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昵地缠着徐哲彦的胳膊,拉着他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看着脸色泛红的甘玉兰,徐哲彦心中很是得意与欢喜,表面不过还是十分端正的模样。
“甘姑娘怎会到酒楼来喝闷酒呢?可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不如说与徐某听听,或是能开解甘姑娘一二。”徐哲彦面带微笑温和地说。
听到此话,甘玉兰脸色拉了下来:“小女子倒是想让世子帮上一二呢。”
“此话怎讲?”徐哲彦问道。
“是家父想让我嫁给于家大公子,我可是打听过了,此人性格乖张,易怒暴躁,还肥头大耳的,我想到那个人的样子就恶心得不行。”甘玉兰一脸的嫌弃,突然她转过头,眼中迸发出光芒,含笑地说:“哪像世子这样温文尔雅的样子,若是要嫁的人像公子这样的,我何至于如此!”
听着甘玉兰如此露骨的话,徐哲彦大胆地伸自己的手覆上甘玉兰的纤纤玉手:“甘姑娘,自从徐某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徐某就对姑娘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的都是甘姑娘。”
甘玉兰转过头脸色很是惊喜地看向眼前的徐哲彦:“真的吗?”
徐哲彦点点头。
“玉兰也是日日念着徐公子。”玉兰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倚靠在徐哲彦的肩膀上。
旁边的丫鬟凌婵见状便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徐公子,玉兰心中恨不得日日与您在一起,可是....”玉兰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徐哲彦,眼中渐渐地流出泪水:“可是父亲要让玉兰嫁进于家,虽说还没有订婚,可是两家已经开始在慢慢说亲了。”
徐哲彦抬手温柔地帮玉兰擦去泪水:“别怕,你若是愿意,嫁给徐某可好?”
“可是....我听说徐公子已经成婚了,为妾家父定是不愿的!”玉兰脸色有些纠结。
“甘姑娘如此大家闺秀怎可做妾,徐某说的是正妻!”徐哲彦回应道:“徐某那贱内多年无所出,近些日子可是在商讨着休妻,甘姑娘若是愿意,可以再等等,很快正妻之位就会为你让出来,到时我们再光明正大的谈婚论嫁可好?”
“玉兰全听徐公子的!”玉兰低下头,脸色泛红地答道。
徐哲彦见此得知是玉兰害羞了,然后一把搂过玉兰柔弱的肩膀在怀,玉兰也顺势重新倚靠在徐哲彦胸口,在徐哲彦看不见的地方,其嘴角微微扬起。
与甘玉兰温存过后,徐哲彦回到丰达的酒桌没待多久就匆匆地回了侯府。
一进侯府,他直奔去了玉满堂。
“你说什么?要休妻?”老夫人看着徐哲彦认真的样子不似在说气话:“彦儿,你可想清楚了?”
“祖母,孙儿早就有了休妻的打算,如亭已经犯了七出之条,且现在还一直病恹恹的,如今她与殷家已经闹僵,对孙儿的仕途也已经没有了助力,占着正妻的位置作甚?还不如一纸休书将她赶出侯府!”徐哲彦面色冷漠地说。
“占着正妻的位置?”精明的老夫人一下抓住了重点:“哲彦,你莫不是想抬那个盼儿的妾室为正妻吧?”老夫人语气急转直下:“此事你想都不要想,一个青楼女子,能进侯府就已经对她是宽大的恩,想做正妻,休想!”
看着脸色微怒的祖母,徐哲彦开口辩解:“祖母,您想到哪里去了?自然不是她!若是再娶,定然是娶对彦儿仕途有助力的。”
“这么说,彦儿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是哪家的闺秀?”老夫人急切地问道。
“祖母,此事还没有定数,具体的孙儿也不便细说,不过总归是不会让您失望的!”徐哲彦自信满满地说。
看着徐哲彦不想说的样子,老夫人也不再强求:“也罢,老婆子我也老了,这府中的事务已经够我忙的了,你的婚事自己就多操点心吧,若是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再来告诉祖母即可。”
“是,祖母!”徐哲彦答应道。
只要是对侯府前途有助力的就好,她已经老了,最近已经感到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既然孙儿不想说,自己也好落个清静,老夫人心中暗暗想着。
“祖母,如亭那边,孙儿最近事务众多,您去和她说吧!”徐哲彦脸色有些嫌弃地说道。
刚想落个清净的老夫人听此,脸色有些不愿,不过想到徐哲彦与如亭不睦多年,若是此事能顺利休妻,还是她出马的好:“也罢,毕竟也是多年的夫妻情分,闹得太僵也是不好看的!”
二人说定此事,徐哲彦没有多待,便出了玉满堂直接去了书房,当夜,徐哲彦就将休书已经写好了,第二日早早的徐哲彦就去了当值,休书也被放置在书案上。
用过了早饭,老夫人就在常嬷嬷的搀扶下慢慢地来到了梅花院。
依旧是满院子药罐子味,老夫人忍着难闻的苦味进了主屋。
今日如亭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些,能下床了,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也是一片泛白,此时她正在坐在圆桌前用早饭。
清淡的饭菜和粥,憔悴的如亭,一切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祖母,您来了!”如亭起身行礼。
“嗯,我来看看你,可好些了?”老夫人答应道,其来到圆桌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多谢祖母关心,是李叔说要让孙媳多下床走动走动,这样才能见好。”如亭刚说完,身体便无力地向右倒去,好在旁边的成月及时扶住了。
“夫人,奴婢还是扶您上床吧!”成月担忧道。
如亭只好点点头,然后再次坐回了床上,靠着床头坐着,她看向那边依旧稳坐在桌子前的老夫人出声:“还请祖母见谅!”
“既然不舒服那就歇着,不要勉强。”老夫人在常嬷嬷的搀扶下缓慢起身,然后来到床边,跟随而来的另一个嬷嬷很是有眼色地搬来了椅子放在老夫人的身后。
待其坐定,她终是开口说:“如亭,你来侯府也多年了,不过却是无所出,看你如今的身子怕一时半会也很难要孩子,不如就此你和彦儿散了吧!”
此话一出,在屋的众人俱是一愣,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