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是场误会!”男子出声说。
“亲家,你看,嫁妆完好得很,是府里安排出了点差错,亲家见谅啊!”老夫人向前几步,来到男子的跟前,诚恳地说。
男子见状,嫁妆的确是没问题,谁府中没点糟心的事呢。
“老夫人,请您见谅,是我莽撞了!”说着男子行礼为刚才的事情致歉。
“唉~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说着老夫人看向外面的太阳,她继续说:“我看时辰正好,就启程吧!”
“是!老夫人!”男子脸上终于重新露出微笑答应道。
“启程!”一声高喊,长长的队伍缓缓启程。
李家众人出府后,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坐回上首的椅子中,眼睛扫视着众人。
“姗儿,明日成婚,今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老夫人张口命令。
“母亲”文嫦站了出来:“既然此事与姗儿有关,就让她留下听听吧,她马上就要成为人妇,有些东西总是要见识的!”
老夫人看向文嫦,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比往常不同的赞赏!
“也好!那就留下吧!”
“如亭,你是侯府的主母,送嫁妆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出如此严重的差错?!”老夫人责问。
“祖母,都是孙媳的不是!”如亭走了出来自责地说。
见如亭如此的诚恳自责,文嫦再次张口求情:“母亲,侯府每天都如此的繁忙,偶尔出点差错也是情有可原的,且也没有耽误送嫁妆之事,文嫦恳求母亲宽恕如亭!”
“祖母,还请您不要责怪表嫂!”令姗见状也出来说情。
看着当事人为如亭求情,老夫人脸上神色不变:“你们母女,平日里定是受了如亭的不少恩惠,如今倒是为她求情了!”
文嫦听后大急,突然跪地:“不是的,母亲”,旁边的令姗也跟随跪了下来。
“是儿媳,见如亭平日打理偌大的侯府,维持侯府的开销,很是辛苦!”令姗的嫁妆里还有如亭不少的添妆呢。
如亭看着身旁跪地的婶婶,心中有些吃惊,看向他们的母亲眼神中带着感激。
老夫人打量着地上的文嫦母女,和旁边的如亭,张口说:“我只是例行问事,你们母女何必如此紧张,起来!”
说着旁边就有嬷嬷上前搀扶起文嫦。
“既然留下来听,就好好听着,不要随意插嘴!”老夫人严肃地说。
“是!”文嫦温顺地答应,带着令姗退到一旁。
“如亭,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看向如亭严肃地问。
“回祖母,前几日,孙媳见表妹那只小奶狗很是可爱,想到家中的母亲一直念叨着想要一只宠物,孙媳就从外面也弄来了一只可爱的小奶狗,本想着晚上就派人送去娘家的,没想到...”说着如亭脸上露出一丝伤心的神情:“昨日晚上在梅花院孙媳就一直没见到它,本以为是贪玩,早上就会回去的,谁知...”
站在人群中的江静婉听到如亭的话,心中恍然,她恶狠狠地盯着如亭的背影。
如亭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投来,突然转身扭头看向身后的方向,就见人群中那双嫉恨的眼睛。
这才是你!江静婉!
江静婉没想到如亭突然看向自己,她连忙低下头,收敛自己的神色。
如亭转回身,收回视线。老夫人自然是将如亭的动作看在眼中,看向江静婉的方向。
“其中的缘由可知道?”老夫人继续问。
“祖母,前几日,下人有人来禀报,前院有小厮偷偷摸摸地往府中带东西,昨日深夜,还在此处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丫鬟,孙媳怕冲撞了表妹的婚事,就先将二人关了起来!没想到竟然出了如此的差错...”如亭看向老夫人认真地说。
“可审问过?”老夫人直接打断问。
“还没有!”
“那就都带上来!”老夫人命令,随后就要丫鬟嬷嬷前往内院。
不一会的工夫,一男一女很是狼狈地被带到前厅。
人群中的江静婉一见到此二人,脸色剧变,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慌张,她的眼神开始搜索,很快在对面的男子中,他看到了徐哲彦,很快她又淡定下来!
“祖母,就是此二人。”众人看着跪倒在地的二人,脸上皆是有些看热闹的神情。
“如亭,你来审!”老夫人开口。
“是!祖母!”
如亭转过身,看向跪地的二人,出声问:
“你们二人,多大?分别做什么差事?”
“小的红荣,今年十五,在府中跟随管事采买的!”
“奴婢云絮,今年十五,在..”丫鬟浑身微颤:“在水榭院当值洒扫!”
“你二人可彼此认识熟悉?”
“不熟悉!”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奴婢一直在内院当差,很少去前院,跟前院的男子不熟!”自称云絮的奴婢接连解释。
“是!是!”旁边的少年连连附和。
“既然彼此不熟悉,为何在五天前的深夜,有人看见你二人在垂花门处说话?”如亭严厉地问。
地上的二人俱是吓得一哆嗦。
“奴婢没有!小得没有!”二人纷纷开口否认。
“不承认?”如亭出声:“传证人劳瑞!”劳瑞即李总干事的心腹小厮。
不一会,劳瑞紧紧赶来!规矩地站在厅中。
“小的劳瑞见过各位主子!”
“劳瑞,五日前的深夜,你可看到了此二人?”如亭手指地上的二人发问。
劳瑞看着地上狼狈二人的身影,似是没看清,他慢慢地走近,走到二人的面前,定睛一看。顿时站直身子,退到一旁规矩地说:
“回少夫人,小的见过此二人”劳瑞答道。
“详细讲来!”
“是!五天前的深夜,大概是子时中,小的奉总管事的命令送东西,那夜正好月亮高照,小的看见此二人在垂花门那边鬼鬼祟祟的,小的好奇,于是就悄悄地走进,就看见他向此女子递去一个小包袱!里面似是装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劳瑞指着地上的少年说。
“你胡说八道,那夜奴婢就在内院服侍江姨娘,根本没去垂花门,江姨娘可以为奴婢作证!”说着云絮扭头寻找着江静婉。
“你是水榭院的人,江姨娘的证词做不得数!”如亭直接张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