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座古老的四合院,门前的老槐树已经不再,院墙依旧带着岁月的痕迹,仿佛在抗议着他所做的一切。徐峰的眉头紧蹙,心里有些烦躁。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这座院子就像一座沉重的铁牢,牢牢把他困在这里,不能动弹?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远处的街头,那里有一些摊贩在卖水果。徐峰一时冲动,便朝着那条街走去。
走到摊位前,他随手挑了一些香蕉,付了钱后拿着,走回了家。手中那几根香蕉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这时的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安慰感,仿佛这些日常的小事能暂时洗净心头的烦忧。
回到家里,徐峰将香蕉放在桌上,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今天的那场争执让他很不舒服,何雨柱的话像是一根针一样,一直扎在他的心里。他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传统,甚至可以说,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只是,何雨柱那种一根筋的固执和不容置疑的态度,让他感到窒息。
“你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徐峰揉了揉额头,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何雨柱那充满愤怒的声音。“你明明知道,四合院已经老化,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他在心里不停给自己找理由。
但是,每当他回想起何雨柱那种气愤填膺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发紧。他知道,自己和何雨柱之间,已经再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被彼此的世界隔开了。
坐了一会儿,徐峰终于站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些切好的水果,坐回到沙发上。他知道自己还得面对明天,面对四合院里那些依然充满争议的人们。每个人都在等着他和何雨柱的最终对决,而他自己,或许也早已经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漩涡。
“我不想再和他争了。”徐峰心里这样想,低头切着水果,却并没有真正感到轻松。何雨柱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反驳,都让他觉得自己被推到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突然,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一句话——“如果你不站出来,就永远不会有人为你发声。”
他有些恍若未觉地笑了笑。那句话曾经鼓舞过他,让他敢于在其他人眼中走自己的路,但现在,这句话却像一把刀一样割在他的心里。他是否真的做了正确的决定?如果继续坚持下去,是否会变成那个他曾经最厌恶的人——一个一味固执、不懂变通的人?
就像此刻,他站在四合院的院门口,目睹着这场渐渐升级的矛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在和何雨柱对抗,更是在与那个曾经充满理想和热血的自己对抗。那个曾经不怕一切、敢于做出改变的人,似乎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记忆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困在四合院、在争执中寻求出口的自己。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或许,只有真正放下,才能活得更轻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徐峰微微皱眉,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只见何雨柱站在门口,脸色沉重,眼神中没有往日的怒气,反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徐峰,能不能聊一聊?”何雨柱的声音平静,但徐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安。
徐峰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斗个你死我活的吗?现在怎么突然想和我聊聊?”
何雨柱站在门口,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坚定:“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分歧,但四合院的事,关系到每一个人的未来,我不希望这场争执继续下去,至少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徐峰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不屑:“解决办法?你是不是想让我妥协?”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断:“我不是让你妥协,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四合院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如果我们再继续对立下去,只会让它变得更加分裂,最终大家都没有好结果。”
徐峰的心里一阵烦躁,他盯着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他不想再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四合院能不能改变,和何雨柱无关,和他自己无关。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回避。
“你说的对,四合院的确不属于我一个人。”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但也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能改变的。”
徐峰看着何雨柱低下头的那一刻,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此时的何雨柱,不再是那个为四合院的“传统”而不惜与他针锋相对的固执青年。他的神情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疲惫,仿佛已经不再有了最初那份意气风发的冲动。
“你倒是不像是来和我争的。”徐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声音里没有之前的怒气,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何雨柱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没什么意义。但我真的不想继续争下去,四合院的事,我只是想尽可能地把它保存下来,留给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
徐峰听到这些话时,心里又是一阵波动。他总是无法理解,何雨柱为何如此执着。就像一颗钉子,插进了他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四合院?那不过是一个被岁月侵蚀的地方,何雨柱为何能看得如此重要?他的固执和坚持,让徐峰有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感。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徐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行,我知道你坚持的理由。你这么执着,倒让我有些想明白了。我决定,去集市走一趟。”
何雨柱看着他,似乎有些意外,“集市?你想去那里做什么?”
徐峰勾了勾嘴角,语气有些无奈:“想去调查调查,看是否真的像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