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之把南安苎放在大床,富有弹性的床垫却没有因为这个单薄的女子下陷太多。
女孩昏迷,可眉头紧皱,始终不安。
手腕处麻绳子早已将她细嫩的皮肤磨的血肉模糊,干涸的嘴唇因为撕咬残余了些许鲜血,海棠般的秀发包裹着瘦弱的肩头,奄奄一息。
像公主。
她一直都美的很像一位高贵的公主,却也美的像那个女人。
那个爬上他父亲床上的贱人。
男人拿起剪刀,直接将麻绳剪断,才看到她手心里指甲深嵌的印记,冷冽的双眸淡淡的盯着这个痕迹,许久。
低头轻轻吻住她的掌心,像是疼惜,也像是胜者对猎物的悲怜。
拿起药箱,男人一点一点为她消毒,包扎,手法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掌中的宝贵一般。
目光瞥到她手腕内侧,割腕的痕迹。
自从那次割腕以后,他给她用最好的祛疤药,生怕她留下痕迹。
可如今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有一条细细的纹路,伤痛是抹不平的,对吗?
是啊,身体的伤痛都抹不平,何况是心里的。
南安苎,你该记住这些惩罚,你不乖的代价。
唐卿之狠戾的双眸如血染一般的泛红,掌中的力道收紧,直到她的小脸皱到一起,才恍惚回神。
抬手把她哭花了的小脸擦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裙。
娃娃,就是该漂亮,干净,听话,乖巧。
乖巧…
乖巧!
这是他对她唯一的强制。
男人起身离开,大床上只剩下南安苎独身一人。
唐卿之来到书房,拿起雪茄,借着夜色,百般孤寂,烟雾缭绕,众仙困扰。
书桌上的电话屏幕骤然亮起,震动声划破了寂静,男人鹰眸微眯,震动了许久,才伸出长指,接听了电话。
“卿之,这么晚打电话我知道有些唐突,小儿不懂事胡闹,我已经将他狠狠处置,再也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可好?”
“哪个?”
季候风年纪一大把,打出这通电话心脏都有一些承受不住,额头全是细汗,声音有些颤抖。
可许久对方才有回应,突然的“哪个”,着实让季候风有些懵。
“卿,卿之啊,凌则今日是喝醉了酒,他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啊!”
他知道唐卿之手段的狠戾,杀伐果断,绝不会轻易手下留情。
他这张老脸能有几分薄面,已是万幸。
上次季凉川生日宴会上,凌则与季凉川对他的女人都有一点纠葛,已经触及到他的龙鳞。
当日凌则就被发配到了国外,而季凉川是唐卿之从小长到大的玩伴,有昔日之情所以才幸免。
唐卿之听着电话,长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看来季伯对两个儿子还不太了解,我可以替你管教一下他们。”
季候风脸色乍然苍白,赶紧说:“季凉川这臭小子也闯祸了?卿之,你们从小都是一起长大,伯伯还记得你们在一起嬉闹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他犯了什么错,我来罚他,绝对让你满意!”
“好”
男人回应,短短一个字,算是饶了季凉川,他向来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决不食言。
这算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出面,去解决他的家事,可结果定是要让唐卿之满意的,这是能给他唯一的尊严。
季候风松了一口气,连吃了两粒舒缓心脏的药丸。
“卿之,改日来伯伯家我们小聚!”
简单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