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
张多猛的抬起头,而这时岳之川刚好又一个头槌,直接砸在了张多的胸膛之上。
因为注意力的分散,使得张多一时没运功防守,顿时被砸了个正着。
“我要你死!”张多怒目圆睁,抬起胳膊就是一肘,正好打在岳之川的脸颊之处。
“嘭”的一声,岳之川头颅被打的撞在了地面之上,激起一片尘土。
此时岳之川已是强弩之末,又中了一击,顿时头脑发懵,有些缓不过来。
张多面带怒容,挣扎着站了起来。
只见在另一边,一个瘦高乞丐正一手拽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其脖子,脸色从容的看着这边。
“相公...。”这女子长发及腰,身形苗条,面容娇美,只是此时一脸的灰尘,样子有些狼狈。
“大人,你们继续打啊。”这乞丐努了努嘴。
“你可知道后果?”张多声音阴沉,显然在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不过是个死,但死前能...嘿嘿。”那乞丐眼睛瞄了女子一眼,露出贱贱的笑容。
张多深深的呼了口气,道:
“放开小蝶,你们走吧。”
“我们大人死了没有?”乞丐微微抬起头,看了岳之川一眼,又继续道:
“若他死了,我可得送个女人过去陪他,我们大人最好色了。”
“好胆!”张多终于忍不住想出手了,他有信心在这个乞丐掐死自己女人之前,打爆其的狗头。
“还,没打完,就想走?”这时岳之川又慢慢坐了起来,微微晃着脑袋。
“大人,不如大家坐下来谈谈,说不定就没事了。”那乞丐面带微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眼看岳之川就在身下,若自己一运功,势必会遭到其牵制...。
张多衡量一下,伸手掻了搔头皮,突然意识到两方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放了小蝶,咱们一起参悟谜题。”
“谜题?”岳之川愣住了。
“我要先确认...。”那乞丐话还未说完,便被张多打断了。
“老子说的话,还没有不作数的,再不放开小蝶,老子今天就打爆你们的狗头,信不信?”
“当然信...。”那乞丐双手一松,便放开了小蝶。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两方人马都在看着张多,时刻准备着或打或逃。
嗯,张多的人打,岳之川的人逃。
“相公...。”小蝶一路狂奔,来到张多身旁,不断的在其浑身染血的相公身上摸索着,看看哪里打没打坏。
张多轻抚着小蝶的后背,脸上一边露出开心的笑容,亦因小蝶触碰到了其伤口而不断的咧着嘴,过了半晌终于身躯一颤,缓缓说道:
“都过来说话吧!”
气氛,终于缓和了。
一炷香后...。
张多和岳之川相对而坐,两人均是狼狈不堪,但张多明显好上许多。
小蝶坐在张多身旁,双手抱着张多的腰,沉浸在转危为安的后怕当中。
八袋钱和小老头各自坐在自己老大身旁,均对对方怒目而视,两人也很狼狈,但均是皮肉小伤,影响的可能仅仅是心情。
而立了大功的大黄牙则缩着脖子坐在八袋钱身后,知道自己本没资格坐在这里,心里颇有些惶恐。
张多向小老头使了个眼色,小老头心领神会,于是清了清嗓子跟几人解释一番。
原来张多也是从某个不可说的渠道打探到了关于打狗棍法的消息,于是就带了一些手下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哪知,眼看过了那边夹在山凹处的小路,便可到达齐临大师的临山小筑了,却被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
这个和尚出了一道题目,并声称谁能求得答案,方可进去,否则不准入内,于是张多便和手下一起在这里苦思冥想,哪知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头绪,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好岳之川一行人赶到,便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幕。
小老头一口气说完,从身后掏出个小酒袋,猛喝两口,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题目?什么题目,让老夫来看看,不瞒你们说,老夫打小就聪明绝顶。”八袋钱撸起袖子,好似要准备大干一场似得。
“哼,你看吧,就是这个。”小老头似乎成心想看八袋钱出丑,从兜里掏出一个便条,递给八袋钱。
“和尚还在那里么?”岳之川将脸冲向临山小筑的方向问着。
“对啊,就在那站着呢,你看,对哦,你看不到。”小老头似乎话很多,嘴也很贱。
岳之川低下头不再言语了,因为五感之术不断的提示自己,那边根本什么都没有,这种抓瞎的感觉实在难受,就好像大家都能看到,知道,唯独自己不清楚,不明白。
众人皆醉我独醒虽然郁闷,但众人皆醒我独醉却是更加悲惨,偏偏自己心里还清清楚楚的明白是自己醉了...。
这时八袋钱终于想起拍马屁了,转过头对岳之川说:
“那边山窝窝的柳树下确实站着一个和尚,看上去四十来岁,穿着一身灰色僧服,没有胡须,看面相还挺凶的。”
岳之川点了点头,不凶的话就凭张多这脾气,还能老老实实的蹲在这里做题?归根究底,任何规则都需要强大的武力来维持。
八袋钱抓耳挠腮的想了一阵,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抱怨道:
“这什么鬼题,那个叉是个什么东西,完全看不懂啊,这和尚有没有学问,懂不懂教养。”
小老头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之色。
“把题分发下去,看看你们的人有没有懂的。”张多喝着酒,发号着施令。
“好嘞...凭什么?”八袋钱刚应了声,突然看到岳之川,于是稍微硬气了下。
“嗯?你有意见?”张多眼睛微眯,好似刚刚打盹醒来的猛虎。
“去吧,看看有没有人会做。”岳之川替八袋钱解围。
八袋钱如遇大赦,急忙应了声跑开了。
“哼。”张多冷哼一声,一双眼睛瞄着岳之川,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过了会,八袋钱绕了一圈,又回来坐下,而随岳之川一起来的手下们亦有模学样的蹲在地上涂涂抹抹,好似在苦思冥想,不过看上去都是一个尿性,没有一见便懂的。
“什么题,我来看看。”岳之川拿手指怼了怼八袋钱。
“呃...好。”身处一个太监一般的地位,八袋钱头脑终于在线一回,拿着手指在岳之川手上,将题目一笔一划的写了下来。
岳之川默默感受着,愕然发现八袋钱在自己手上竟然写了个式子:3X-27=0
这是...一个方程式!!!!!
岳之川身躯一震,脑袋嗡的一下。
怎么会,怎么会,竟然冒出一个公式来。
这个世界的数学,怎么可能会有方程式。
莫非...,遇到老乡了?
他乡遇故知,估计每个人的心情都会有所不同,但对于此时的岳之川,无疑像是困在荒岛上的落难者,在遇到另一个遇难者之时的感受。
就在岳之川陷入激动情绪不能自拔之时,坐在其对面的张多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站起一把抓住岳之川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是不是看懂了?”
“没...,好吧,我看懂了。”岳之川刚想狡辩,但知道没用,于是改口。
“哈哈哈哈,这果然是天意。”张多大笑几声,不过这个笑声不是出手的前兆,是真开心。
幻想着学会打狗棍法,修成武道宗师,然后成为整个大云国的丐帮帮主,从此一呼百应,喝最烈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打最野的狗...。
那日子,才带劲!
“快说,答案是什么?”张多有些迫不及待了。
岳之川不是傻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若自己想攻略燕州,那么这个张多无疑是最大的一个boss,现在这个boss不仅不给自己掉装备,还企图夺走自己的福缘?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貌似打不过人家啊,这就有些尴尬了。
“张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什么好处?”岳之川一边苦思冥想对策,一边拖着时间。
“哼,留你条狗命已是本帮主最大的恩赐,你再多说半句废话,信不信老子割掉你的卵蛋?”
张多嘴角泛着冷笑,眼中凶光闪闪,双手亦捏着骨节,劈啪作响。
“好吧,多谢帮主恩赐,答案是:波若菠萝蜜。”岳之川佯装无奈的回道。
这么古怪的答案,难怪自己会想不到!
张多如是想着,拍了拍岳之川的肩膀,转身朝远处走去。
在岳之川的五感之中,张多走到不远处停了下来,然后轻声说了些什么,接着又转了回来。
“你大爷的,骗老子是不?”张多愤怒的吼道,显然答案错误。
岳之川拼命的摇头,装作无辜的模样:
“这么容易便验证的谎言,我没必要骗您啊。”
张多扣了扣头皮,觉得岳之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然后无奈的来回走着,十分的焦躁不安。
“哦,我想到了,答案是:菠萝菠萝蜜榴莲橡胶地瓜西红柿番茄土狗八袋狗必...。”岳之川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后急忙喘上几口气。
“怎么会这么长?不会是骗我吧,你再说一遍。”张多皱着眉,显然他那有限存储的大脑有些记不住。
于是岳之川又说了一遍...。
张多无法,想了想,伸手拽过岳之川的脖颈,终于说出了岳之川苦候之言:
“你跟我一起去,到时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