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顿了一声。
阎象怎么不明白,清咳两声道:“将军有何难处?”
“我去江亭也是可以,但是我军粮草不足啊!”
刘勋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算去攻打江亭也得先从江亭上割块肉,想想拿着江亭送上的东西去打江亭,刘勋就觉得酸爽!
“这……”阎象作为江亭主簿,对江亭的粮草物资可谓是最清晰的几人之一了,听到刘勋这样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将军,不瞒你说,江亭粮草也并不充足,要不你看这样,江亭送上两千金,如何?”
“这样啊。”刘勋捋了捋胡须,对于孙策合作的**更加强烈了,孙策要让自己得到好处,求这么个小事儿就给了三千定金,而李邈让自己去帮忙才给两千金。
刘勋想了想,知道江亭应该也的确没有多少粮草了,心中暗道这一趟本来就得跑,两千金就两千金吧。
“罢了,我刘勋当年受后将军厚恩,自然会全力相助的!”
刘勋这番话倒是让阎象微微一愣,这刘勋是个什么人阎象怎能不清楚,李邈为了让吧刘勋兵马借过去,给了阎象四千金,没想到只用了一半就搞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阎象又想到了这句话,这几日房中被暗中窥视,如今刘勋有如此好说话,阎象心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却想不出其中的症结。
“我这就去叫我从弟与你一起驰援江亭,阎主簿不要太过担忧,你们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的!”
刘勋接着说道。
“这……”阎象知道想让刘勋将兵马的主将换了根本不可能,刘备脱离曹操占据徐州就是一个很好的典范。
而阎象也明白刘勋根本不可能将兵马控制权力给江亭的人,所以听到这番话,不置可否,没有丝毫怀疑。
“那就谢将军了!”阎象深施一礼,将两千金奉上,给了刘勋。
刘勋离开偏堂将从弟刘偕唤入房中密议。
“二弟啊,这次去江亭就要交给你了!”
刘偕听到刘勋将事情清楚的表达完之后,有些诧异道。
“大哥,你是说,我要打着去驰援江亭的旗号,到那里将江亭攻下?”
“正是如此!”刘勋微微窃喜,感觉这计谋真是有点太损了,不过谁让孙策给了他这么多好处呢。
“孙伯符要玉玺,那我就给他,李邈现在守在江亭那种小地方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还不如直接将他掳到庐江来呢,我让他安稳度过余生,也算还了李术对我的恩情吧!”
刘勋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短短几年时间之内,这李术与他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逆转。
“大哥贤明啊。”
刘偕合时宜的拍了一个马屁。
“你务必记得,李邈一定要保护好护送到庐江来,他不投降就打的他投降,总之不要伤害他,毕竟也是仲国皇帝,得给他留点面子。”
“是!”
“陈兰雷簿率领一万兵马攻打江亭,咱也不是为了去打他们,你就率领一万兵马去,把他们吓跑就行了,自己的实力还得保存着。”
刘勋叮嘱道。
“是!”刘偕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自己大哥不是二愣子,刘偕没理由不高兴,应声道。
“就这么多了,你跟着阎象今天下午就点兵出发吧!”
“那大哥,那让子义陪你留守皖城?”刘偕佩服太史慈的武艺,但是知道刘勋一直没有提拔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史慈?跟你去就得了,皖城难道我自己还没法守?”刘勋眉毛一挑,呵斥道。
“是是,那就让太史慈随我去江亭吧!”刘偕连忙道。
刘偕清楚了刘勋的要求,点齐帐下一万兵马,率领太史慈等大将,直奔江亭。
江亭城中,李邈正将江亭的文臣武将唤入大帐之中议事,窝在江亭这个地方被贼寇打着玩实在让李邈憋屈,也幸亏徐晃夏侯惇等人来攻天柱山,否则江亭还指不定守得住守不住呢。
“江亭如今式微,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撒野,在朕看来,江亭兵马应当要扩张了,你们怎么看?”李邈自从想起老曹需要和李绍来一场震惊中原北部的大战之后,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和周瑜一样瞅准了时机,准备借着这半年发家。
“陛下英明,如今北方两大霸主正积极备战,若是在这一两年中江亭无法翻身,恐怕就真的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杨弘听到李邈说,立即跟着说道。
“正是如此,江亭地方太小,城墙还不够别人一通砸的。所以朕来与你们商议一番,到底我们应该向何处扩张啊?”李邈本来想回寿春,但是想了想不禁笑了,寿春在便宜老爹死的时候被曹操那货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回去搞救济还行,关键现在李邈可没那闲工夫救济一个会拖他后腿的地方,毕竟他江亭就够悲哀了。
“打谁呢?谁能让一个被贼寇打的都措手不及的人给打败呢?”李邈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江亭就是寿春的一个边边角角,而现在老爹留下的寿春一片荒芜。
若是自己钱粮充足也就罢了,将寿春再次纳入怀中,然后发展经济啥的有了地盘发展两年,可是他有什么东西?现在江亭的粮草还是借的呢。跪求百独一下黑*岩*阁
想到这儿,李邈不禁皱了皱眉头,自从将陈家村村民收留在了江亭周围之后,现在李邈的粮草又快没了。
“真坑啊!”李邈喃喃道,为什么别的里面主角来了都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纳头便拜,滋润的不得了,可是自己到了这乱世,娘的就挨了几次打,还差点被灭!
不过幸好有他的傻姐夫贡献出了的几千金,李邈这才能继续在江亭维持下去。
“诸位,为何不说话?”
李邈目光灼灼看着杨弘和李胤,对张勋陈到秦淮等人,李邈根本没什么大希望,他的手下就这么些枣,除了张勋和陈到,还几乎都是歪瓜裂枣,李邈也没有办法。
“陛下,依微臣看来,江亭向外扩张是好事,奈何难啊!”李胤倒是机灵,直接给自己开了条后路。
李邈一翻白眼,要是不难找你们干啥,喝茶啊?
还未说话,李胤继续道。
“如今江亭周围北方为下邳徐州以及豫州,曹操派刘备攻击先帝孰料刘备自立,鸠占鹊巢,占据徐州,在微臣看来,曹操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所以刘备必败。”
李胤侃侃而谈。
李邈又是一通白眼,你说的倒是很对,可是这对江亭又有什么乱用?
“因此北方徐州豫州,我江亭势必要离远一点,曹操要与李绍交锋,必定先要肃清壁野,江亭所能着眼,只有南方!”
李胤也清楚寿春的现状,所以根本就没提寿春,现在寿春占了一大片地方,可是就是垃圾场啊。
“南方?”李邈这才明白李胤的意思,“南方我们能打谁?”
“如今,江东孙策已经占据吴郡丹阳郡与会稽郡,稳稳坐稳了江东龙头地位,而且此人志不在小,以江亭现在的样子,别说打不到他们,就算能打到也打不过……”
“继续,叔父,您继续说。”李邈看着李胤略显尴尬,寻思道这叔父也倒是真的说实话。
“而豫章则在庐江以南,华歆此人并非诸侯之才,但是我们却难以借道之豫章,这么一大块肥肉刘勋不动自然也有它的道理,所以豫章势必难以攻下。”
李胤想了想,道:“而西面江夏黄祖,背靠荆州富饶之地,作为荆州守卫东方的门户,兵精粮足,我江亭在他眼前还不够看的。”
李邈的脸色微微泛青,怎么咋听这意思,咋好像没有地方可打了呢?
“因此,”李胤伸出了一根手指,“陛下若是意图扩张,只有庐江一个选择。”
李邈哑然,合着自己想了这么久的东西,只能打庐江一个,可是庐江是什么鬼?如今刘勋在庐江作为太守活得异常滋润,不禁兵马多,城墙还高。
拿着这两千虾兵蟹将攻皖城城墙?
逗吧你!脑子坏了啊。
李邈顿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含义。
李胤略显尴尬,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就现在江亭的样子,实在难以占据什么大地皮发展,不过小地皮还是可以多存集一点的。
“庐江这……”李邈叹了口气,自己被别人打的不行还需要去庐江借兵,自己怎么可能打下庐江来?虽然庐江刘勋手底下的能人实在少的一根手指都点的过来,呃,这根手指就是刘晔了,但是好虎架不住狼多啊,二千兵马对数万兵马,能赢才怪,更别说是攻城战。
“杨司徒,你也是一样的观点吗?”李邈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杨弘,问道。
“陛下,寿春此时虽无人把守,但已经毫无用处了,如今江亭实力也难以将寿春恢复,所以就只有福王殿下一个办法了。”杨弘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办起来太难,所以根本不做说法。
“不过,陛下。江亭可以先将周围的小城池收拢,徐徐图之。”
“唉,也只能这样了。”李邈一开始的精气神全跑了,他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认为玉玺在手,天下我有了。
“那就这样吧,张勋陈到秦淮,你三人各自率领一军,将江亭周围城池全都打下来吧,务必记得不能伤害百姓!”
李邈最后又叮嘱了一句。
江亭周围的小县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兵马,三人各自率领三百兵马只用了两天就将周围的县城扫荡了一遍,并没有伤害百姓,将江亭与周围的城池给连起来了,地盘总算大了些,但是这与李邈的想法实在是相去甚远。
“秦将军,你看那!”秦淮帐下有个士兵指着县城中的一个小院,小院的周围竟然有四个人在驻守,看到似乎有情况,急忙向着身旁的秦淮报告道。
秦淮转过眼去定睛一看,这四个人确实是在守护着这个小院,而且明显发现了进来的着数百士兵,眉眼中虽然有惊慌失措之意,但是却很坚定。
“你们是谁?”
这个士兵在秦淮的示意之下走向前去,问道。面前的四个人虽然身着普通的服装,但是却露出一种士兵的气质,坚毅而且不屈,这种表现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们就是普通的百姓啊,军爷。”这人一看被盯上,但是却表现的很镇定,更让人怀疑。
“哼~”士兵冷笑道,“你们在这儿守谁呢,再不说实话,就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这……”几个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己四个人怎么都跑不掉了,这四个人本来是雷簿从李术军中带出的精锐,跟着雷簿做雷簿的亲兵,因此和天柱山其他的贼寇根本不一样,不是那种无脑的贼兵。
“我们是天柱山留下的士兵。”
其中一个顿了顿,直接说了实话,要不等人搜到里面看见正在修养的雷簿也是一样,还不如干脆点。
“什么?”秦淮一听愣了,顿时揪住了这人的脖领,“留下了多少人,干什么?”
“将军,你是秦淮?”
这时候旁边一个眯着眼的人看清了秦淮的样子,曾经这个亲兵和秦淮还认识,当时李邈将秦淮放到军队里面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了。
“你是……”秦淮皱着眉,当看清这人的眉眼的时候,问道,“你是王柱?”
“是我,是我!”
这个名叫王柱的士兵连连点头。
秦淮冷哼一声,两人之前的关系极好,结果到了最后这人竟然叛了寿春,导致李术被曹军直面攻击,秦淮怎能不怒。
“你们在守谁?”秦淮冷哼一声之后,不咸不淡的问道。
“是我们二当家的,”王柱倒也是光棍,直接就说了,四个人和数百人,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是头像划算啊。
“雷簿?”
“是,雷簿将军右臂被砍断了,正在这儿修养。”
“奥。”秦淮恍然,他知道雷簿被陛下给斩了右臂了,但是却忘了雷簿受伤之后根本难以与陈兰回天柱山,所以不得不留在了周围的小县城中养伤。““秦……秦将军,”王柱有点尴尬,问道,“我们二当家的已经受伤了,你能不能饶他一命?”
“我若是不呢?”秦淮斜睨了王柱一眼,对于这种叛主的货色,他是一眼都不想看。
“那你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柱坚定道,“我们已经与大当家的保证过,一定会保护二当家的安全,要是你要害他,就先得让我们死!”
“对!那你就杀了我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