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刘德把这一整天南安苎的动向告诉了唐卿之,少爷并没多加参与的意思,只是告诉他明日依旧好生伺候,她想做什么,就由着她。
办公大楼里,唐卿之摘下无边框的眼镜,眉毛微皱,按着太阳穴。
“诶呦,我的卿之,难得啊,这么晚还在这里,有了佳人之后见到你的次数是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啊!”
北辰一头银发,身形潇洒畅快,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唐卿之扫了一眼他,没什么好气:“企划案不想通过了?”
“诶!别别,大佬,你我可惹不起,有气也不能往我身上撒啊,我可是你的内人!”
北辰的绝招就是赖皮,也算是和唐卿之自小玩到大的知己,只不过一个生性冷淡,一个活泼外向的性子。
见唐卿之不语,北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咳了两下,正经起来。
“怎么,是和南安苎?”
只是提到她的名字,唐卿之一个眼神瞥过来,他立刻领会。
停顿了片刻,“只是她一个柔弱的性子,能怎么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他对南安苎的印象就是在多个月前,在走廊的拐角,碰到来面试的小姑娘,受人欺负,被泼了咖啡,他上前把外套借给她,替她解围。
只不过小姑娘性情凉薄,不知道谢谢他,偷偷就想把他衣服还给前台,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后来就是听说唐氏宴请的邮轮上,南安苎身着唐卿之的西服,浑身吻痕,公然承认与唐卿之有来往。
那件事也让路氏受了牵连,这事在业内遗传,南安苎的风评就大不如从前,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
但北辰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唐卿之的性子,不会跟一个肤浅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卿之,我说一句,她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也别太苛待了人家。”
唐卿之微微挑眉,合上笔记本:“你很了解她?”
“不了解,直觉!我这么魅力无边的男子,当初关照于她,如果她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人,早在当天就会跟我牵扯上,可你猜怎么着,她就连还我的衣服,都是偷偷送到前台,要不是当场被我抓到了,后来与你都不会碰到面。”
北辰一边分析一边说:“你说,我明明给她我的名字和电话,可她还是送到前台转身就走,那你说是不是很独立有自己主见的性子。”
是北辰多年以来,司空见惯了一些喜欢魅惑男人的女人,那些把戏他看得多,自然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不过超过三句话,就差不多知道对面的人是个什么性子。
“照你说,还是我隔断你的良缘了?”
唐卿之不愧是唐卿之,看问题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佳人虽好,兄弟情义固深,他要知道,这件事,是否会有嫌隙。
“说什么呢,我的良缘现在还在家等我回家呢,就是顺路看见你这个孤寡老头坐在这里,进来帮你开导开导,我走了哦。”
北辰眼睛一眨,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唐卿之收回视线,看到监视器上,女孩只身一人坐在落地窗边,月光柔和的洒在她的侧脸,称得月下美人。
可女孩身形瘦弱,侧面看来几乎只剩薄片,半天不活动一下,时间只用来发呆。
唐卿之薄唇微抿,关掉显示屏,坐着直升飞机,飞回城堡。
既然这样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换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