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攻心,也是郁结于心……侯夫人这是心病啊。国公,侯爷,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几个太医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如此。
安平侯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长此以往下去,怕是有损寿命。
送走太医之后,安平侯阴沉着一张脸,恨恨的说道:“今天才见到了那个姜小蔓,夫人就病倒了!那个姜小蔓就是一个克星,是个扫把星,我绝对不允许姜小蔓在见夫人一面!”
他好恨,如果自己能够阻止的话,也许夫人就不会这样了!
“砰!”
话音刚落,一通老拳就打来了。
安平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姜叒炜忙上前阻止,“外祖父,外祖父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我娘的心结,我爹……我爹的事情先缓一缓,他就是太担心我娘了。”
说到底,还是太在乎安平侯夫人了,才成了心魔。
若非如此,也许安平侯也不会对姜小蔓如此残忍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安平侯夫人的心病才更重!
“你究竟懂不懂涵儿?你对姜小蔓越坏,涵儿的心病就越重!她会把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沈国公这个恨铁不成钢啊。
成亲已经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涵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本来就柔弱不堪,多愁善感,再加上这件事的确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能不郁结于心呢?
“什么?不,不会的。”
安平侯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夫人,怎么会到最后,是他将夫人逼迫至此的呢?
沈国公咬牙威胁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做什么不利于姜小蔓的话,否则老夫就向陛下请旨,让涵儿与你合离!”
不愧是老谋深算,自然是知道打蛇打七寸的。
其他的威胁对于安平侯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关于自己夫人的事情。
“可是夫人的身体……”安平侯十分犹豫,他总觉得,夫人的身体这么不好,就是因为姜小蔓。
相生相克!
那就是一个克星。
“老夫问你,如果当年大师告诉你的是,这个孩子会克你,你会丢了她吗?”
“怎么可能,那是我和夫人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了夫人的安全,我怎么会丢了她?”
安平侯想也不想的就说道,说完,不需别人多说,自己也反应了过来。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却只认那一根死脑筋。
要不然,这个世上又怎么会多那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呢?
“老夫会去找姜小蔓谈谈的,你好好照顾开导涵儿吧。”
踏着沉重的夜色,沈国公离开了安平侯府去了秦将军府,谁知道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沈国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家里老妻还在等着他用饭。
“怎么不早点吃啊?等着我干什么啊?别饿坏了身子。”看着烛光下的老妻,沈国公有些心疼。
男人嘛,都是会心疼自己的妻子的。
沈国公夫人也姓沈,很巧。
沈夫人笑眯眯的望着披星戴月回来的夫君,亲自迎接他,帮他脱掉满是风霜的外衣,然后递给他一杯热茶,等他喝完了,坐下了,才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涵儿怎么样啊?”
“唉,郁结于心啊。”
沈国公便将安平侯说过的那些话,转达给了沈夫人。
听完,沈夫人的表现并没有沈国公预料中的那么气愤。
“你好像没那么生气?”
“说到底,他也是太在乎涵儿了。我生气,但也高兴。”沈夫人是个护犊子的人。
自己的女儿能被人珍惜到这个地步,她自然是高兴的。
在这个时代,有几个男人是不在乎子嗣的呢?能在女人和子嗣之间选择女人,并不多见。
沈国公有些生气了,怒目而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姜小蔓是咱们的亲外孙女,这孩子从小就受尽苦楚……”
“可你不也说过么?如果养在涵儿身边,也许这孩子不会是今天这副样子。老沈啊,这福兮祸所伏,福祸如何定义,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沈夫人摇摇头,笑着叫人端上来饭菜。
沈国公虽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和夫人继续争辩,等吃完饭之后,就问道:“星露呢?还在禁闭吗?”
“当然。”
“你这次是转性了啊,居然舍得惩罚你的宝贝孙女。”沈国公还是挺意外的。
这个孩子养歪了,他早就想管教了,可是自己的夫人不让他插手,而且因为一些原因,他也的确不太好插手,便只能算了。
只是没成想,这个孩子是越来越离谱了。
沈夫人垂下眼眸,苍老的面容上是有些冷硬的笑容:“我可以纵容她,可以娇惯她,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胡作非为给国公府带来祸端的。”
那个孩子……
“星露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到时候你的责任也就可以卸下来了。”
这么多年,夫人是有多憋屈,他自然是心里清楚的。
沈夫人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哪怕是夫妻,有些话也是不能够总说的。
所谓至亲至疏,才是夫妻。
便是如此了。
——
一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了。
姜小蔓和秦无恙一起去了皇宫,当她先将自己的奏折奉上的时候,慧武帝却说:“不着急,还是让朕先检查一下你抄写的女则怎么样吧。”
姜小蔓嘴角抽了抽,这什么皇帝啊?怎么感觉这么奸诈呢?
心里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实际行动。
姜小蔓露出一个完美中又带着一丝丝小讨好的笑容,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
对,你没看错,是姜小蔓特意设计,让秦王氏给她赶工做出来的书包!
从里面掏出了一大摞的纸……
“陛下,这就是我抄写的女则了,请您过目。”
有太监过来给慧武帝端了过去,然后……
“你这写的是什么?”慧武帝相当嫌弃。
姜小蔓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字啊,这有人好看就有人长得丑,那么有人写字好看,就有人写字不好看。陛下您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