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伸手去抚摸他的肌肉。
他捧住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小尝了一会儿,便脱下她的外套,笑道:”感到委屈了吗?都是鸡蛋液呢,往后来听不听话呢?”
她抬起泪眼看他,手指在他胸前抚摸着,渐渐往上移动,移到他脖子上,勾住了他脖子。
他身体一阵酥麻的快感,攀住了她的柳腰,亲吻着她,”你很少这么主动的,舒雅。”
她为他搓背,洗澡,迷蒙的水汽中,他又想要她了,她笑道:”等我们成婚那天,不迟呀。”
可是他忽然猛然一颤,喃喃道:“要等成婚那天,也许就太迟了。”
“你说什么?”她一怔,他马上反应过来,笑笑:“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他抱着她,到了床上,二人绞缠一起,直到夜深,才睡下去。
可是日子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
舒雅一步不能出门,甚至到门口都不行,因为,太多的人不知被谁煽动起来,专门等候在门口,只要看到舒雅出来,就会朝舒雅扔石头与鸡蛋,就算是张叔屡次去驱赶,也赶不走。
他们对着舒雅破口大骂:“狐狸精!小三!”
舒雅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压力越来越大,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就是小三。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吃饭都要人端上去,她神情渐趋萎靡不振。
容天佑知道了,不去公司,陪着她,亲自做了好吃的,招呼她下来吃。
她坐在床上,将头埋入他臂弯里,哭着说:“我不下楼,你叫他们端上来吧,我不敢见人。”
“为什么不敢见人?”他轻轻一笑,伸手帮她将凌乱的头发弄整齐些。
“我是小三,我真的是小三吗?”内心的愧疚感无时不蚕食着她的心,她都要窒息了,可是外表的骄傲又让她强压着不告诉人。
容天佑却理解她的一切,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温和地说:“你不是小三,都是我的错。舒雅,是我们先认识并且相爱的,可是,过去我一直没向你表白。因为我一直不敢爱你。我与林怡的订婚,是我爹爹一手安排的,当时我与林怡才不过见了两面而已。”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眼泪流下来,“你与林怡已经订婚了,我却插进去……”
“不关你的事,舒雅。”容天佑叹了口气,“林怡是知道我不爱她的,我们只是想联姻,为了家族利益,不过林怡并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爹爹死后,我就想与她解除婚约了,就算没有你,我与她也是迟早要分手的。”
“真的吗?”她抬着迷芒的眼睛来,“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
“当然没有。”他认真的说,抚摸着她紧蹙的眉毛,“我只爱你一人,舒雅,不要皱眉头,我不喜欢看到你皱眉毛的样子,我希望我的舒雅,天天都是笑盈盈的。”
她扑入他怀中,泪脸在他衣服上摩挲着,她哽咽着说:“容天佑,有你在,真好。”
“那么一起下去吃饭吧,我亲自给你做的哦。”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深深亲了一口,说。
她点点头,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了,她决定要与他幸福一生。
离婚礼之日越来越近了,他专门抽了时间,对她说:“今天我带你去挑选婚纱。”
她笑道:“婚纱不是早就预订好了吗?”
他点点头,孩子气般地一笑:“预订是预订好了,可是,我在你预订的婚妙上面,设计了不同花样,就是不知你喜欢哪种,还由老婆大人最后确定。”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将脸往他嘴唇上碰了下,“哦?是真的吗?你还特意在我订的婚纱上面,设计了不同的花样?”
他捧住她的脸,揉捏着她的笑窝,“你是我的老婆嘛,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不一会儿,十几款婚纱送过来了,他拉着她的手,到大厅来看。
“总裁,这些婚妙都按照您说好的花样,制作好了。”
“一件件展开,让我老婆好好看看。”容天佑喝了口茶,命令道。
十几件婚纱全都展示开来,有的上面绣了玫瑰花,有的上面直接就将真花缝上去了,有的绣了别的图案,都是舒雅最喜欢的图画。
舒雅伸手细细掂量着婚纱,婚纱特意用真丝制作,丝滑冰透的感觉温润着指腹,凉丝丝的摸着很舒服。而上面的真玫瑰花,是用细致的手法缝制而成,为了不让玫瑰花掉色枯萎,还特意将花全扎进一个玻璃框里面,玻璃框内全是真空设计,这样花儿就永远不会枯萎了。
她抚摸着这些花儿,暖流围绕着心房,看来容天佑为这次婚礼,花了不少心思。
“这都是我亲自设计的,你喜欢这件是吗?”他在她耳边温润说道,含淡香的呼吸喷薄耳畔,她耳朵一阵痒痒的。
“我全都喜欢。”她笑道。“我可以全要了吗?”
“你好贪心。”他笑着嗔怪她。
“谁叫它们全是你亲自设计的?”她说,“凡是你的,我都想要。”
他将她柳腰一搂,“这么快就这么有占有欲了?”
她点点头:“那是当然了。怎么,你后悔了?”
他摇摇头:“我怎么会后悔呢,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你都喜欢可以全都要了,可是婚礼上,你却只能穿一件。”
她看了看手中摸着的这件:“婚礼上我就穿这件吧。”
“你们听到了没?”容天佑对女仆们说道,“还不快将这件婚妙拿去熨烫?我与小姐结婚那天要用到的。”
女仆们连忙照做了。
舒雅在心里想,她也应该为容天佑做点什么才行。
可是她什么都不会。
离婚礼只有三天了。
她正想着,容天佑说:“今天有个客商,就是上回我与他一起打网球的那个,叫陈越的那个,他约我们一起去品酒。我推不掉,现在一起去吧。”
她说:“那好,我马上去换一件衣裳。”
他拉了她的手说:“不用换了,你这样自然就很好。”
她一怔,他向来是很讲究的人,总希望她穿得讲究再讲究,怎么这次忽然变了?
与他一起坐在车上,有说有笑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容天佑,那个陈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眉毛皱了下:“他是我爹地过去的好友,在我们英氏集团投资了很多。”
就这样?她不满地说:“只是这样吗?”
他笑道:“他约了我们很多次了,每次都想让你也过去,我只是今天才答应下来。因为过些天我们就结婚了,他到时候也会来参加的,我再推辞就不好意思了。”
“为什么要推辞呢?”她更加不解了,“你自己也说了,是继父的朋友,既然是继父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长辈,长辈提出要见见我,很正常的呀?”
他这时忽然收去了笑容,整张脸变严肃了很多:“若是别的人,自然正常,可惜,陈越这个人,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正人君子。他是一个色鬼,被他泡过的年轻女子不计其数。我不喜欢他将他将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停在你身上。”
原来如此,她仰头笑看他:“原来你对我,也这么有占有欲。”
“那你高兴不高兴呢?”他笑着腾出一只手,勾了下她鼻尖。
“高兴。”她主动凑上去,吻了吻他。
看着他,她真想一直抱着他,吻个天长地久,就连开车也是这样帅,她心想。
来到一个圆形大厅里,门口站着两行丽人,在迎宾,容天佑拉着舒雅的手走进去时,那两排丽人热情迎上去:“是齐先生呀,我们陈先生等您很久了。”
容天佑说:“陈先生现在在哪里?”
丽人说:“我即刻带齐先生过去,陈先生正在楼上雅座里品酒呢。”
“好。”容天佑拉着舒雅的手往前走。
舒雅看着这个圆形大厅灯火辉煌,奢华富丽,暗暗吃惊,这个叫陈越的人,难道主这么有钱?连个大厅都如此气派。
她偷偷问容天佑:“陈越先生怎么会这么有钱呀?”
容天佑答:“他是东南亚有名的富商,我们有一部份投资就是他出的。”
“那就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商人了?”她一怔,吐了下舌头。
容天佑微扬下下颌,眼中折射出王者霸气来,“那就不一定了,该得罪的时候,也少不得要得罪他!”
待跟着那个丽人上了二楼,在陈列着大排翡翠的桌子前,坐了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秃头男子,他长得很难看,小眼大嘴的,看上去就恶心,不过,他身边还坐了两个年轻女孩,那两个女孩紧紧贴着陈越,还舀了一碗沙冰往陈越嘴里送。
陈越将沙冰含在嘴里,又对准那女孩的嘴,一人送一口,将吞了一半的沙冰又送还到女孩嘴中。
舒雅看了就觉恶心,她觉得奇怪,怎么这两个女孩竟还像美滋滋的一样!
容天佑这时对着陈越伸出了手:“陈伯父,我来了。”
陈越一见是容天佑,连忙站了起来,握了下容天佑的手,笑道:“你来了正好!容天佑哪,你可是越来越大牌了,竟让陈伯父都等了你这么久!”
容天佑笑道:“容天佑哪敢呀,只是临时遇上点急事,又知道陈伯父您本来与我就是一家人,不会介意的,所以才来晚了。”
这时陈越将目光移到舒雅身上来,他的眼睛马上瞪得大大的,口水直流:“容天佑哪,这位小姐是不是就是你妹妹舒雅呀?想不到长这么大了呀,那时候,还只这么大的黄毛丫头呢。”
舒雅脸红了,将手伸了出来,勉强说了声:“陈伯父您好。”
陈越握了她的手,竟不安份起来,当着容天佑的面,开始摸起了她的手,她吓得连忙将手抽了回来,躲到了容天佑身边。
“哈哈哈——你这个妹妹还挺害羞的呀。”陈越大笑,眼睛还是盯着舒雅不放。
容天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拉着舒雅坐下来,看了看翡翠,说:“陈伯父最近还研究起了翡翠来了?”
陈越于是对翡翠开始大谈特谈,舒雅在一边听着,觉得陈越这个人有点夸夸其谈,言过其实,她很不喜欢他。
容天佑似乎与陈越谈得很来,舒雅只好一个人看着翡翠,陈越身边的两个女孩主动与舒雅聊天,舒雅也只是半句话了是。
她感觉自己很不习惯这种场合。
然后音乐响了起来了。
陈越与那两个女孩跳起了舞,容天佑这才与舒雅说话:“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一样?”
舒雅拉了拉容天佑的衣角:“容天佑,我想早点回家。”
容天佑笑了笑:“不喜欢这里?”
她点点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陈伯父。”
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陈伯父这人就是这样,其实他很好说话的。”
她看了他一眼:“在来这里之前,你还说他这个人不怎么好,你不喜欢。现在怎么换了个调调了。”
他凝视着杯中的红酒,眉毛一蹙:“我刚刚向陈伯父提出有个新产品的投资,陈伯父愿意在上面大力投资了呢。”
她一怔:“哦,他愿意在你生意上投资,你就说他好了呀?那你会不会,为了这么一点点投资,什么都听他的话呢?”
他眼中一犀利:“我容天佑的生意,难道还用得着委屈自己求人吗?”
“我知道你不会。”她赞赏地看着他,“你若是会了就不是我的容天佑哥哥了。”
这时,陈越走了过来,目光逼视着舒雅,伸出了手:“我可以请舒雅小姐,跳支舞吗?”
舒雅一怔,看了看容天佑,容天佑在一旁笑道:“陈伯父,舒雅不会跳舞。我还没有教过她呢。”
“跳舞很简单的,像舒雅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冰雪聪明,自然是一学就会了,我可以教她。”陈越竟无耻地强迫要她跳舞。
她正想一口拒绝,谁知,若风忽然笑道:“那么舒雅,你就陪陈伯父跳一支舞吧。”
什么?
她没听错吧?
这话,是她的天佑哥哥说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