生意兴隆,端茶倒水,擦桌上菜忙个不亦乐乎。
掌柜兼老板杜初九留着一字胡,年愈四十的他正焦急的亲自站在门口眺望村口,似乎在等人。本来客栈地处进出川蜀要道,过往商队络绎不绝,从白天到晚上,哪怕是凌晨,也有马队过往,生意红红火火,自然赚个满钵满盆,鲜有他亲自迎接的贵客,除非是一些来往的大人物。
蓦地,村口缓缓驶来一群商队,杜初九身边的两个身着劲装,腰挂“赵”字令牌的健硕汉子忙迎了上去,杜初九望着跑去的二人,低语两声:
“应该是她们到了,不过话说回来,蜀山剑宗跟我这平头小老百姓也没什么交集,诶,不对,反正我家老三喜欢舞枪弄棒,倒不如趁此机会让他拜见那位大人物,若能被其收徒,再好不过了!”
一念忖至,杜初九重重的的握拳啪啪拍了拍,又扑了扑衣衫,整理了一下,方才卓然而立,笑脸以对。
“嗒嗒”
“驭!”
为首的一架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迎财客栈门口,杜初九也心情忐忑的伸长脖子,一双精明干练的眼睛看着帘帐,他的心顿时有些加快噗通噗通的跳起来,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也难怪他满怀期待,毕竟他已经晓得里面坐的是谁,而且更晓得此人艳压天下的鼎鼎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