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次露台一面之前,凌则对南安苎这个充满神秘的女人是有一些望而却步的。
可那次看到她脸上为难的表情,让他心底萌出强烈的保护欲再也无法掩盖,想一探究竟。
这个神秘的少女为什么总是暗藏心事,为什么会与唐卿之纠缠在一起,为什么看起来不像相爱的样子。
如若她有什么为难之处,他愿尽全力。
所以这段日子他一直没有放弃从旁人那里打听南安苎的消息。
他的微信早已被拉黑,电话也打不进去,若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唐卿之固然不必动怒。
只是他不该,色令智昏,今日通过路小楠想要寻找南安苎的下落。
只不过他不知,路小楠现在早已成为唐卿之摁在爪下的尘鼠,路氏从上到下仰仗着唐家的鼻息,甚至连路志东能活多久,氧气何时停止,都在他的一声令下。
而路小楠是南安苎的短处,她拿路小楠的安危有时比自己还要重。
自从上次见面尴尬相处之后,路小楠与南安苎关系基本崩塌,可友谊长存,她今早就发了条短信给南安苎,告诉了她凌则找她的事情。
只是她不知,发给南安苎的一切讯息,都会先经过他的审核,才能进入到她的手机里。
这就是为什么这次他并没有限制南安苎手机自由的原因。
有时候放任猎物逐风奔跑,才能将其一举拿下。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惜,这个可怜的猎物,一概不知。
南安苎只知道今日去找季凉川的事情可能会惹他生气,但她并没有选择进去,依然不足以酿成大祸。
可她躲避了他的触碰,那就是自寻死路。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任务就是要乖。
不乖,就得受罚。
唐卿之长指捻灭指尖的烟,眸色冷淡,下一刻就来到屋顶,坐着直升飞机,飞往那座深山。
同样的场景,君临王座,猩红色的双眸冰冷至极,扫视着面前这群形如僵尸的吸血魔鬼。
空气里散发着欲望与贪婪,恶心至极。
一旁的喏咕不敢正眼瞧着王座上的男人,自从上次没忍住天性刮伤南安苎,它就一直被罚在这山中。
委屈巴巴的脑袋耷拉到地上,原本圆润的身子也显得消瘦了些许,毛发也变得潦草,整日饿着肚子,却也不敢吭声。
“过来”
男人发出号令,喏咕一个激灵抬头,既期待又恐惧,眼神怯怯,慢吞吞挪到男人身侧。
唐卿之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搭在喏咕圆润的脑袋上,但小东西始终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对曾犯下的错误心怀忌惮。
过了许久,这些丧鬼食完了血肉,唐卿之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回程,瞥了一眼身侧蹲着的喏咕,说了句:“跟上来吧。”
喏咕两眼放光,四只小短腿连忙捣腾,紧紧的跟在唐卿之身后。
11月份的天气总是寒凉的,残剩的落叶随着寒风徐绕在城堡之中,而威严的城堡欧式建筑,那锥形顶尖彰显出在夜色如同爪牙一般。
二楼的少女蜷缩在被子里,起初眉头紧皱,像是做梦,嘴里喃喃些什么,但却醒不过来,继而浑身冷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