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面前这个男人,他是疯子。
唐卿之眼底玩昧,既然她如刺猬一般,那他就将她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光。
他似乎有的是时间跟她耗,将她的手臂于后腰桎梏住,抬起她的下颌,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的身体所属权是他的,她的灵魂也是他的,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不容置疑,不容抵抗。
南安苎愣住,从唇部带来的疼痛直达心脏,抽搐着让她难以呼吸,浑身止不住颤抖。
若没爱上他,是不是这个就不算做惩罚?
若没爱上他,是不是就不痛了?
“你放过我好不好?”
南安苎声音很小,若不是两个人离的如此亲近,根本听不到。
可男人没有回答,寂静的夜晚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恨我?”
她再次提出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问了无数次,可他都没有回答过。
她很想知道,是有多狠,让她死不足惜,非要这样折磨。
只是男人似乎沉迷于她的嘴唇,顷刻之间,微微触碰,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
“不!你别碰我!”
南安苎用尽全力推开他,凌乱的秀发散落在肩头,破碎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
可面前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是魔鬼,唐卿之高大的身躯微微俯身:“哦?不碰你,那你想让谁碰你?”
“我猜,除了我,对别人都是抗拒的,对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缠绕在她耳边,打乱她的思绪。
“不,你走!别碰我!”
她只能摇着头,蜷着身子,像一只虾米一样,弱小的保护着自己。
“看着我的眼睛说不爱我,我就放过你你”
他不紧不慢,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直视他的双眸。
南安苎微愣,一直以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就说不出谎,他正是掐住了她这个弱点。
他的双眸极其深邃,如黑洞一般,靠近他就会被他吞噬,而这双眼睛太有魔力,不禁让她想起他曾经温柔的样子。
不爱他这几个字她说不出口,仿佛鱼刺卡在喉中,双眸盛满雾水,这句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从刚开始对他的崇拜,仰慕,对他的怦然心动,亲密的肢体接触,她早已经沦陷了。
多少个深夜,情深难以自拔之时他逼她说爱他,或许早已刻骨铭心,如泥潭一般,沦陷的越来越深,以至于她竟不知道那颗小小的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
连根拔起殊不知会要了她的性命。
南安苎收起视线,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她别开头,现下她只想离开他的怀中。
唐卿之唇角微勾,湛黑的双眸如鹰隼般。
是了,他盯上的猎物,是逃不出的,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情爱最是困顿人心。
安苎,我说过,你会后悔认识我的。
他俯身轻吻住她的嘴唇,一点点的舔舐她唇瓣上苦涩的泪水,把她的不甘和委屈一遭都吞入腹中。
南安苎心口疼的发麻,从心脏传来的麻痛让她指甲都跟着抽搐般疼痛,浑身无力,狼狈的依靠着他才能支撑着身体。
如此这般,她算什么…
是不见天日的小三,还是随时等待金主的情人?
下一秒将她抱到大床,两人双双陷入这个柔软的床面,刺鼻的香水味唤醒她的意识,记忆如海啸般卷来。
“不!”
南安苎惊呼,她在抵抗他的触碰,也万分抗拒这张床,可男人却听不到她的呼喊一般,没有停下动作。
“不要!不要在这张床上,求求你”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混杂着那个女人的香水味让她作呕,那句‘你以为,你与她们有什么不同’依旧环绕在耳边,快要把她逼疯。
她几乎是尖叫反抗,才唤醒男人铁石一般的心脏。
男人停下动作,看着身下小女人哭的梨花带雨,鹰隼般的黑眸没有过多的情感,星眸微眯,下一秒,起身抱起她走向他的房间。
大门‘砰’的一声摔上,再没有因为她的泪水和哭喊而停下来。
“说爱我”
再一次,情至深处,他逼着她说爱他。
“不!我不爱你了!”
南安苎接近崩溃,哭喊着说不爱他,死死咬住下唇,她只觉得肮脏无比,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
唐卿之微微勾唇,看着她这副样子眸中越发阴鸷,掰开她死抓着床单的手,反手扣住在床头,下一秒眼神极为宠溺:“你这个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