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苎,你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这么大了还没人要,真可怜!略略略!’
‘南安苎,你的名字就预示着你的一生,难以安宁!’
‘求求你,回去,安苎,求你!’
‘安苎,只喜欢我,好吗’
‘你以为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梦里犹如巨大的漩涡,把她卷入,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无数个记忆同时冒出,上一秒还在与他温存,下一秒就被扔进崖底,沉浸在沼泽里,越陷越深。
直到沼泽没过头顶,感觉呼吸在一点一滴地被剥夺。
在沼泽里,越是挣扎,陷的就越快,越是抱有希望,就越是生生的绝望,将她死死包围。
犹如那个男人。
“安苎!安苎!”
王鸥看着心电监护上薄弱的心跳,急忙拍打她,摇晃着她的肩膀。
南安苎逐渐清醒,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监护声“滴滴”,熟悉的医生…王鸥。
“安苎,你吓死我了,你…还好吗”
王鸥问出这句话,眼里闪烁出一丝怜惜。
眼前的女孩呼吸薄弱,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抢救的时候看着浑身的青紫,下体撕裂,眼泪干涸在脸上,苍白而没有血色。
她知道唐卿之向来心狠手辣,但她没想到,会对她这般。
南安苎定神看了眼王鸥,眼底没有丝毫起伏,一句话未应,只觉得疲乏,合上了眼。
没必要说什么,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个城堡里,从上到下只长了一张嘴。
没人敢违背那个男人的命令。
王鸥见她这般,也没再说什么,替她盖好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恶心
厌恶感从头到脚的散发,让她感觉无比的肮脏。
可她现在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恨,恨他,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休养了两天,下人们呵护之至,生怕这位小姐有什么不满。
南安苎不禁嘲讽,在床上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如今百般呵护,修养好了以后,再供他摧残,实属下作到极致。
这几日没见他的踪影,相必来了也不能做什么,如今她就是张开腿躺在床上,等自己恢复好,等他有了心情,变成他所说的“她们”,浪荡情人之一吧。
南安苎被转到卧室,这里不是那个女人待的房间,而是隔壁,这,算是他的仁慈?
南安苎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头,拿着澡巾一遍一遍的搓着自己的身体,知道血肉模糊,直到浴缸里都渗进了血水。
不,这样还是不干净。
南安苎没了命的继续搓洗,不,还是不干净,身上还是有那个女人的味道,肮脏!
起身走向床头柜,拿出水果刀,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血溶于水,淡淡的痕迹。
她知道,血会凝固,但在水里不会。
抬起手腕,血之花如蔷薇般绽放,一滴一滴的落在水面,渲染绽放,美丽极了。
她依旧感觉不到身体上任何的疼痛,心脏传来的疼痛淹没了一切。
这样真好,这样就干净了,感受着身体逐渐虚脱,浴缸里充满血红,她不觉得心口处疼了,她只觉得疲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