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在秦琼家吃完纳彩宴,刚一回到家,他的亲卫队正张高轩便请见。
“事情办完了?”程咬金见到张高轩后,直接就问张高轩。
张高轩点头应道:“已经办妥了。”
“动作挺快呀!”程咬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胡江今天一出门,我们三人就跟踪上他了。这家伙去了永阳坊的一家黑赌坊。我们一商量,便决定在永阳坊动手。那地方『乱』的很,胡江出事也不会引人注意。”张高轩说道。
原来,设套将胡江的双腿打折的那三人,就是程咬金亲卫队正张高轩和另外两名亲卫士兵。
“你们不会是在赌坊动的手吧?”程咬金皱起眉头问道。
“自然不是了。我们是……”
张高轩凑到程咬金跟前,压低声音把事情的经过对程咬金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你小子挺聪明的嘛,还知道设个仙人跳的局让胡江钻!”程咬金听完张高轩的禀报,大笑起来。
“嘿嘿,这种小伎俩,哪里入得了您老的法眼。”张高轩说道,“就是某和那两位弟兄的钱折了不少。”
“狗屁!五贯钱也算钱?”程咬金轻飘飘的说道,“一会儿你去管家那里,支上十贯,就算俺奖赏你们三个的了。”
“嘿嘿,让国公破费了。”张高轩不好意思道。
程咬金两道眉『毛』一翘,说道:“不破费不破费,回头俺找赵鹏羽讨这笔钱。”
张高轩:“……”
“那小娘子……你们三个没搂草打兔子,顺便吃上一口吧?”程咬金一脸猥琐的问道。
张高轩正气凛然道:“国公,我们是您的兵,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可话刚说完,张高轩又立刻腆下脸说道:“关键吧,是那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小娘子长得真不咋地。嘿嘿……”
“你小子,哈哈哈哈……”程咬金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又问张高轩:“那小娘子走了没有?”
“走了,某亲自送她出的长安城。”张高轩答道。
程咬金点点头,道:“如此,就没有后患了。谅那裴寂老儿也怀疑不到俺头上。”
“那家黑赌坊,你还记得位置不?”程咬金又问张高轩。
“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等哪天轮到咱们右武卫巡防,便去捣了这家黑赌坊,兄弟们也能得些利钱。”程咬金杀气腾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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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醒转过来时,那个暗娼的家中已经人去屋空了。胡江本想站起来,可是一用力,他的双腿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胡江这才知道,他的两条腿已经断了。
“来人啊——救命!”胡江躺在地上大喊。
可是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进入这个小院。
永阳坊实在太『乱』了,住户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乱』象,也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理念。别说胡江的叫喊声有没有人能听见,就算真有人听见了,也没人会进来看一眼。
无奈之下,胡江只好强忍着双腿的疼痛,慢慢的往外面爬去。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院门处,却发现院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胡江只好再次大声叫喊,希望能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永阳坊的百姓太冷漠,还是巡街的武侯太不尽责。反正,胡江喊破了喉咙,也没见到有人来救他。那位叫做“破喉咙”的大侠,也没有现身。
胡江没辙了,只好又艰难的爬回了屋里。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胡江受不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家人来永阳坊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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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结束了昨日短暂的一日沐休,朝廷各个衙门的官员再次出勤上工。
与后世的周一相同,休息日之后的大唐官员,第一天出勤时总是带着一点惫懒。
武库别署的官员也是一样,早上点卯时,还有不少官员在打着呵欠。
腊月初一至初九,武库别署由房遗直担任值旬官。众文武官员列队于正堂门前,房遗直对着花名册挨个点卯。
等点到胡江的名字时,房遗直喊了多声,都没见到有人回答。
赵云泽的眉头皱了起来。武库别署开衙以来,从无官员迟到早退,今日倒是头一遭出现有官员不应卯的事情。而且,这个没应卯的官员,恰恰是胡江,这就让赵云泽狐疑起来了。
他想起,程咬金说是由他收拾胡江,难道,程咬金已经出手了?
点完卯,众官员便分赴各自的岗位做事。
带着程处默回到正堂,赵云泽便立刻问程处默:“你爹是不是对胡江动手了?”
程处默道:“那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昨日我爹从翼国公府上回到家时,我见到张高轩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去见我爹了。”
赵云泽心中了然,看来,胡江今天是来不了了。
等到了巳时,胡江还没来武库别署,赵云泽便让程处默回长安城,去胡江家看看。
虽然,赵云泽已经猜测出胡江出了意外,可是有些事情,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交午时许,程处默回来了。
“胡江昨天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断腿了。”程处默见到赵云泽后,一脸兴奋的说道。
“啊?!”赵云泽一愣。他想到了胡江会出意外,但没想到程咬金下手这么狠。
“处默,你这表情不对劲啊。胡江怎么说也是你的同僚,人家腿都被打断了,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呢?”赵云泽一脸玩味道。
“嘿嘿,难道师父你就不幸灾乐祸?”程处默笑道。
“瞎扯!胡江是我的属下,我关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幸灾乐祸?”赵云泽板着脸说道。可他的眼神中,分明藏着几分喜『色』。
“师父,这里又没别人,您就别装了。”程处默说道。
赵云泽摇了摇头,轻叹道:“胡江这下倒是不用来武库别署了。可是,没有对他明正法典,震慑别署一众上下,我总觉着有点遗憾啊!”
程处默道:“师父,反正咱们武库别署除了胡江这颗老鼠屎,别人都挺循规蹈矩的。震慑不震慑的,似乎也没必要吧。”
“说的也是!”赵云泽道,“只要胡江离开武库别署,他原先那班人便群龙无首了,还不任凭咱爷们儿拿捏!”
“师父呀,我喊你师父是本分,可是论起来,您可是要当我姐夫了。这‘爷们儿’的说法……不合适吧?”
“滚犊子!去,买点东西,咱们下午去看看胡江。”赵云泽笑骂道。
程处默一伸手:“买东西没问题,可是钱呢?”
“胡江是你的同僚,你出点钱买点礼物,难道不应该吗?”
程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