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有些惊讶地看向如亭,片刻间她就做出了决定:“你是徐侯府的女眷吧!”
“回公主,臣妇乃是徐侯府的当家主母,殷如亭,殷府乃是臣妇的娘家!”朝堂中只有一家姓殷,既然是人情,当然得让她知道债主是谁!
“好,本公主知道了!”苍南说完低头看向人事不省的三皇子,继续说:“无事你便离开吧!”
“是!多谢公主!”如亭站直身子,看向那边已经扫完尾的李师傅。
“李师傅,我们回吧!”如亭唤着。
“是!”李师傅毫不犹豫地答道。
于是如亭再次向苍南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回走去,李师傅快走几步,连忙跟上!
待离开了苍南一段距离,如亭扭头看向身后的李师傅面带不自然的笑容说:“李师傅,想不到您功夫这么好,早知我也就不会这么担惊受怕了!”
李师傅听此,呵呵笑了两声:“少夫人,您也没问不是?”
“好吧!”如亭无奈,转而又很满意地说:“不过这样很好!”
“李师傅,以后我称您李叔吧!”
李叔听此觉得很是亲切,也不拒绝:“好啊!”
“那既然叫李叔了,那李叔此事以后要保密了,不仅是对外人,还望李叔对府内的也要保密。”如亭亲切地说。
“只要不涉及侯府的利益,我自然是帮少夫人保密的!”李叔严密地说。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如亭说
“耽误的时间也够长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也不知现在余姨娘怎么样了?”如亭想起小产的余文,不由地出声说。
侯府中。
水榭院内,只有江静婉和柯好二人,此时的柯好正在简陋的厨房中忙碌着。
虽说江静婉被禁足在屋内,但是这里又没外人,江静婉也总是偷偷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翻出窗户,来到院中坐会休息。
此时江静婉正在院中的石桌旁坐着晒太阳,门口处再次传来刚换值婆子小而清晰的说话声音。
“刚用饭的时候听说,醉云院那位小产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的事,现在那余姨娘如今躺在床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啊!不就是小产吗?咋就不能动了呢?”
“谁知道呢,听说府医已经去诊断了,好像是什么流血不止,哎呀,还说那余姨娘脸色都是苍白苍白的!”
听到此话,江静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狠狠地说:“贱人,竟然敢羞辱我!还竟敢生侯府的孩子!”
“血流不止?那.....那人没事吧?”门口婆子说话的声音再次传来!
“咳...说不好啊...如今世子这么疼爱这位姨娘,谁知这么命薄呢!”
“咳....”另一个婆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此时柯好正好在厨房中端来饭食出来,就看见院中的江静婉在无声的笑着,那神态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发怵!
柯好愣住了,见江静婉看过来,于是勉强微笑的走过去,低声说:“姨娘,饭食热好了!”
江静婉看着柯好手中端着的寡淡饭食,脸色突然冷冷的说:“端走!”
看着神色突变的江静婉,柯好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地将饭食再次端进厨房,放进锅里,好等一会食用。
等柯好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静婉大摇大摆的走向院子大门处。
“听说醉云院那位,如今血流不止快不行了!”江静婉毫不畏惧地出声问。
“谁?!!”外面的婆子先是惊出声,后才反应过来,略带怒气地说:“江静婉,你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出来干嘛,世子命令你要禁足在屋中,若是知道你随意出来,又得有好果子吃!还不赶快回去!”
“嬷嬷急什么!虽然我此时被禁足在院中,但是我手上有止血的方子,只是多年前,在一位接产嬷嬷手中得到的!如今那位眼看着快不行了,嬷嬷还是速速去禀报吧!”江静婉不慌不忙地说。
“连府医都束手无策,你就有止血的方子?”守门的婆子有些不相信地说。
听此,江静婉也不着急,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此事,世子也是略知一二的,现在世子不在府中,你们大可去向世子求证,不过醉云院那位怕是等不及了!”
“若是我能救了将死的那位,想来嬷嬷你们也算是有功的呢!”
“世子也知道?!!”婆子惊讶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两个婆子相互看看,不报有风险,报了没准还有功!
其中一个婆子终是忍不住:“你先等着”。说完,就听见由近及远消失的脚步声。
醉云院中,此时的余文果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站着一脸着急玉满堂的管事吴嬷嬷,如今主子都不在府中,也只有吴嬷嬷出面来镇场了!
“大夫,余姨娘怎样了?”
旁边的大夫正再次为余姨娘诊断着,不一会就将手收了回来,来到外屋,吴嬷嬷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吴嬷嬷,余姨娘血流不止,若是再止不住,余姨娘怕真的醒不过来了!”大夫摇摇头无奈地说。
“那赶快止血啊!”吴嬷嬷着急地说。
大夫再次摇摇头:“你也看见了,该吃的药吃了,就是止不住啊!平时管用的方子,到余姨娘身上便不行了!”
“那就没其他的法子了吗?”
这次大夫不再言语,抬起手摇摇!
“这可怎么行!这没了身孕还可以再怀,若是人没了,我们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吴嬷嬷眼见着急得样子。
“吴嬷嬷!”醉云院守门的一个小丫鬟来屋门处禀报。
“何事!!”着急的吴嬷嬷声音都大了些,吓得门口的小丫鬟浑身一震!
“吴嬷嬷,水榭院守门的嬷嬷来报,说那边或有可以止血的法子!”小丫鬟诺诺地说。
热锅上蚂蚁似的吴嬷嬷,一听有法子,哪里还顾上是哪个院子的人,直接出声命令:“传进来!”
片刻间,水榭院守门的嬷嬷来到屋门处。
“你说谁有止血的法子?”吴嬷嬷未等那婆子见礼,开门见山地问。
“是水榭院被禁足的那位,她说或有止血的法子!”
“怕不是哄骗你我吧?那位可不是一个善主!”
“那位还说,世子也知道此事!”那嬷嬷随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