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了大夫?”旁边的徐哲彦插话问。
“回世子,已经去请了,只是余姨娘一直说要见您。”丫鬟低着头老实地禀报,眼中却是有着着急。
“去醉云院!”徐哲彦将怀中的甜瓜丢给旁边的随侍,大跨步地疾走向醉云院,如亭也紧紧跟了上去。
等到醉云院的时候,府中的大夫已经在与余姨娘看诊。
徐哲彦轻声地走到床边,看着余文脸色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文儿,你怎么样?”
“世子,妾身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很不舒服!”说着余文似是就要从眼角流出眼泪来。
“文儿,别怕,有大夫在呢,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徐哲彦安抚余文道。
这时旁边的大夫已经诊好脉象起身:“世子,我们去外屋说吧!”
于是二人来到外屋,如亭见状也跟了上去。
“李叔,余姨娘一直恢复得好好,怎突然又这样了?”徐哲彦着急地担心问。
“世子莫急,依老夫看,余姨娘应该是长期心郁导致,还有....”大夫抬眼看了下跟前的徐哲彦。
“李叔,有话您直说!”
“余姨娘小月子这段时日,是不能侍寝的,这样对余姨娘的身子恢复很不好!”大夫低下眼睑,认真地说。
徐哲彦听此一愣,随后又认真地回应:“本世子知道了!”
旁边的如亭自然也是听到了,她向前一步出声:“李大夫,余姨娘现在可还换汤药?”
大夫微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如亭出声:“回少夫人,不必换药,继续吃着之前的药就好!只要休养得好,过几天余姨娘身子就会明显见好了!”
自从如亭发现江静婉的药有问题后,就重新换了药方,此药方还是徐叔开的。
“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如亭出声。
“劳烦李叔了!”旁边的徐哲彦听此客气地说。
“世子客气了!”
李大夫随后便离去了。
随后徐哲彦和如亭二人便进了里屋看望床上的余文。
“余文身体不适,还望主母恕奴婢失礼!”床的余文看见如亭开口道。
“身体不适,不必如此多礼”如亭来到床边,看着虚弱的余文出声:“这段时日,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子养好,其他的不要多想!”
“是!”余文虚弱地应道。
旁边的徐哲彦小心地坐在余文的床边,伸手握住余文床边有些泛白的手。
“文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徐哲彦有些自责地说。
“世子说的哪里话,您对妾身再好不过了!妾身觉得很幸福!”余文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文儿,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定会陪着你,等你康复!”徐哲彦温声说。
余文却是继续笑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守门的丫鬟来报:“世子,院外有个小厮来报说,府外一辆邀您去吃酒的马车到了!”
听此,徐哲彦不语,脸上却是有些为难的神情。
“世子,既然是已经约好的,您就去吧,妾身已经好多了!”余文见状体贴地说。
“也好,现下如亭也在,我也放心了!”徐哲彦自我安慰说。
说罢,起身就走出了屋子,片刻间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时余文却是努力地坐起身。
旁边的成月见状,也很机灵地从外屋搬来椅子放在如亭的身后,如亭顺势坐下,等着余文率先出声。
“夫人,奴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了你,是江静婉的药方救了你!是玉满堂的吴嬷嬷在关键时刻保住了你的性命!”如亭直接说道。
“奴婢知道,但奴婢也知道,江静婉的药方会使奴婢不孕,吴嬷嬷的好奴婢自会记在心里!”
“奴婢感激您在繁忙的城外还能抽身回来照管奴婢,若不是您换了药方,奴婢就算身子恢复了,怕是真的就再难有身孕了!”说着余文努力地抽出双腿,在床上向如亭跪拜感谢。
“你起来吧!不必再行礼,你既然是我找来的人,我自是要照管你些,这段时日你就好好养伤吧!”如亭见状出声。
“夫人说的是,奴婢定会尽快调养好身子,只是奴婢前思后想,就是不明白,好好的,怎就突然小产了呢?”余文坐好继续说。
“奴婢想来想去,觉得就是那天上午中了着,可那天上午用过的吃过的东西都验过了,并无不妥。奴婢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夫人可否为奴婢解惑一二?”
“你确定只是那天上午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奴婢确定!自从奴婢怀孕以来,一直在院中好好的,那天突然就想在府中走走,然后奴婢就小产了。”
“既然吃的用的没查出什么,那你可闻到了什么?”如亭看着余文发问。
听此,余文浑身一震:“那天上午,奴婢..奴婢在凉亭中坐了片刻,闻到了花香!”余文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夫人是说,是那花香导致了奴婢小产?”
“我也不确定,只是有些怀疑,不过既然是在府内发生的,那查起来想必也不难。不过此事还需你自己来查,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便利!”如亭说道。
“奴婢谢夫人!”床上的余文似是又要起身谢礼。
“不着急谢,若是查出什么,你还需禀报于我,切不可轻举妄动!”如亭看着余文命令道。
“是!奴婢明白!”
“此事不急,你先将身子养好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差人来报就是!”如亭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谢夫人!”余文感谢的声音从屋内微微传来。
“去给前院的李总管事传信,此后协助余姨娘查前院的人和事!有重要的情况,随时来报!”如亭出声吩咐。
“是!”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成碧规矩地答道,然后在岔路口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庵堂中。
经过最初的吃亏,如今的江静婉已经学乖了,张庐让干吗就干吗,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看着如此温顺的江静婉,张庐心中甚是满意,渐渐地减少了对江静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