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乱猜,她就是邢岫烟,贾珏将被子慢慢掀开,邢岫烟也和迎春一样,被他狠狠地摧残了一番。
贾珏捏了捏眉心,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这左胳膊刚刚可是被迎春枕着的!回头一看,迎春也已经醒了,正悄咪咪的拉过被子,想要盖住那乍泄的春光。
没想到她这辈子不会嫁给中山狼了,却还是体验了一次中山狼般的恶行。
等等,这会儿自己最该想的是这些?难道不应该想一想该怎样处理?
迎春见贾珏看向她,倒也没有什么愤怒,反而是害羞。用力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迎春一拉被子,邢岫烟也醒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并没有成功。贾珏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她倒是也没有拒绝。见贾珏盯着她,想拉了被子遮一遮,可被子就那么大,被迎春拉走了大半,哪里还有她的份。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贾珏主动道:“我会负责到底的,今日我就让人送聘礼给你爹娘。”
贾珏没想到的是,邢岫烟竟然这样说道:“不必了,殿下,殿下能看中我这种粗野丫头,愿意临幸于我,以是我的福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什么。”
贾珏一时也被她这句话给搞懵了,真不知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就激道:“如此最好,对了,今日之事下次还会有。”
这次邢岫烟撇过头去,不去看贾珏。
这邢岫烟是怎样一个角色呢?在那首《赋得红梅》中有这样一句:浓淡由他冰雪中。
曹公最喜欢做的就是将人物的命运、性情写在诗中,这邢岫烟也不例外。不以贫而自卑,举止淡然,处处不强求,更给人一种随遇而安的感觉。
迎春可不依了,珏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怕是皇帝临幸了宫女,都还知道给予封赏,哪怕珏哥哥以后真的会当皇帝,可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呀!
“珏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把邢妹妹当什么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贾珏敲了敲迎春的脑袋,笑骂道:“别人欺负你,你怎么就知道什么话都不说,到我这里了,你反而知道争几句了?”
迎春又在被子里缩了缩,说道:“这,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因为你是珏哥哥,是唯一一个真心疼爱我的人。”
贾珏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女子,真的太苦了!
转头对邢岫烟说道:“我能抱你吗?”
贾珏明显发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不给她反应和拒绝的机会,强行将她抱入怀中。
邢岫烟发现,自己好像没刚刚那样冷了。而贾珏接着传来的话,更像是一句又一句的魔咒,蛊惑着她的心房。
“烟儿,你知道吗?再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被你那平淡、超然物外的性子所吸引。当然,你可以说我花心,说我好色,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喜欢。
所以我对你一开始就很特别,直接让你住在了园子里,就是想着等我们熟悉了,就向你父母提亲。可事与愿违,国事终归大于家事。如今,我还想着,再和你相处一些时日,就向你父母提亲。可昨日薛岳母同邢夫人说起你的婚事,你竟然一点不乐意都没有。
我来找你,本想向你表明心意,可又想到了白天的事,我愤怒,所以一气之下才做出这种事来,我就想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你不嫁也得嫁,你只能是我的。
可你刚刚说什么?说我临幸你?你把我对你的喜欢,完全践踏在地上。你哭什么啊?要,要是……”
“疼——”
刚刚贾珏把她抱在怀里,还把她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腰上。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手忙脚乱的将她放到枕头上,让她躺下。
贾珏不知道的是,其实邢岫烟对他也有着朦胧的爱意。在她眼中,贾珏有本事,有担当,为人善良,不打骂下人,不管是对妾,还是对妻都很好。嫁给这样的人,会很幸福吧。
原本她被贾珏那样了,觉得他会娶自己吧!哪怕他根本不爱自己,若是能嫁给一个自己有好感的人,在这个时代,她也算是幸运的了,可贾珏无喜无悲,如同恩赐一般的说出那话后,她就只有一个念头,了此残生。
这会儿却是峰回路转,贾珏其实也是喜欢她的,还因自己无法抵抗的事儿而生气。她真的很开心,心里没了死志,昨夜又因雨急风狂,被他那样抱着,又是疼又是委屈,就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把她放下了,贾珏见她还哭,就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色中饿鬼?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其实吧,这里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一些原因,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乃当今陛下嫡子,和迎春并无兄妹关系。”贾珏见她还哭,就以退为进道:“既然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既然姑娘不愿意,姑娘去告我就是,我不会用任何权势,完全由国法处置。不过,我却不能将我的命交给姑娘,不是我怕死,我不完全属于我。”
“我并没有想过嫁给薛蝌,只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反抗不了,也说不上什么话。若是殿下去说亲,我同样也反抗不了。不过,我,我心里会是欢喜的,而且不愿反抗。”邢岫烟解释完了,见迎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顿时羞红了脸,咬着手指,不敢看她。
贾珏喜道:“好,等会回去,我就寻你爹娘去。迎春,你的衣服在哪里?我去给你们拿一身过来穿。”
贾珏在迎春所指的柜子里拿了衣服,帮着二人穿好,看她们不能走路,就提意道:“要不你们就躺着吧,我将饭菜给你们拿来。”
二人表示同意,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出了门,贾珏再无半点喜悦之色,满脸的阴沉,昨晚的自己绝对不正常,那个样子,应该是被人下药了。他到不是觉得要对邢岫烟负责而不乐意,他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之下而让自己中招。
若他想取金钗们的性命,自己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