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着唇,压制着怒气,声音尽量放低,“南安苎,别跟我耍什么把戏,这样没用!”
南安苎吃痛的表情难以掩盖,眸中依旧惊恐万分,好像并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只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唐卿之松开手,南安苎便立刻缩回身子,目光呆滞,只重复那一句话。
男人转身离去,没过多久,家庭医生来到她的身旁,为南安苎检查一番。
“唐少,小姐确实因为惊吓过度导致,需要修养一阵子便能恢复”
男人摆了摆手,家庭医生恭敬退下。
“少爷,您找我”
刘德恭敬地站在门口,听着吩咐。
“自今日起,安排仆人照顾好南安苎的衣食起居,不得有误,家庭医生每日来两次,照看她的病情,每日向我汇报。”
“可是....”
刘德欲言又止。
“直言”
唐卿之按了按太阳穴,些许烦躁。
“少爷,小姐是由于心病,加上惊吓过度,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刘德是伴随唐卿之长大的老管家了,看得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心绪,可如今少爷的意思就是不见她,那这样对两个人都会是不利的。
“就这样吧,退下吧”
唐卿之随即坐着直升飞机,离开了岛屿。
或许不见,就是最好的良药。
“小姐,您好歹吃一口吧”
女仆服侍在南安苎身侧,好言好语劝说了一早上,可面前这位小姐就是滴水未进。
粥都热了三遍,可就是一口也不曾吃下去。
管家刘德来到南安苎身边,女孩瘦弱的身子,隔着衣料都能看到肩头的骨头,与初见那日真是判若两人。
她经历了什么,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谁能承受的住唐少的怒气呢,何况是这样的弱女子。
“安苎,我是刘伯伯,少爷最近都不在这里,你把粥喝了,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刘德面露不忍,可南安苎似乎听不进去一般,半分反应也没有。
或许对她来说,这里本身就是囚笼。
是一座位于海中央的美丽岛屿上,豪华而庄严的城堡,美景常伴的,囚笼而已。
即使他不在这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会得知。
一天过去,南安苎神色呆滞,最多的时间是耗费在一楼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玫瑰花海。
玫瑰象征着挚爱,浪漫,可于这里的玫瑰而言,是忏悔,是惩罚。
起初她被罚在这里看着这玫瑰的时候,她只觉得恐惧万分。
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去做那些事情。
她是在孤儿院中,没有什么疼惜的境遇下长大的孩子,如今告诉她,她应该去承受父辈恩怨,恕她不能感同身受。
她连亲情都未曾体验过,甚至连母爱都未曾感受过,这些又该怎么去接受。
“小姐,夜凉了,仔细在这里冻坏了身子。”
南安苎身着单薄,已经看着这些玫瑰一整天了,滴水未进,刘德轻声相劝。
依旧是没有回应,刘德叫来了两个女仆,轻轻将她搀扶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