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此,纷纷点头,谁也不想多出变故,说成自焚是最省事的!
“哎呀,我家妮呢?怎么这个时辰还没见到人。”王婶子突然想到自己的闺女,顿时着急起来,说着就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可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妮儿!
第二日,庄子上的又全员出动去镇上找人,可找了一天,毫无所获!
三天后,庄子上的人终于把江静婉自焚的消息带到了侯府。
“你说什么?姨娘她自焚了!”徐念不可置信地问。在外人面前,徐念是要按规矩称江静婉姨娘的。
“回姑娘,是的!庄子上的人说是三天前的事情!”芙蓉阁的一个小丫鬟禀报。
徐念新年过后,老夫人便做主给她安置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芙蓉阁。
“不可能!”徐念毫不犹豫地反驳。
娘亲说好在那边要好好的,要等她去接她回来,怎么可能会自焚!
徐念不相信江静婉会自杀!
“那姨娘的尸体呢?”徐念冷静地问。
“庄子上的人说,天气热了,怕尸体会坏掉,于是第二天就给埋了!”丫鬟如实说:“那庄户还说,姨娘趁他们出去的时候,点燃了房子,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被烧成了废墟,人也已经被烧得黢黑。”
“埋在哪了?”徐念脸色苍白地问。
“说是埋在了庄子那边的山头上!”
徐念似是浑身泄了气,她瘫坐在椅子中,无力地挥挥手,丫鬟便退下了。
“姑娘,您莫要太伤心了!”旁边徐念的十一岁的贴身丫鬟习芸端来一杯茶,轻声安慰。
“习芸,你相信姨娘会自杀吗?”端茶的习芸听此愣住:“姑娘,姨娘既然已经去了,我们总得往前看的。”说着习芸将手中的茶水递了过去。
“我不相信姨娘会自杀!”徐念猛然的站起身,推掉了递来的茶水,茶盏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也贱了一地。
定是梅花院的那个女人谋杀的!
徐念想到此处,便急急地走向前院,她来到前院账房处,果见徐明诚在跟着先生算账。
徐念直接走了过去,拉起徐明诚就出了屋子,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你可听说娘亲的消息?”徐念发问。
对面的徐明诚听此,顿时头低了下来,脸上也露出哀伤的神情。
“看来你也知道了!”徐念出声:“我不相信娘亲会自杀!”
“不相信又如何,娘亲终是回不来了!”明诚诺诺地说。
“娘亲定是被梅花院的那个女儿害死的!”徐念看着明诚认真地说。
徐明诚似是听到了骇人的事情,连忙制止住,然后他望向空无一人的四周,然后拉着徐念急急地走向的自己的院子。
待来到屋中,关上门,明诚才出声:“你可有证据?”
“没有!”
“不过,你可别忘了,娘亲走之前给我们都说了什么,说她会好好地等我们过去接她回来!娘亲她根本就不会自杀!”徐念一直坚持自己的判定。
明诚看着义愤填膺的徐念,他出声:“你怀疑是梅花院那位杀了娘亲,可也得要有证据才行,不然说出去,只会说你我二人诬陷嫡母,到时候我二人又将会落于何种境地?”
“这还要什么证据,这世上只有那个女人才会害我们的娘亲!”徐娘大声地反驳。
“我们一定要为娘亲报仇,不能让那个女人如此逍遥自在!”
明诚看着双眼充满仇恨的徐念,出声劝解:“姐,娘亲终归是不在了,可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不是,我还要娶妻,你还要出嫁。我们两个在府内好好地生活不好么?”
“我已经失去了一条健全的腿,失去了科举的仕途,我不想连侯府也待不下去!”徐明诚低头看着自己缺陷的右腿有些哀伤地说。
“真没骨气,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没骨气的弟弟!我们好好的一家人,被她弄成这样,你竟然都不敢反抗!亏你还是个男人!”徐念听此咒骂道。
“姐,你们总说是那个女人毁了我们全家,可是斗来斗去,吃亏的终究还是我们,姐,不要再斗了,只要我们好好安分地生活,我相信她不会为难我们的!”明诚依旧是温声的劝道。
徐念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推开房门走出去,来到院中她突然停住转身,愤怒地回头看着明诚说:“你既然这么想苟延残喘,像条狗一样生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做什么,你也别拦着我!没骨气的东西!”说罢,徐念转身气呼呼地走出了院子。
徐明诚呆愣在房中,看着徐念消失的一角出声:“好好的生活不好么?为何非要弄个你死我活,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值得吗?”
可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无人应答。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向老夫人请示过后,十日后二人就坐着马车去往庄子上祭拜江静婉,看着孤零零的一个坟头立在荒郊野外,徐念和明诚皆是很伤感。
祭拜完后,二人没有在庄子上多停留,直接原路返回。
刚出庄子不久,二人就被一个佝偻满脸伤疤的女人拦住了去路,若不是她身上穿着干净些的粗布麻衣,二人都以为她是乞丐。
“请问,去往京城的路怎么走?”一个很是嘶哑的声音传来。
明诚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就见一个女人脸上手臂上全是狰狞的伤疤,徐念通过窗户看去,脸上尽是嫌弃。
“如此丑陋的女人,竟然还有脸残活在世上!”
明诚能看向女人的脸,只见她半边脸被头巾挡住,那女人似是也感受到目光,扭头看向车窗,似是要将车窗内的人看个清楚。
一个过路人而已,明诚将窗帘放了下来。
“去去去!”马夫嫌弃地驱赶:“晦气!”
说罢,马夫再次驱赶马奔向京城的方向。
马车后面的女人,注视着远去的马车出神,旁边的草丛中走出一男子。
“妹子,回吧,他们都走远了!”
此男子正是七哥,而这女人也正是江静婉。
江静婉将自己头上的围巾扯了下来,被挡住的半张脸露了出来,面容依旧是伤疤,只是只有那眼睛似乎还能寻出江静婉原先的痕迹。
二人转身,慢慢向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