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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绝伸手想要再拽住她,却拽了个空。

看着掌心拽下的腰牌,无绝摇头,“这丫头真是个急性子!”

*

当秦陌芫来到浮冶阁时,天色已晚。

她需要见阡冶,亲口告诉他,那封信函不是她拿的。

她去书房不过是将另一封信函放进去而已。

刚走到浮冶阁外,一抹身影走了出来。

看这眼前的白衣男人,她沉声道,“诸葛榕斓在哪里?”

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阁主夫人请随属下来。”

秦陌芫跟着他离开,走了许久,却发现走的地方很偏。

眸色一凛,她声音沉寒,“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衣男人恭敬道,“找阁主。”

又走了片刻,她发现这里竟然愈发的偏远!

脚步一顿,她沉声道,“不用找他了,我要回檀寒寺了。”

言罢,秦陌芫快速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骤然眸色一凛,抽出匕首挥手挡住迎面而来的利剑。

看着脸色狰狞的白衣男人,她怒喝道,“你究竟是谁?”

白衣男人眸子微眯,“杀你的人!”

两人打在一起,但她没有内力与轻功,占了弱势。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过来,她猛地侧身,堪堪避开!

秦陌芫神色冷然,冷厉道,“你是锦长思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果然,在她问完后,对方手里的长剑明显顿了下。

果真是!

又是锦长思这个女人!

脸色沉然,她陡然抛出许多小刀,趁白衣男人阻挡之际,迅速朝着浮冶阁内而去。

只是——

刚一转身,眼前蓦然出现一人,手执长剑冲着她而来。

玛德!

锦长思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

两人进攻,她的武力根本招架不住!

彼时,一道刺耳的“铮”声划过,她转头,看向身后与两个白衣男人打在一起的暗卫。

三人与他们两人对峙,另一个暗卫带着她飞身离开浮冶阁。

秦陌芫刚想让他放下,她要去找阡冶。

暗卫脸色却是紧绷,低声说了句,“殿下,皇上出事了。”

秦陌芫一震,声音都裹着一丝颤抖,“父皇怎么了?”

暗卫带她出了浮冶阁,单膝跪地,双手拱在身前,“回殿下,皇上病重,只怕是……”

说到这里,暗卫没在言语,低着头。

秦陌芫脚下一晃,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戎的方向。

怎么回事?

她走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重不行了?

她僵硬开口,“速去备马,本宫现在就回南戎。”

暗卫领命离开。

四周只剩她一人,双腿一软,她坐在地上。

父皇不能死。

这世上唯一对她做好的亲人只有父皇了。

耳畔响彻衣诀簌簌的声音,她眼睫轻颤,抬头看去。

一抹黑影出现在她眼前,秦陌芫骤然起身,手执匕首,浑身戒备。

黑影只是走到她面前,双手将一封信函递过去,“殿下,这是侯爷吩咐属下将这封信交给殿下。”

秦陌芫颤着手,第一感觉便是和父皇的事有关。

果然!

她打开信函,看着里面的内容。

“皇上被诸葛辰风下药,病重已无回天乏术,笙帡要谋反,速回南戎。”

十指骤然一紧,指节泛白。

她颤着声音,“多久的事了?”

黑影敛眸,恭敬道,“皇上病重已有一月有余。”

半月之久?

她猛地冲过去,双手攥住黑影的衣襟,“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宫?”

黑影恭敬道,“是白宰相将我们的信函拦截了,不想让殿下知道此事,怕殿下回去遇到危险。”

白梓墨?

秦陌芫松开手,低头苦涩一笑。

这还真像是白梓墨做出的风格。

听着远处而来的马蹄声,黑影道,“殿下,属下毕竟是侯爷的人,不方便被他人看到,属下先离开了。”

秦陌芫冷声“嗯”了一声。

黑影瞬时离开。

当暗卫回来时,秦陌芫翻身上马,回头看向浮冶阁的方向。

暗卫跟在她身后,敛眸不语。

“我们走。”

言罢,秦陌芫驾马极速离开。

*

天色渐黑,房间内,地上血迹斑斑。

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躺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

在尸体的前方,锦长思冷眼看着两具尸体。

白衣男人跪在她身侧,“副阁主,这是秦陌芫身边的两个暗卫,已经我们的人杀了。”

锦长思双眸阴冷,“秦陌芫人在哪?”

白衣男人低着头,“让她跑了。”

“废物!”

锦长思一脚踹在他身上,阴狠道,“她知道是你动的手,若是被榕斓知道了,还能容得了我?”

白衣男人再次起身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副阁主,那现在怎么办?”

“副阁主,属下拦截了飞向阁主那里的信鸽。”

外面冲进来一个男人,将信鸽递过去。

锦长思眸色凛然,取下竹筒,取出里面的字条。

很简洁的一句话,“慕容燕璃要反,南戎危险,莫要让秦陌芫回来,诸葛榕斓,护好她!”

落笔是白梓墨。

锦长思骤然攥住字条,浑身泛着凛然的杀意。

掌心凝聚着内力,字条瞬间化为虚无。

白衣男人看着她,担忧道,“副阁主,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杀了她?”

锦长思抬手,冷冷一笑,“慕容燕璃要反,连白梓墨都开始忌惮,此事定然非同一般,秦陌芫是南戎太子,慕容燕璃岂会放过她?不用我们动手,自是有其他人会杀了她,我们只需看戏便可。”

她扫了眼地上的两个黑衣人,眸色一暗,“过来。”

白衣男人领命走过去,锦长思在他耳边吩咐了一些事情。

氛围沉寂,白衣男人脸色骤变,“副阁主,这……”

锦长思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厉喝道,“让你去办就去,啰嗦什么!”

白衣男人脸色一顿,最终转身离开去办了。

*

今晚的月色,暗沉无比,透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今晚的夜,也注定了不平静。

一道惊恐的嘶吼声传遍整个檀寒寺。

原本漆黑的檀寒寺顿时变的明亮起来,所有人都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而去。

当众人跑进禅院,走进禅房时,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无绝主持平躺在地上,身上皆是扎着小刀,全都是扎在要害之地。

无绝主持也早已没了气息。

“主持……”

几个方丈走过去,脸色皆是震惊和仇恨。

是谁用了这么恶毒的手段杀了主持?

“发生什么事了?”

沉稳疑惑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众人一震,皆是规矩的退至两边,恭敬道,“无痕大师。”

无痕眸色微敛,在走进禅房,看到地上躺着的无绝时,脸色蓦然一变!

“怎么回事?”

他怒喝,走过去探脉,无绝早已没了气息。

众人一致摇头,都不知道。

“去查,究竟是谁干的!”

无绝怒吼,脸色清白,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沉寂的房中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快看主持手里好像捏着东西。”

众人目光所及,果然是!

无痕脸色沉寒,掰开无绝紧握的五指。

当东西落入众人目光时,有人大惊,“这是慕容芫的腰牌!”

什么?

慕容芫?

“竟然是慕容芫杀了无绝主持?”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亏主持和二王爷那般疼她,她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禽兽之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无痕紧紧攥着腰牌,眸色暗沉,似在想着什么事。

众人有人道,“速去通知二王爷。”

*

房内幽暗,烛光摇曳。

明净与清风守在外面,皆是凝神望向远处,不知所想。

房门打开,诸葛榕斓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两人恭敬的候在身侧。

男人俊容清冷,指腹捏了捏眉心,将瓷瓶递给清风,“让长思日后服用这种解药。”

言罢,他转身离开。

而那方向,是要离开浮冶阁。

明净知道,爷去找秦公子了。

远处蓦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双手拱在身前,急声道,“阁主,副阁主出事了。”

诸葛榕斓俊眉微拢,转身负手而立,声音清寒,“出了什么事?”

来人脸色苍白,“有人刺杀副阁主,副阁主受伤,此刻已被抓住。”

明净一震,什么人竟然能闯进浮冶阁里来?

即便是锦陌山庄的人也绝不能闯进来。

待回神,眼前白影一闪,男人已然离开。

明净也快速跟上。

诸葛榕斓前脚刚一踏进房门,便看到躺在榻上,身上是血的锦长思。

而房间凌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打斗。

地上躺着两个黑衣男人,皆是脸朝下,早已死透。

房里的手下恭敬跪在地上,身上皆是受了大小不同的伤。

男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锦长思像是刚发现男人进来,虚弱转头看向门外,“榕斓……”

男人俊容冷沉,拾步走过去。

锦长思坐起身,在男人靠近时,猛地扑在他怀里。

诸葛榕斓将她推开,将她安置在榻上,脸色沉寒,“究竟怎么回事?”

锦长思低声啜泣,将床榻上的画轴拿在手里,画轴上还有一些血迹。

她哽咽道,“有人想要抢走这幅画。”

男人脸色沉寒,“那人是谁?”

锦长思看着他,眸光躲闪,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说!”

男人沉喝,锦长思身子一颤,犹豫道,“是,是……陌……”

话还未说完,明净声音蓦然自身后传来,“爷,这两个刺客是秦公子的暗卫。”

此刻跪在地上的两个下手也道,“阁主,这次来抢夺画轴的,是,阁主夫人。”

锦长思摇头,双手抓住诸葛榕斓的云袖,“榕斓,说不定陌芫有苦衷的,你要相信她。”

男人挥开锦长思,转身看着早已死透的两人。

明净亦是低着头。

怪不得会有人潜入浮冶阁刺杀锦小姐。

原来是秦陌芫。

只有秦陌芫与她的人来浮冶阁,浮冶阁的人才不会防备。

诸葛榕斓沉声吩咐,“将他们两人下葬。”

锦长思脸色微变,没有再言语。

明净领命,吩咐手下将两人抬出去找个地方安葬。

男人俊容沉寒,衣诀翩飞间走出去。

锦长思冷笑勾唇,紧攥着画轴,低敛的眸光闪烁着阴霾狠戾。

诸葛榕斓一路俊容冷沉,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致。

明净跟在他身后,亦是缄默不语。

两人刚到檀寒寺外,便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不负往日夜晚的沉静。

明净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大事不妙。

男人脸色愈发寒彻,拾步走向寺内,随手抓了一个和尚,声音沉厉,“发生何事了?”

小和尚脸色苍白,看着男人颤声道,“无绝主持被杀了。”

什么?

诸葛榕斓浑身一震,挥开小和尚,身形一闪朝着无绝的禅院而去。

明净亦是一震,紧随跟着。

当来到禅院,走进禅房时,几个和尚刚把无绝的尸体放在榻上。

诸葛榕斓脚步微晃,凤眸满是不可置信。

艰难的走过去,看着床榻上毫无声息的无绝,男人伸手,触摸着他的经脉。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将他一手带到的无绝主持,将他当作亲生孩子对待的无绝,怎么能死了?

这个唯一不曾利用他,一心为他,将他看护到大的和尚,没了!

“冶儿,到老衲这来。”

“冶儿,你要是不听话,老衲可是要打你屁股了。”

“阡冶,你长大了,老衲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我们冶儿终于要娶妻了,还俗了好,还俗了好……”

往事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诸葛榕斓闭上双眸,逼退眸底的湿润。

他沉声咬牙,声音从牙缝里迸出,“谁干的?”

后面一众和尚低着头不言语。

男人睁开凤眸,大声沉喝,“说!谁干的!”

“是秦陌芫。”

身后传来无痕的声音。

诸葛榕斓脸色暗沉,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走来的无绝。

俊容冷沉,额间青筋显而易见,“不可能!”

无痕伸手指向桌上的托盘,“你看看那里的东西,是不是秦陌芫的?杀死无绝的是秦陌芫特质的小刀,无绝手里攥着的也是秦陌芫的腰牌!”

诸葛榕斓脚步微晃,作势要离开。

无痕冷笑,“要去找她吗?你找不到了。”

男人脸色一变,蓦然伸手攥着他的衣襟,怒喝道,“你把她怎么了?”

无痕冷冷瞪着他,一字一句,“秦陌芫不见了,消失了,要么是回南戎了,要么就是躲起来!”

“不会!”男人松开无痕,“芫儿绝不会做这种事。”

他绝不相信!

无痕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诸葛榕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死在那里的人是无绝,是将你养大的无绝,而杀他的人是秦陌芫,你还要袒护到她何时?”

诸葛榕斓看着他,声音沉寒,“那你说说,她为何要杀无绝?”

无痕冷笑,“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秦陌芫她根本不爱你,你别忘了她是南戎太子,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南戎!”

男人推开无痕,朝着外面飞快离去。

明净站在屋外,震惊的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无痕的话。

不会,秦公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亦如爷说过,在凤城,在临城的相处,秦公子的为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之事。

但如今眼前的证据确凿,所有一切都指向她。

明净走出房外,快速跟上诸葛榕斓的脚步。

在走出檀寒寺外时,忽然听到两个和尚议论,“我今天亲眼看到慕容公子出檀寒寺,被无觉住持拦着,当时慕容公子好像有什么急事离开,无绝主持想要抓住她,却只拽了腰牌,当天下午到无绝方丈死,慕容公子都未回来,她是何时杀的主持?”

另一个和尚摇头,“不知道,或许慕容公子偷偷潜入进来,咱们也不知道。”

明净神色微变,猛地冲上前抓住那个和尚,“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那和尚被吓了一跳,点头,“是的。”

是真的……

明净走出檀寒寺外,脑海里想着浮冶阁时,锦小姐说是秦陌芫要抢夺画轴。

而这边。

他忽然转身再次拽住那个和尚,“无绝主持死了多久了?”

那和尚又被吓了一跳,却不敢发火,只得道,“听无痕大师说,死了有快一个时辰了。”

快一个时辰了?

明净转身离开,眸色深疑。

在他们发现锦小姐被人刺杀时,也是在快一个时辰之前。

无绝主持也是在一个时辰前死的。

锦小姐说她秦公子抢夺她手里的画轴,那就说明,锦小姐见过秦公子。

在所有人眼里,快一个时辰前,无绝被秦公子杀了。

即便令牌是下午无绝拽走的,但也不会是秦公子杀的。

锦小姐与无绝的事情在前后相隔的时间不长,秦公子没有轻功,即便是骑马,来回跑时间也跟不上。

秦公子又有何理由杀无绝主持?

他最清楚,秦公子根本不在乎南戎太子地位,她最在意的是爷。

脸色微变,明净飞身离开,快速朝着诸葛榕斓的方向追去。

如今爷一心只想着秦公子,根本不会深想这些事。

他必须将这些疑惑告知爷。

*

夜色沉寂,烛光摇曳。

锦长思包扎好伤口,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赶紧将这些血迹收拾了。”

下人领命。

锦长思披上外袍走向外面。

夜色浓郁,透着几许凉意。

她脚步一顿,看着站在前方的男人,笑道,“二叔。”

无痕走来,夜色下,一张脸阴沉到极致。

走到她身前,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带着恨恨的怒意,“谁让你动无绝的?”

锦长思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叔,你打我?”

无痕目光沉冽,“我现在都想杀了你!”

锦长思震惊,眸底有些受伤,“二叔,你竟然要为了无绝想要杀我?”

无痕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你动谁都可以,却偏偏动了无绝,你可知道无绝在阡冶心里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锦长思冷笑,拭去眸底的泪水,“是,我就是杀了无绝,但无绝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榕斓才会恨秦陌芫!”

无绝讽笑,声音从牙缝迸出,“你这个蠢货,我不知道你竟然也在浮冶阁暗算了秦陌芫,你可知道你在浮冶阁唱的戏与无绝死的时间撞在一起了!”

锦长思凛眸,一时没回过味来。

他恨恨咬牙,“你告诉榕斓是秦陌芫从你手里夺画轴,在那个时间,无绝也死了,两个时间相撞,秦陌芫又没有轻功,更没有分身之术,你认为以榕斓的睿智会想不到这两点?等他平静下来,到时有你好果子吃!”

锦长思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双手抓住无痕的手臂,急切道,“二叔,你一定要帮我,不能让榕斓知道这件事,不然我就要永远失去他了。”

见他不语,锦长思直接跪在地上,“二叔,求你,你就看在我爹娘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无痕蹙眉,终是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扶起,“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浮冶阁,哪也不要去,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锦长思脸色一喜,听话点头。

无痕冷声吩咐,“不要再擅自行动任何事,不然再出了什么事,没人能帮得了你。”

锦长思不敢再有任何怨言,听话点头。

*

官道上,两匹马极速而行。

此刻已经远离了临城,秦陌芫凝眉,冷冷望着远处。

希望还能赶上。

从临城到祁安城,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左右才到。

希望父皇能撑住,希望……祁安城不会有事。

夜色愈发的浓沉,秦陌芫微微闭眸,再次睁开,陡然看到前方停落的一抹白色身影。

她骤然拉住缰绳,震惊的看着长身玉立在前方的男人。

竟是诸葛榕斓!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月色下,男人俊容冷沉,泛着几许苍白,身形笔直,脚步却是僵硬的朝她走来。

心神有些发颤,她觉得阡冶不太对劲。

翻身下马,她走过去,“阡冶……”

男人凤眸暗沉,裹着猩红,声音沙哑,透着寒凉凛冽的气息,“为什么偷偷离开?”

秦陌芫眼睫一颤,低声道,“南戎出事了。”

男人讽笑,“你是不是去了浮冶阁?”

秦陌芫一震,“你如何知道?”

诸葛榕斓凝着她,一瞬不瞬,“锦长思受伤,是你的暗卫干的。”

秦陌芫一震,不可置信,“你怀疑我?”

男人没有回答,声音比方才更加沉了许多,“无绝主持死了,他的手里攥着你的腰牌,杀死他的凶器就是你一直带着的小刀!”

秦陌芫下意识看了眼腰间,这才发现她的腰牌的确不见了。

她眼睫轻颤,眉眼抬起,看着诸葛榕斓,“所以,你也认为是我杀了无绝,是我伤了锦长思,想要盗走画轴?”

男人薄唇紧抿,凤眸紧锁着她。

秦陌芫忽然笑了,笑的悲凉,“其实你们一直在怀疑我是吗?”

男人凤眸按成,没有言语。

秦陌芫倾身逼近,“在你书信丢了那天,只有我进了你的书房,所以你们都怀疑是我拿了信函,我路上偶遇阿十,你们怀疑我的目的是画轴,阿十坠崖,你们也认为是我将他推下去的。如今锦长思收藏,画轴又险些被盗,你也认为是我,无绝死了,你也认为是我,你从未信过我,从未!是不是?!”

诸葛榕斓垂眸,凤眸深沉似海,只有暗沉,只有无尽的深渊。

他轻启薄唇,带着几许讥嘲,“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你可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秦陌芫脚步一晃,自嘲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你终究是不信我。”

双肩蓦然一重,男人沉厉嘶吼,“无绝不是你杀的对吗?”

肩膀很痛,男人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忍着痛意,她唇角的讽笑愈发的加深,“你若是信我,又何必这么问?”

男人凤眸暗沉的凝着她,声线低哑,“只要你说,我就信。”

身后的暗卫翻身下马,走过去,“二王爷,求你放开殿下……”

“这里你们说话的余地!”

诸葛辰风怒吼,袖袍一挥,暗卫一时不防,身子猛地朝后倒去。

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沉寂的空气中,传来暗卫的一声闷哼。

秦陌芫一震,顺着男人的肩膀看过去。

暗卫挂在树枝上,在他的心口,是直直刺穿的树枝!

瞳眸骤然一缩,她猛地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诸葛榕斓的脸上,“诸葛榕斓,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凤眸猩红,嘶吼着,“究竟是不是你!”

秦陌芫沉痛的扫了眼死去的暗卫,冷冷的瞪着男人,勾唇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有本事你杀了我!”

脖颈蓦然一痛,是男人的大手紧紧掐着她的脖颈。

诸葛榕斓凤眸猩红,冰冷的话自牙缝中迸出,“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心沉痛万分,犹如万千的尖刀,刀刀刺入,痛彻心扉。

双眸泛着湿气,失望的看着眼前犹如地狱而来的男人,“诸葛榕斓,你从不信我,你相信的只有锦长思!”

她挥手推开他,沉寂的夜里,再次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

她眼睫一颤,低头看去。

郝然是她袖袍里的锦盒掉在了地上!

她刚要弯身去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却先一步捡起地上的锦盒。

男人直起身,五指攥着锦盒,凤眸猩红的看着她,“锦盒为何在你身上?”

秦陌芫冷笑,“已经不重要了。”

“说!”

男人上前,五指攥住她的脖颈,“锦长思的玉佩为何在你这里?锦盒又为何在你这里?”

秦陌芫失望的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为了锦长思,两次这般对她。

她伸手,用力掰开诸葛榕斓的五指,“你从未信我,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去信,你认为是我偷的,那便是我!”

她逼近男人,双手攥着他的衣襟,“我现在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已经无用了,因为死无对证了,诸葛榕斓我告诉你,锦长思的命我要定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杀了她!”

她的暗卫不能白死,锦长思嫁祸在她身上的阴谋,她不会忍气吞声!

松开诸葛榕斓,转身离开。

男人攥住她,声音沉厉,“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哪里也去不得!”

秦陌芫邪肆一笑,转身挥开他的手,“你又想囚禁我?”

男人眸色深沉,“你可以这么想。”

秦陌芫后退,伸手抓住缰绳,翻身上马,“我不会再任由你囚禁于我!”

话落,她便要驾马离开。

眼前白影一暗,手腕一紧,她整个人便落在地上。

男人倾身逼近,“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

她低着头,眸底的沉痛点点晕染。

何时,她与阡冶走到了这一步?

眉眼抬起,讽笑的看着她,“你能拦得住我吗?”

话落,她取出白佛珠,冷冷凝着他,“让开!”

男人俊容陡然间按沉如冰,手中的长剑直直横在她脖颈,“慕容芫,谁都有资格拿出这串白佛珠,唯有你不行!”

秦陌芫冷笑,五指狠狠攥着白佛珠,“就因为你怀疑是我杀了无绝吗?”

脖颈处森寒的气息让她只觉得浑身坠入冰窖。

她取出另一串佛珠握在手里,凝着男人漆黑的凤眸,一字一句,“诸葛榕斓,这是你的东西,我慕容芫今日就以此为誓,日后再见,我们便是仇人!”

手臂一扬,佛珠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眸底的沉痛点点化开。

她伸手,五指攥着长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了掌心。

男人脸色一变,想要抽回长剑,却不敢动,怕给她造成二次伤害。

秦陌芫紧紧攥着长剑,举着白佛珠,“有它在,你休想拦我!”

言罢,她骤然抓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肩膀,趁男人想要制止,她骤然松开退后。

肩膀的鲜血溢出,她却毫无所觉。

诸葛榕斓脚步踉跄,想要走来,却被她沉声怒吼,“站住!”

她冷冷的看着诸葛榕斓,“我慕容芫与你诸葛榕斓,就此一刀两断!”

秦陌芫翻身上马,在看向远处时,眸底的泪汹涌而至。

驾马离开,不再去看身后之人。

诸葛榕斓立在原地,凤眸深深凝着渐渐远去的女人,俊容隐匿在黑暗里。

半晌,他垂眸,弯腰捡起地上的佛珠,紧紧攥在手里。

身后传来衣诀簌簌的声音。

当明净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地上横着一把沁着血的利剑。

而诸葛榕斓手里,则是秦公子那串佛珠。

震惊抬头,看向远处,月色下,只有烟尘滚滚。

明净脸色一变,跪在诸葛榕斓身前,急声道,“爷,您误会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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