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地上的丫鬟手指着荣姝,脸上尽是愤怒。
“你竟敢打江姨娘的人!”旁边的丫鬟大声地呵斥。
荣姝看也不看丫鬟,直接走向江静婉:“你就是江静婉?”
此时江静婉已经站起身,冷冷地看向对面这个身穿华服的妇人:“是又如何?”
话音刚落,荣姝就突然向前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江静婉被打趴在围栏上,抬头怒视着荣姝。
“就算你是侯府的主子,我江静婉也不是你能打的!”说着江静婉就要站起身。
荣姝的怒气哪是三巴掌就了事的,还未等江静婉起身,就再次扑了过去,拽头发,捶拳头,柔弱的江静婉哪是从小就是练家子荣姝的对手,三两下,江静婉再次被荣姝打趴在地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个私生子还敢肖想侯爷的位置,你算个什么东西!!行哥儿也是你能评头论足的!!”荣姝越说越生气,下手也越来越重,拳打脚踢全部都用上了!
旁边的两个丫鬟早就被荣姝身边会身手的丫鬟压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姨娘被痛打。
看着地上蜷缩的江姨娘,两个丫鬟的眼中渐渐露出恐惧,开始的不屑转变成哀求:“夫人,别打了...”
话还没喊完,压着她的双清伸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顿时丫鬟再也不敢哭诉哀求。
荣姝心中多少还是有计较的,看着地上吓得不敢动的江静婉,她停下了手脚,呜咽的抽泣声从江静婉的怀中传来。
嗯,还活着,那就行!
荣姝伸手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整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身后的双清和双芯也慢慢的放开了江静婉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急忙冲向地上的江静婉,地上的江静婉头发早已散乱,她抬起头不忿地说:“就算我是低贱的姨娘,也容不得你如此暴打,老夫人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尽管去说啊!”荣姝大声地反驳。
“婉儿”一声男子的高声呼唤传来,荣姝扭头望去,就见徐哲彦疾步跑来,其身后跟着如亭和老夫人。
徐哲彦从荣姝的身边跑过,直接来到江静婉的身边蹲下,他很是心疼地说:“婉儿,你怎么样?”说着扶起江静婉。
刚才还底气十足的江静婉,此时已经身体软得似乎没有力气,根本站不起来,她一见到徐哲彦,眼中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流。
“世子,妾身好痛...”
旁边站立的荣姝一点也不畏惧,见到老夫人来到跟前,直接像是没事人似的前去行礼:
“见过母亲!”
老夫人眼睛撇向徐哲彦那边的江静婉,白皙的脸上红红的五指印,两个丫鬟脸上也是。
此时已到用饭的时候,各院的丫鬟嬷嬷来往走动忙着差事。
“都带去玉满堂!”老夫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而回,如亭在其身后紧紧跟随服侍。
玉满堂中。
老夫人坐在上首,如亭服侍在其身边,江静婉其实是徐哲彦抱着过来的,此时正瘫坐在屋中,荣姝则是站在旁边,一副理直气壮地的样子。
“荣姝,你说,为何平白无故地打江姨娘?”老夫人脸色严肃毫无表情。
“母亲,不是平白无故的,儿媳从来不是那种人!”荣姝大声的回应,然后就将徐明诚抢了明行衣服料子的事情详细说来。
“母亲,今天就是因为此事,儿媳才去了梅花院与如亭说,回来的路上就听到那两个丫鬟口出狂言,说这个整个侯府将来都是明诚的,不仅如此还出口侮辱行哥儿!他们该打!”
“没有,老夫人,妾身没有说此话!”地上的江静婉一听此话急忙地辩解道。
“不是你说的,是你的丫鬟说的!自己御下不严,放纵至此,你也该打!”荣姝扭头看向地上的江静婉怒怼道。
“没有..老夫人,世子... 妾身没有...”江静婉一边哭诉一边似是用尽力气为自己分辩。
身边的徐哲彦见状很是心疼,心中自然是相信她的,他连忙蹲下安抚江静婉,他抬头看向旁边的荣姝大声地说:“婶婶,你怎能空口白牙诬陷婉儿?”
“诬陷?是不是诬陷,还请老夫人派人去核查行哥和诚哥儿的衣物!”荣姝才懒得和跟前的睁眼瞎男人辩解,直接向上首的老夫人请求说。
如亭站在老夫人的身边,微转身过来禀报说:“祖母,婶婶今日是来和孙媳说明此事的。”
“嗯!”老夫人反应很是冷淡,一个妾室,一个是自己的嫡亲儿媳,就算她为侯府生了两个孩子,可老夫人心中还是瞧不上一个低贱的妾室!
打就打了,还能怎么着?
江静婉身边的徐哲彦见老夫人反应淡淡的,心中着急:“祖母,还请您派人去核查,还婉儿一个公道!”
上首的老夫人半天不语。
“祖母,两个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生母被打,心中也是会伤心的!”其实徐哲彦想说的是,两个孩子会记恨的!
想到两个孩子,老夫人心中松动了,看在孩子的面上就给你个体面。
这时徐哲彦怀中的江静婉一听说要核查衣服的事情,不知为啥有些心慌,她知道诚哥儿的衣服是上好的,只当以为是下人为了巴结换上了上好的料子,可她哪里知道,府内的衣服都是有定量的,多了这个就会少那个!
“去派人核查!”老夫人终是开口说。
“是!”旁边的如亭遵从道。然后就吩咐了成月退下。
“常嬷嬷,你也去,看涉及哪些人,全部带来!”老夫人继续命令。
“是!”常嬷嬷的令也退了下去。
一会的工夫,常嬷嬷和成月已经回来。
“老夫人,人都已经带到了,外院的李总管事也来了,都在院中等候!”常嬷嬷来到老夫人的身边禀报。
“都带进来!”老夫人此时神色严肃非常!
“是!”常嬷嬷答道退下。
然后就来到屋中五个男子,李管事年长,其他都是很年轻的小厮,一来到屋中,除了管事,其他的四个小厮俱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夫人起身来到屋中,常嬷嬷很有眼色搬来椅子放在其的身后,老夫人坐定,俯视着跪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