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亭正在熟睡中,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王爷,王爷,太子出事了!”杜津着急的声音传来,其话音刚落,如亭就感觉身边的人猛地弹跳起来。
如亭睁眼看去,就看见时新禹已经穿上内衫,待他扭头看见如亭醒来,便走过来温声说:“继续睡吧!”说罢时新禹便在如亭的柔软的嘴唇上点了下,然后转身大步的离开。
“太子怎么了?”外屋的门被打开,传来时新禹关切的声音,随即屋门又被关上了,如亭根本没有听清后面杜津的禀报,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去。
“成月!”如亭唤道,然后起身穿上旁边的内衫。
很快成月走了进来:“夫人。”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夫人,已经是亥时了!”成月规矩的禀报。
“可听到刚才杜津禀报了何事?”如亭问。
“回夫人,好像是太子,一家遇袭了!”成月不确定地说。
遇袭?
若是无大碍,怎会在时新禹大婚之夜来惊扰,那边定是出了大事!
“成月,服侍我穿衣,然后叫上林薇穆龙他们,跟我去东宫!”如亭急急地吩咐。
成月见如亭很是着急的模样,不敢耽误,连忙服侍。
很快如亭便骑着白雪,身后跟着林薇穆龙一众的护卫紧紧跟随,一行人直奔向东宫。
待如亭来到东宫大门时,只见大门的两边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如亭心中一惊!疾步向里走去,守门的护卫见穆龙出示的腰牌,很是自动地放行过去。
待来到前院的大厅,就见冰凉的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仔细看去,竟然就是太子一家三口,白天还圆嘟嘟可爱的时林琛此时正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上。
不知为何,如亭的心突然感觉深深地刺痛,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待她缓过来,才注意到旁边的时新禹还抱着太子的身子,愣愣地不说话。
她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她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似是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她抬手轻轻覆在呆愣的时新禹肩上,时新禹半天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转过头用那双已经猩红的眼睛看向如亭。
“如亭,大哥去了!琛儿与大嫂也去了!”嘶哑的声音从时新禹的喉咙处发出。
“新禹,莫要太难过,大哥泉下有知,他看到也会伤心的!”如亭出声安慰,这时他看到旁边的杜津还怀抱着时新禹的外衣,天气还是凉的,于是她朝杜津伸手示意,杜津便把衣服奉上。
如亭起身,将外衣披在时新禹的身上。
“可有查到线索?”时新禹出声。
“回王爷,跟随太子殿下的护卫俱是中毒身亡,且皆是身中一根毒针,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杜津认真地禀报:
“属下认为,这应该是熟人所为!”
“去查!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王找出来!”时新禹放下太子,起身脸色狠戾的吩咐。
“是!”杜津得令便领着几个护卫退了出去。
时新禹转过身,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出声:“大哥,大嫂,琛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天慢慢亮了,太子一家三口已经被收拾了一番,脸色已经没有那么白的渗人。
三口棺材也很快运了进来,除了太子妃,太子和时林琛是时新禹亲手放进棺材中。
很快,皇帝的仪仗来到了东宫门口,时新禹和如亭齐齐出门迎接。
皇帝没有对二人有过多的话语,而是直接疾走向里面,待他看清棺材里的人,年老的皇帝一阵眩晕,还好旁边的王太监及时扶住了皇帝,才没有让其倒下。
待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皇帝坐定,稳了下心神,才张口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时新禹见状向前一步:“父皇,还请您屏退左右!”
此话有些不敬,不过皇帝已经不计较,他抬手摆摆,旁边的王太监得令便一挥手,一众的下人便退了出去,而王太监则是仍旧侍候在皇帝的身侧,此时屋中只剩下时新禹夫妇二人和皇帝二人。
“父皇,跟随太子的护卫皆是中一根毒针身亡,不仅护卫,就连太子,太子妃身上都没有反抗的痕迹,儿臣认为,这定是熟人所为!”时新禹认真地禀报:
“或是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所为!”他突然想到之前护卫中出现人皮面具的事情说。
时新禹抬头看了眼思绪中的皇帝,继续说:“父皇,儿臣认为,此时定与端王脱不了干系!”
微低头沉思地皇帝听此话果然抬眼凌厉地看向时新禹:“老三,你可有证据?”
“父皇,现在是大哥一家全被杀了,大哥一向宽厚仁慈,究竟是谁与大哥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儿臣想来想去,只有端王!”时新禹有些激动:“大哥是太子,琛儿是嫡子,他们死了,端王争储的最大阻碍就没有了,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够了!”皇帝面带微怒一声呵斥:“拿出证据来!若是真是老二做的!朕定不会饶他!”
看着已经发怒的皇帝,时新禹停止了无用的争辩。
证据?!!!
呵呵呵!端王会留下证据让自己去找吗?
怕早就已经毁尸灭迹!
既然皇帝做不了主,那自己就为大哥报仇!时新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处理太子一家的丧事,不过如亭是新妇,丧事皆是由宫中人操办!
每日很晚如亭才回到靖王府内!而时新禹回来的更晚,有时候甚至都不回来,不过每次都会让人带信回来报备一声,每次回来如亭也都看到他充血的眼睛,疲惫的神态,如亭很是心疼。
一日的清早,时新禹出去没多久又再次回来了。
“找到凶手了!你跟我去看看,是否认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