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屏障,哦不,这个笼子,还挺坚固的嘛。”
之前根本没注意到半透明屏障的陈沧副队人被卡在空中,只剩下张嘴还能自由活动。
“幸好陈副是在通讯的时候被挂在未知能量墙壁上,要不然我们只能用最后的定位信息去沿路捞你了。”休无展顿了顿后喊道,“陈副不用担心,大概十分钟内会有当地的怪兽对策局的人来接你......“
“不用,我去接陈副队长。”舒楚莹主动请缨道。
“本地,对策局的人,行动力强,可以。”沈橘发话,简单明了。
陈沧通过耳机里平静的声音,仿佛能看见沈橘点点头的场景。
“好的,那陈副队长就在原地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充满激动的声音随着通讯的挂断消失在电波的远方。
听起来自己的学妹精神回复的还不错,像只黏在蜘蛛网上的苍蝇般挂在深色夹心的屏障上的陈沧无端想到。
失去了对自己的认知是种神奇的体验,而黏在屏障上的人类正体验着身心被外力强行分开的奇妙感觉。
陈沧一开始以为是能量墙壁上的能量流在肆无忌惮地运动,但很快他的头被强压向自己的腿部,他才能看到自己身体上所发生的变化。
只见被挂在屏障上的血肉之躯正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形式卷曲着自身,而他的主人感受不到眼睛能反映的疼痛,他的眉头甚至不皱一下。
这不是因为陈沧的勇气不可匹敌,而是他已经失去了和自己身体的联系。
他的眼睛也逐渐摆脱大脑的控制而控制着内在。
向身体内探查,无数条或粗或细的血管在一根根显现,陈沧能窥见一个又一个不可描述的黑点正在他的血液系统里狂奔,输送着动脉的血浆,剔除掉回归心脏的血液。
下雨,快下雨!
陈沧不知为什么开始祈祷下雨。
或许是因为他还能动作的大脑敏锐地察觉到血液的缺失将会让他的身体快速脱水,组织失去水分,全身机能停摆。
这对于被固定在屏障上的陈沧来说就像是被挖空了骨架行走的生肉正在被撒上孜然。
他不经意间向自己的老鼠车看去,只见本来油光铮亮的车身现在已经被深红色的锈迹包裹,褪色的橡胶嘭的一声蹦的到处都是。
“大叔,你怎么这副样子啊?”
一阵男声响起,听声音约莫着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此时的陈沧无法转动脖子,所以看不见少年的面容。
于是陈沧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道:“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它正在吸收着我的血液,我现在动不了。”
“血液,吸食,这不可能,它应该已经死了,明明......”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
“什么已经死了,你有办法没有?”
“它,那条巨蛇,明明用了她的性命去镇压了,它,那条蛇,不可能回来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办法吗?”陈沧发现自己的脑子也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