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脚穴,容天佑又给舒雅服了第三颗解药,医生说过,服完三颗解药后,舒雅基本就恢复健康了。
容天佑又一次小心的把舒雅抱回床上,头靠着舒雅的脸,很近很近。舒雅的鼻尖距离容天佑的脸庞也就几厘米的距离。
第二天早上,容天佑让下人去照顾舒雅,自己则早早的去公司了。当下人准备给舒雅送早餐的时候,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已经从里面反锁了。任凭外面的人怎么敲门叫喊,舒雅就是不开门,最后,张叔也过去劝舒雅开门。但舒雅还是一样拒绝开门。并朝着门口大喊,你们给我安静点,不要像狗一样的叫个不停。为了考虑舒雅的安全,张叔本来准备是要破门而入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知道,万一真的破门而入,可能会引起舒雅更大的反抗,最终会闹出什么后果,他也没底。就这样,舒雅独自一人静静的待了一天。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死。但她不甘心,母亲的仇还没报,自己不能死。“容天佑,我会让你好看的!”她暗自起誓。
晚上,容天佑回来了,当他听说舒雅一天都没有吃饭,便厉声喝道:“一群废物,照顾一个人都不会吗?”下人低头不语,忍受着总裁的侮辱。
容天佑径直去到舒雅的房间。
“舒雅,开门,我是容天佑。”容天佑在门外喊着,好像昨天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也难怪,在公司里,他最需要的就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哦,容天佑啊,你回来了?”舒雅一反常态,门也应声开了。
“听说你今天都没吃东西?”容天佑急切的询问,双眼充满怜悯。
“是啊,我只要你喂我,所以我就等你回来再吃饭喽。”舒雅双眼眨眨,可爱俏皮。
可容天佑却感觉一阵冷颤,他知道舒雅平时不会是这个表现的,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舒雅会对自己用计。
“嗯,那你现在想吃什么呢?我喂你。”容天佑还是关心舒雅的身体的。
“我要吃西餐,牛排!”舒雅娇声说道。
“好的,我让他们现在就去准备。”容天佑刚准备转身去吩咐厨房的时候,却被舒雅拉住,“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舒雅仍然撒娇的说。
“好的,那我现在去厨房,给你做一顿美味的西餐。”容天佑满口答应。
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舒雅的脸阴阴的抽了一下,她已酝酿好了一个复仇计划。
等了一会儿,容天佑推着一个餐车进来了,车上盛满西式美食,还特地加了一支名贵的红酒。
当容天佑把餐车推进来的时候,舒雅顺手把房门关上。还上了反锁,她已经打算不让容天佑出去了。
而容天佑却毫不知情。“舒雅,坐吧,”容天佑指着对面的沙发,笑着对舒雅说。舒雅非常听话的坐在了容天佑的对面,还主动给容天佑倒了半杯的葡萄酒。
舒雅身上的香水味,参合着葡萄美酒的香气,容天佑有些陶醉,也有些惊奇,她今天是怎么了。
舒雅举杯敬容天佑说:“谢谢你,这几天这么照顾我。”
“没什么,举手之劳”容天佑客气的回复到。
几个回合下来,容天佑已经喝的半醉,而舒雅却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喝了半天,才喝了一杯多点。
看见容天佑已经有点晕乎乎了,舒雅站了起来,朝容天佑的身上贴了上去。容天佑趁着酒性,顺势一把搂住了舒雅。朦胧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舒雅粉嫩的脸庞。舒雅也不回避,还把脸贴的更紧。
正当容天佑准备亲一口的时候,舒雅的眼神一变,右手一抖,亮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容天佑的肚子。容天佑毫无准备,被刺了个正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马上酒醒了,手,按住肚子,脸上带着不解。
“今天我就要你补偿我的损失,以后再也不准你欺骗我的感情了!”舒雅冷冷的回应。
容天佑躺在沙发上,手捂着伤口,却是静静的看着舒雅。他现在担心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舒雅的情绪反映。医生说过,在这几天修养的过程中,要让舒雅心无旁鹜,一心静养的。
舒雅看着容天佑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责骂的意思,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呆站在原地。
容天佑笑着对舒雅说:“你可以杀我,我不会反抗,但我现在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说完,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毕竟受伤很深,他还没站稳,就昏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容天佑,舒雅犹豫了,本来,她是要容天佑死的,可现在她竟有些不舍。
容天佑摔倒的时候碰翻了边上的餐车,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让楼下看守着的张叔有些担忧,他赶忙上楼查看究竟。
在门口静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张叔心理划过一丝害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尝试性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这让张叔更紧张了,要是在平时,容天佑肯定会说话的。
张叔又故作镇定的说:“总裁,你刚才少拿了一个菜,我给您送过来了。”
但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出事了,张叔明白里面肯定出事了,他想要开门进去,但发现门被反锁了。他边敲边急促的说:“太太,快开门!”总裁一定出事了!
屋内的舒雅被这急切的敲门声惊醒,她刚才精神都抽离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要是容天佑真的死了,很多事情就没有答案了,这里也包括她母亲的死因。
舒雅把门开了。
屋里有点凌乱,地上撒了很多吃的。更可怕的是容天佑竟然倒在血泊里,张叔带着责备又疑问的眼神看着舒雅,舒雅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张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眼前最重重的,就是把容天佑送到医院里去。
而当容天佑被张叔抱起来的时候,一个东西从他上衣里面的口袋里花落,掉在地上。舒雅看得真切,那是一条项链,就是之前她随手丢给张叔的那条项链。
那是他在结婚前,送给她的信物,表示他爱她一生一世,至死不逾。
她没有想到,这条她扔掉了的项链,竟一直被他保存着,完好无损地保存着。
项链上的玫瑰红的有些刺眼,舒雅都不敢直视。
容天佑去了医院,还好这匕首没有刺中要害。
一路上,张叔直叹气:“总裁,想不到太太现在会变成这样,竟对总裁也狠得下心。”
容天佑抚摸了下伤口,勾唇苦笑:“我是故意让舒雅刺中的。”
张叔一怔,容天佑解释道:“我欠舒雅的真的是太多了,纵然她刺我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如果她一定要杀我,我,不会还手的。”
原来从他进屋瞧见她那曲意逢迎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想要对他做什么了。高贵如她,是不可能这样低声下气地他说话的。
她心怀目的接近他,为的只是取得他的命,其实他的命本就想要给她,人生已是太痛苦,如不是还有太多责任要承担,死在她的手中,也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回到家,容天佑终于发现他保存着的项链不见了。而此时,舒雅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二人竟相撞上了,容天佑愣了一下,马上露出招牌性优雅地微笑,俏皮的说舒雅下手不够准,应该多练一练,却没有一丝埋怨。
舒雅的眼中含着泪花,一言不发,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晚饭过后,舒雅忽然听见容天佑在楼下大声的斥喝着张叔。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容天佑脾气不好,对张叔,他还是很客气的。可今天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让容天佑对张叔发那么大的火气,舒雅站在楼梯口偷听。“张叔,虽然是你救了我,但你却把项链给我弄丢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你把这屋子和医院都翻个地朝天,你也要把项链找回来。如果找不到项链,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容天佑狠狠的指着张叔骂道。
张叔不敢顶嘴,但他确实不知道容天佑口袋里的项链是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在医院里?”张叔心想,在医院的时候,容天佑的衣服都被脱下来了。
项链很有可能被遗忘在医院。于是,他叫了几个人,一起去医院了。
舒雅在楼上听的真切,而此时,项链就握在她的手中。
“为什么容天佑这么看重这个项链?”难道容天佑真的是爱我的?
回到房间,舒雅的心又一次起了波动。
她根本看不清容天佑到底是怎么想的,救她却给她巴掌,而她把他差点刺死,他却全当没发生过一样,还兴师动众的去找一个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信物。
这个晚上,舒雅久久不能入眠,她想着自己的未来。
第二天,当容天佑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因为找不到他的项链而大发雷霆时,却乍然看到,水晶灯绮丽的灯光照耀下,舒雅双手撑地,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她的玉白色的手掌,正托着那串他遗失的玫瑰项链。
项链的光闪了一下,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涟漪。
马上,他的俊美的脸上就旋开灿烂如斯的笑来,他轻轻走进来,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不过是一串项链而已,你不必这样痛苦的。刚刚你那一刀,真的刺得很对,你不必有任何愧疚和后悔。我们本就是形同陌路。”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脸,手指并拢,将项链紧紧包在掌中。
“我接下去要干什么,不必你来教。”不愧是他的妹妹,她同样是如此叛逆,带着不服管教的性格,“我只想问你,你为何还要保存这条我已不要了的项链?”
他默默喝着茶,凝视着冰蓝色的玻璃杯,不作任何回答。
在这一刻,时间是静止的,空气是凝固着的。
她的心如跌入谷底,她就知道,对于某些关键问题,他从来不会如实回答她。
“本来,我还想问你,杀害我妈咪的人,是不是那个黑衣人,那个你称之为义父的那个魔鬼?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个问题也是多问的了,因为,你根本不会给我答案。”她苦笑着,将项链收入怀中,没有丢掉。
他将茶给喝完,眉毛一紧,问:“你似乎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了,你想要对付我义父了,对不对?”
她冷冷地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我很弱小,可是,我一定可以还世界一个公道的。”
她转身离去,刚强而任性。
“等等。”他忽然叫了一声,“告诉我,这条项链你不是弃掉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收回去?”
她没有回头,冷笑道:“和你一样,我现在,也不喜欢回答你提的问题了。容天佑,只要你帮着你义父,我们就一共水火不容。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总有一天,会亲手将匕首,刺入你的胸膛,那时候,就连神医生都不再有这个能力,让你起死回生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似乎不再是过去那个柔弱的她了。
她完完全全地蜕变了。
“那么,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他笑了笑,看着她一步步走下楼,她今天要去上夜校,她要变得强大,再不受他的控制,她要复仇!
“总裁,您为太太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你不告诉太太呢?”张叔不知何时走到容天佑身后,忿忿不平地说,“太太这条命,也是您救活的。要不是总裁您不顾毒蛇的啃咬,上山采雪莲给太太治病,太太能活下来吗?可是如今太太竟一点也不知情。”
“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容天佑勾起唇角,浮出凄凉一笑,“如她知道,她日后必会更加痛苦,还是让她恨着我,好一些。”
“可是总裁,这样您会很痛苦的。”张叔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总裁,他的忍耐力与承受力超比寻常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