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睡了多久,夜空与繁星笼罩着大地,透过落地窗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床上。
南安苎摸了摸身侧,已经冰凉,他何时走的?
她摸索着周围想找到自己的手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不知道学校给没给她打电话。
这张床很大,她摸不到边,突然花瓶被她碰倒在地,顿时粉碎。
“咚咚咚”
“安小姐,您醒了吗?”
南安苎吓了一跳,回应着:“醒,醒了。”
女仆推门而入,准备好的餐车推了进来:“小姐,请您用餐。”
南安苎本想拒绝,但想起了上次没吃饭的后果,担心再次上演,便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女仆完成了任务,准备撤退,南安苎喊住了她:“麻烦问一下,淋浴间在哪里,我想洗个澡。”
她有轻微的洁癖,此刻她想好好的冲个澡。
“好的小姐,我扶您过去。”
仆人们很快的将浴缸盛满水,各司其职的准备这一切,把南安苎扶到淋浴间门口打算帮她脱掉衣服。
“不,不用了,麻烦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里的布局,我自己来。”
南安苎抗拒她的触碰,坚持要自己来,经过上一次短暂性失明的经历,她教会自己学会在黑暗中,用触觉去记忆每一处。
女仆拗不过她,便只能带着她熟悉淋浴室的环境,浴缸、花洒、简单用品的位置。
熟悉了之后,南安苎便让她们都退了出去,自己开始慢慢的脱掉衣服,迈进浴缸。
觉得差不多了,南安苎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冲洗自己的身子并擦干,头发也吹干了,缓慢的走出淋浴间,顿时她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以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但她忽视了一个问题,这个屋子很大,她没见过这个屋子的布局,刚刚那个女仆是直接将她扶过来的。
南安苎迈出淋浴间,松软的地毯踩着很舒服,感觉就算摔倒了也不会很疼。她顺着门边摸索着,可这个房间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大。
只是她不知道这漆黑的房间,男人坐在沙发,双腿随意的交叉,湛黑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南安苎慢慢摸索着,摸到了门边,桌子,柜子,梳妆台,甚至还有一个房门,她能按下门把手,让她更加凌乱,这个房间究竟有多大。
接着摸到茶几,沙发,胳膊…胳膊?这里坐着一个人!
南安苎大惊失色,顿时将手收了回来:“唐先生?”
她对着黑暗喊着他的名字,可是没得到应答,瞬间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恐惧渐渐包围着她全身,坐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后挪。
可这个区域很空旷,她好像挪了很久都没到门边,突然男人一把将她捞起来,抱起她走向床。
南安苎惊呼:“不要!唐先生!”
她现在难以确定,这个人是唐卿之还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她摸到了他的手,那么的冰凉,她猜测这个人可能是那个男人,可这么久都没出现,为何又突然出现?
男人给她放到床边,南安苎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往床里面挪了挪:“你是谁!”
瘦弱的胳膊做出防备的姿态,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身子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唐卿之伸手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却惹得小鹿惊慌,打掉他的手:“唐先生,是你吗!”
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她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可对方不发出声音,她自然是无法判断的,便只能着一遍一遍的询问。
唐卿之毫无预兆的欠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
南安苎瞳孔放大,呼吸一滞,一把将他推开,可男人并没有离开,还是在原地。
“你究竟是谁!”
她不禁提高了声音,灵动的双眸满眼的惊恐,跟他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这般的楚楚可怜,不禁想让人好好欺负一番。
还是没得到回应,南安苎微微抬起手,摸到他的脸颊,她想通过触觉来辨认,对面的人,可是她还是高估自己了,她…辨认不出来。
故作镇定的说:“唐先生,是你对不对?”
男人再次俯身,加深这个吻,她彻底慌了:“不!来人啊!”
可是门外也没有动静,她无助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哭喊着不要,他毫无怜惜的进入。
“唐卿之!”
她在最后关头喊出他的名字,此时她希望是他,也希望,他能来解救她,不知怎的,若是都是被侵占,她宁愿是他。
男人一滞,愣了片刻,继续规律的运动,南安苎心如死灰,泪水浸湿了被子,死死的咬住下唇,咬破的嘴唇远远掩盖不住心脏剧烈的疼痛,一遍一遍的呐喊“唐卿之”。
终于她昏死过去,男人看着她满眼泪痕,轻轻吻去她嘴唇的血渍,他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她会一遍遍喊自己的名字,拇指反复摩擦着她的脸颊,黑眸中一丝柔情闪过,可只是一瞬,便恢复阴鸷的冷眸。
南安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了月光之下一个狼人将她撕得粉碎,可张开双眸还是漆黑的一片,额角丝丝细汗,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身体上的疼痛又给她来回了现实,摸了摸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不禁陷入深深的绝望,掩面痛哭。
感觉快要把她折磨崩溃,她想逃出这个房间,可目前看来连门都找不到,想逃出去更是比登天还难。
此刻她觉得自己很脏,之前唐卿之给她只是撕心裂肺的心痛感觉,可昨晚那个男人却让她心生反感。
起身下床,她想去再洗个澡,顺着昨夜摸索过的路径,这次顺利很多,打开花洒,一遍又一遍的挫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搓破才停手。
清洗过后摸索着回到床上,但她不想躺在这张大床,坐在地上,双手环绕抱着自己。
突然,门打开的声音,脚踩在地毯上松软无声,她几乎无法判断对方走到了哪里。
“安苎,怎么坐在地上。”
磁性的嗓音从她的面前传来,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淡淡地看着她。
南安苎听到是他的声音,摸向他的胳膊,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唐先生!昨晚,昨晚是你对不对!”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杏眸早就哭的肿的像核桃,煞白的小脸这几天又消瘦了几分,嘴唇已经结痂不堪,视线往下脖子是她搓的伤痕。
看到这里唐卿之微微皱眉,掀开她的衣领,发现锁骨也搓破,瘦弱的身躯锁骨无比明显。
“那安苎,希望是我吗?”
南安苎用力的点着头,与其她被别人强暴,她宁愿是他,也祈求是他。
“那就是我吧。”男人将她拥入怀中。
得到男人的回复,南安苎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浸湿了他的衣襟,好像要给自己哭坏了一般,也好像是得到了救赎。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直到她晕倒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