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容天佑哥哥!”她朝容天佑奔去,可是那几个男人冲上来,扭住她的手。
“放开我!”她大叫着,其中一个男人对着她的脸,就是一耳光。
啪!
她脸上*辣的,转向静立于那个黑衣人身边的容天佑,大叫道:“容天佑,快来救我呀!”
可是容天佑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掠过她刚刚被打了耳光的脸,又移了回去,看向那个黑衣人。
“打得好,义父。”容天佑竟然媚笑着,对那个黑衣人说,“依我看来,还要多赏她几个耳光,她就知道乖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容天佑哥哥,你为何……”她睁大眼睛凝视着他,眼中透着不解。
那个黑衣人说:“容天佑,你若是真舍得,你自己去赏她几个耳光。”
容天佑听了,想都没想就说:“好的,义父。”
他朝她走来。
她嘴唇微动,喃喃着:“容天佑,怎么才几秒钟,你就完全变了呢?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他已走到她面前,他的目光冰冷得像凝固的雪,没有一点温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好像无法触及的神氐一般,让她心生寒意。
他高高扬起了手,她看着他的手,如刀一样朝她劈下来,啪!
啪啪!
一共三个耳光,响亮,清脆,刺耳。
她的嘴角流了出血,脸上*辣的更不用说痛得厉害了,可是,最痛的不是脸,而是她的心!
“为什么?”眼泪,涌出来,如散落的珠子,滑过她的脸,流过她刚刚印上的手掌印时,分明,是一股灼烧的痛感。
可是,他却冷酷地说:“为什么?你也应该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了!谁让你这么傻?我堂堂容天佑,哪要哪个女人不行,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一无是处的黄毛丫头?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
他说完,转身,走到那黑衣人面前。
她的心沉入了谷底,眼前,浮现出刚刚进门前,他紧紧抱着她,那时,他还深情款款地对她说,他不会辜负她对他的信任,可是,一转眼,才一转眼哪!
黑衣人冷笑道:“你办得很好,不愧是我的义子。”黑衣人之前一直是背对着她的,此时,他转过头来,虽然蒙着脸,可是那面布之上的眼睛,深彻得让她心寒。
这眼睛,很熟悉,与容天佑可真像,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她一怔,刚刚容天佑喊他什么?义父?
可是,这么相似的眼睛,怎么可能是义父与义子的关系?说他们是亲生父子都有可能!
容天佑笑得很得意,好像他能博得这个黑衣人的称赞,是天大的殊荣一般。
黑衣人说:“既然我的义子献给我的宠物,我岂能不好好把玩一番?”
什么?是容天佑将她献上给这个黑衣人的?她的大脑忽然一下子乱了。
难道他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送她给这个黑衣人?
不,不可能!
可是,上回他也送她给陈越那个老色鬼,如今,又将她送给他的义父,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内心忽然有种深深被欺骗的痛苦,她大叫着:“容天佑!我恨你!我这样相信你,你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
容天佑的脸上竟还是灿烂的笑,虽然他的笑开始有些僵硬。
黑衣人缓缓朝她走来,她感觉危险正在逼近。
“不要过来!”她一阵害怕,大叫起来,“救命呀!来人呀!”
黑衣人冷笑道:“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你。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容天佑调开了,在这么个荒郊野外,这么深的夜,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救你!”
她哭着喊道:“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黑衣人大笑起来。
容天佑在身边寒气逼人地说:“齐舒雅,我义父看得上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不要这么不知抬举。”
黑衣人此时已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抓住她的下巴,眼中透着色咪咪的光来:“真是个美人,而且还如此青涩。容天佑,你的眼光果然不错呀。”
“卑鄙!”她哭着骂道,眼睛却看向容天佑。
容天佑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没有任何表情地笑着,眼睛凝视着她,眼光如此清冷,如此冷酷,好像高山上的不会化的雪。
黑衣人将她推倒在床上,其他几个男人上前来,架住她的手与脚,让她动弹不得。
黑衣人发出一声大笑,坐在她身上,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救命!”她的惨叫声冲破夜空,显得格外凄厉,容天佑的眼光颤了一颤。
黑衣人的手抚向她的嘴唇时,她用力咬了他一口,啊!
黑衣人大叫着站了起来,手背上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流出一团淤血来。
黑衣人的眉毛皱了皱,看着容天佑说:“容天佑,你给她吃了什么?为什么她的牙齿带着剧毒?”
容天佑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我不知道义父在说什么。”
“你还敢狡辩!”黑衣人大怒,“如果她不是服下了我们公司的独门毒药,又怎么会牙齿中都充满了剧毒?她一咬我,我就知道了,这毒药都是我发明的,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容天佑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他低下了头,说:“是的,义父,是我给她喂的毒。我不想她太痛苦。”
“之前,我想毒死她,你说不要,说要培养她成为间谍情妇,如今,你却亲自将这毒喂给她!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黑衣人大怒,拍了下桌子。
容天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舒雅一眼。
舒雅大骂道:“容天佑,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恨你!”
“住口!”黑衣人气冲冲地扑上来,“好,容天佑,你竟违背我的意思,给这么个美人儿服下毒药,可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这样,我虽然不能与她真正结合,可是,我也可以好好玩弄一下她,再让她死的!”
容天佑的眼睛怔了一下,闪过细微的涟漪,马上,就回复到平静无波。
“那么祝义父玩得开心了。”他竟如此没心没肺地地说道。
黑衣人也许是故意要让容天佑痛苦,将手伸入舒雅的衣内,对着她的酥胸一阵揉捏着,她大叫着骂他,用尽一切脏话骂他,可是,黑衣人简直不是人,竟对着她的脸连抽了十来个耳光,每一掌,都击在容天佑的心里,将容天佑的心都击碎了。
然后,黑衣人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她将头扭来扭去不让他碰到了,他竟丧心病狂地让那几上男人都扯下面布,上来吻舔她的脸。
“与这个女人好好亲热一番,玩够了再丢出去!”黑衣人重新戴回了面布,眼中是恨恨的光。
容天佑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冷眼观看着那一伙人,撕扯着舒雅的衣服,用他们肮脏的舌头舔湿舒雅的脸,舒雅的惨叫声声传来,终于,舒雅被折磨得晕倒在床上。
“主人,她昏过去了。”那几个男人下了床,说。
黑衣人说:“她中了毒,不能太生气,太生气就容易毒火攻心,就昏倒了。”
这时,容天佑忽然口吐鲜血,双膝跪地,也倒在了地上!
“容天佑,你怎么了?”黑衣人一怔,上前几步,只见容天佑吐出的血,淤气发黑,他马上明白过来。
“容天佑,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与齐舒雅一起,服了下我公司的毒药?”黑衣人扳过容天佑的肩膀,质问道。
容天佑用力支撑着抬起头来,血,从口中不断地流出来,将嘴角浸染得如一片红霜,洇湿了他的衣装。他拼尽全力扯出一缕笑来,用微弱的声音说:“义父,的确是这样,舒雅是宁死也不能被玷污的,如果她死了,我也愿意与她一起死,那样,义父你就白白培养我了,你的事业缺少了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完得成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为了培养你,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女人,威胁我?”黑衣人的目光颤抖起来,手掌高高扬起,对着容天佑的脸就打下去。
啪!
一个巴掌下来,容天佑被打倒在地上,血扑地一声喷出来,吐了一地。
就算是这样,容天佑依然艰难地用手支撑着爬起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舒雅,对着黑衣人冷笑:“义父……请义父考虑清楚吧……”
黑衣人气得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拂落在地上,他冷静了一会儿,取出解药交到容天佑手中,说:“你是知道的,这毒药的解药,只有我有。你服下吧,服下后,你就自然而然地解毒了。”
容天佑却轻轻一笑,艰难地朝床上爬去。
黑衣人全身猛然一颤,“不孝子!你当真要将解药给这个女人吃?”
容天佑没有回答,而是执着地爬到床边,爬过的地面,留下了他的斑斑血迹。
黑衣人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如今我身上,只这么一颗解药,如果你将这解药给了这个女人,你会毒发身亡的!”
容天佑微微抬起头,看着黑衣人,眼中闪过复杂的一丝一舍:“义父,请原谅我,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取得您的解药。舒雅,她不能死,如果义父一定要加害舒雅,那么,就让容天佑代她死吧。”
“你——”黑衣人气得嘴唇颤抖,指着容天佑大骂:“义父教给你的话,你竟全丢到脑后了!你竟然爱上了这个女人!甚至不惜为她死!可是,这个女人,却误会是你害死了她的母亲!她一直将你当成仇人!甚至为,哪怕你为她死,她现在正处于昏迷,她依然不会知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容天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他已爬到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坐起来,“义父,容天佑无悔。”
他说着,捧着舒雅的头,将解药放进舒雅的嘴中。
昏迷中的舒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紧紧闭着眼睛,嘴唇却在动着,就算是在梦中,她依然是在骂他:“容天佑,我恨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容天佑听了,扯动嘴角凄凉一笑,黑衣人冷笑道:“你都听到了吧?你为她付出了一切,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如何回报你的!”
容天佑依依不舍地在舒雅额头上亲了一下,眼中是无悔的目光:“容天佑不需要任何回报,只求义父再不要加害舒雅,让舒雅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吧。”
黑衣人大笑起来,可是笑声好像夹杂着哭声。
容天佑愧疚地对着黑衣人跪下:“义父,对不起,是我不对,我辜负了您的殷切期望。可是,在我临死之前,可否请义父回答我一个问题?”
黑衣人望着窗外凄凉的夜空,“你问吧。”
容天佑仰头深情地凝视着黑衣人,苦笑道:“义父,您为何一直不愿意认我这个亲生儿子?为何一直要欺骗我,我是您收养的?”
黑衣人全身颤抖着,他背过身去,擦拭着眼睛,不敢看容天佑的眼睛,过了好久,他才喃喃道:“原来,你全都知道了。”
“小时候,我就全知道了。”容天佑执着地问道:“就让孩儿临死前,叫一声义父,爹地吧!”
容天佑说完,头一歪,就倒了下去。
阴冷的风吹进屋内,将窗帘吹得发颤,吹得年久失修的窗架“啪啪”响。屋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当容天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住一郊外草丛中,他揉了下眼睛,心想,咦,难道天堂的样子,也与人间差不多?
他坐了起来,忽然发现这哪里是天堂,分明就是小时候他呆过的那个郊外,景物如此熟悉,而且更让他奇怪的是,他身上竟不疼了,他看到地上放着一封信,急忙捡起来,拆开一看,原来是义父写给他的!
他越看越惊奇,眉毛皱了起来,信上是这样说的:“容天佑,你的毒我已帮你解掉,舒雅也还给你,不过,舒雅只不过是还给你,让你将她培养成一代间谍而已,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不会放过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