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贼寇,纳命来!”
张勋暴喝一声,战刀早到了张三马后,觑准后背,一刀劈下,竟然根本没有在乎张三背在身后的战刀,刀尖直直刺入张三的后背,径直透过张三身体从前胸渗出,这一刀都将张三给斩透了。
张勋顺手,将张三的战刀直接捏在了手里面。
“噗通”一声,张三死尸落马,脸上还挂着刚才意图三人合力斩杀张勋的狰狞笑容。
“哗!”
一片哗然,两军对阵,加起来万余人马都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雷簿,陈兰,秦淮三人都大感吃惊,他们想不到张勋的身手之快、而且对于身下战马的控御力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种程度,真可谓是奇招啊!
战马竟然生生逆转身躯,将战圈之中搞了个大逆袭!
“将军必胜!江亭必胜!好啊!!!将军真乃天神也!!”,江亭军全军将士看着张勋一打三秒杀一人,齐声欢呼起来,这可比刚才与雷簿一个人打爽快的多,很多人才知道,原来自己主将张勋将军的武艺这么厉害。
陈兰一惊,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勋,真的如此厉害?”
再说雷簿与李四这俩人,原本也在追逐张勋,但是张勋这一调转马头,竟然将后背留给了两人,两人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借着张三挡刀的功夫,两人一个使阔斧、一个使长剑,两般兵器齐齐向张勋的后背剁下。
想要将张勋斩杀!
“张勋……”李邈在城墙上面看的真切,心中揪的紧紧地,生怕张勋被斩在阵中,江亭就完蛋了,自己的小命也活不长了。
但张勋却丝毫不以为意,转头见势,暗道一声:“来得好!”。
然后张勋站了起来,从胯下战马上面直接腾跃起来,向着张三的战马跳去,张三的战刀被张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空挥出,向着后面抛去。
雷簿李四二人的兵器竟然没有砍到张勋丝毫,张勋腾跃之后稳稳地坐在了张三的战马之上。
原先张勋的战马身躯摇摇晃晃,竟然口吐白沫,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口鼻之中竟然有殷红的血色。
张勋的马竟然被他生生夹死……
雷簿见状不妙,将张勋抛回来的战刀给抵了出去,金戈相碰,雷簿手中的剑上面竟然多了一个缺口,而张三的战刀已经被剑影斩断,雷簿急忙叫停战马!
而李四就没有雷簿那么快的速度了,看到张勋的战刀,李四急忙躲避,害怕被张勋扔的刀砍中,但是他的战马依旧在飞奔之中,而张勋的马也刚刚倒在了地上,李四战马踏到倒地的马上面,向前一个趔趄,李四紧握马缰,才稍稍稳住。
李四被战马的趔趄吓了一跳,握着战刀在手里,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张勋是为了杀人立威,提升士气,怎么可能给他们**之机,李四才稍稍稳住,还没有喘口粗气,张勋就调马前奔,就在李四愣神的当口一跃而起,横空飞在李四马头前方,横里向着李四的头颅扫出一道寒芒。
寒光过后,张勋双脚稳稳落地落地,睥睨的看了雷簿一眼,精芒乍现,收刀上马,转过头来看着雷簿。
雷簿看着张勋,觉得今日的张勋竟然如此恐怖,就在想着的时候,张勋就再次向着雷簿策马。
李四依旧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在这会儿,张勋的战马在校场上面震动,大力震动,霎时间,李四的战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遭受无妄之灾还是耐不住性子,往前走了一步。
马蹄一震动,李四的人头“骨碌!骨碌”,掉落马下,身躯往后便倒。
秒杀!又是秒杀!
“喔!”,两阵之中同时传出一片惊诧,三打一,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被张勋杀了两个,而且不用看,张勋雷簿两人作战的话,雷簿根本不是对手!
天柱山贼寇军中顿时一阵骚乱,根本不敢相信,因为雷簿将军就是天柱山武艺最高强的,没有之一,陈兰是大哥没错,但是论勇武,比之雷簿还差了一截,而现在看这张勋的武艺,根本没有人能抵挡啊!
“这!?这也太厉害了!”
陈兰军中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面上满是苦涩,张勋在上阵之后并没有说几句话,不跟别人一样放狠话,但是现在张勋几乎沉默的气势在他们看来,比之野兽无疑,甚至比野兽更加凶狠!
“那可是战马啊,竟然被他给生生转死了!”他们不知道张勋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战马,而是以为张勋调转马头的时候碰到了马脖子。
“这是人吗?”
“张三李四两位将军在军中声望武艺这么高强,竟然一眨眼就让他杀了,这张勋也太可怕了吧!”。
陈兰军中的士兵都在窃窃私语,别的不说,现在让他们打的话,恐怕有一大部分都等着逃命。
士气对两军对阵的影响是巨大的,张勋近乎沉默的秒杀两人,就让这些士兵对张勋乃至张勋所率领的江亭军有一种气势上的恐惧感,这些东西带入战场上自然会让自己付出十倍甚至数十倍的伤亡。
陈兰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知道今天这次博弈自己输了,如今之计大军作战是打不起来了,若是再折了二弟,那就赔大发了,想到这儿,陈兰策马向前,将雷簿接应回来,鸣金收兵!
“嗷嗷嗷!”
江亭军士兵看着陈兰贼寇落荒而逃,大叫不止。
“将军真乃天神啊!”
在张勋的率领下,两千兵马随着张勋秦淮在两路带领下一路掩杀,追出了数里,陈兰雷簿丢下战马盔甲不少,全都被张勋充公了,害怕江亭有事,急忙赶回江亭。
城墙上面,李邈的心被揪了起来,看到张勋无事,斩杀了两个敌方将领,又在雷簿的身上留下了几刀,还收获了心中大喜,急急忙忙跑下了城墙,握起张勋的手,和张勋一起走进了江亭城中。
对张勋封赏褒扬,不在话下。
陈兰营帐,陈兰的脸色一片乌青。
本来对攻打江亭的事情他就不太赞成,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没想到江亭是块难啃的骨头,城小城墙破倒是真的,可是张勋堵在那里,让他们根本没法动手啊,要是灰溜溜的跑回去那才丢人呢。
陈兰苦苦思索着对策,若是不除掉张勋,江亭难下!
“大哥,我们怎么办?”
陈兰看着帐下诸将,眉头紧锁,毕竟张勋今日秒杀两人,别说给将士们,就是让他都吃了一大惊,那种气势,根本难以比拟。
但是帐下没有大将,陈兰有没有办法,想了片刻,陈兰定计了。
“明日,只能用车轮战术将张勋的体力耗没了,否则,己方还是难以将江亭兵马一网打尽,更别说去攻下江亭!”
“车轮战?!”众将对视一眼,这个方法好像不错,不管能撑几招,耗死他再说!
于是众将慨然领命!
第二日,击鼓三通,两军再度对阵,只是今天李邈下城了,与张勋站在一起,昨日张勋为了江亭奋力拼命的样子让李邈心中热血沸腾,若是主公都不能与麾下将士同生共死,又怎么能让将士们为了江亭而卖命呢!
在李邈的想法里面,为了江亭和小命,在安全前提下面来鼓舞一下士气,李邈傻了才会不干。
站在主阵之前,李邈感受到那种桀骜嗜血的气氛,大吼道。
“尔等贼寇,谁敢前来送死!”
张勋领命出马,在马上向着李邈一抱拳。倒提战刀,跨上战马,直奔校场中央,凌风**!
陈兰一群人就极度没脸没皮的用上了车轮战战术,手下好几回的败将雷簿率先出马,与张勋战在了一起,胶着战斗,跟张勋打了不到四十回合,雷簿开始有些吃力了,想着大哥的计谋,雷簿知道今天的战斗就是张勋一个,也不敢继续战斗,感到自己刚开始吃力的时候就策马回阵,如此一个莽撞的家伙竟然真的一顿也不顿。
等到四十多回合之后,雷簿感到自己打不下去了,眼见张勋左手战刀劈来,雷簿剑锋往上一戳,磨开张勋的战刀。紧跟着使出全身力气,横扫、猛劈、后退,招招相连,没有丝毫间隙。
雷簿最终狠狠的刺了一剑,将张勋逼开了半步。然后顺手一提丝缰,战马划出一道弧线,风驰而去。
张勋看雷簿拨马回去了,紧紧追了两步,但是追不上,只能看着雷簿向回而走。
雷簿快马奔回阵前,急忙向着陈兰说道。
“大哥,我打不下去了!”
“好!休息一会儿。”
陈兰看见雷簿归阵就准备好了,雷簿一归阵,陈兰叮嘱一句,一拍胯下战马,直取张勋!
“就让陈某来会会你!”
陈兰大喝一声,胯下战马随着陈兰的驾驭只向张勋而去,战马就像一辆行进中的移动堡垒。
两骑相交,只见陈兰双手抡圆,手中战刀根本不讲究招数,搂头便砸,活生生一根木棍。
没想到这陈兰长得斯斯文文,心底里面竟然如此暴虐。
张勋见势,根本没有丝毫停顿,战刀往上猛举,正迎陈兰刀刃。金戈铁兵相撞,就听“嘭!”的一声巨响,两匹坐骑各自后退两步,马蹄震地震起来的余波,冲起了漫天的尘土,随风飞扬,将战圈之中氤氲的朦胧不堪。
陈兰的马快,也更熟悉,只见陈兰在朦胧中一提丝缰,循着张勋的身影,挥刀便斩。眼看陈兰战刀刺来,张勋也不慌,虽然看不到陈兰的身形,但是在战圈之中马蹄踏地的声音给了二人方向感,张勋战刀往下一摁,竟然猛地压住了陈兰的战刀,然后趁着陈兰一顿的时候,右手猛举,战刀直劈陈兰面门。
陈兰晃马,闪身躲过张勋要命的一刀,然后自己的战刀一撤,反手对着张勋的腋窝又是一刀。
张勋见势不妙,刀势变劈为扫,横扫陈兰刀尖,“铛”的一声之后,张勋肩头用力,猛地往外一甩,将陈兰刺过来的战刀抛开,双手并举,“呜!”的一声,战刀冲陈兰头顶猛然砸下。нéiУāпGê
这次是陈兰傻眼了,张勋这一招很平常很普通,但是和别人用的又不一样,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因为张勋的力道实在太大,前后交手数招,陈兰已经大致摸清了张勋的力道,真的是重若千钧,不难想象,只要陈兰的刀挡不住张勋这劈下的致命一刀,陈兰手中刀面被震开之后,就是血粼粼的被击杀场面。
陈兰双目圆瞪,横起战刀,然后身体向着外周移动,不出所料,他的战刀确实被张勋生生震开了,但由于陈兰的先手,张勋只是稍稍砍伤了陈兰的左肩,根本没有丝毫影响。
陈兰顺势单手握刀,往上一磕,“铛!”,又是一声金戈相交的巨响,两匹坐骑又是被刀尖相交的余波震退数步。
陈兰与张勋一触即分,双方前几合不分上下,只是陈兰的左肩中了浅浅的一刀,并未对陈兰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仅仅是几招而已,但是两方军阵彻底看呆了,因为两人的战斗实在太快,这几回合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根本难以分辨到底谁胜谁负!
江亭兵马与天柱山兵马目不转晴,看着主将的风采!
张勋陈兰两人对视一眼,再度催动战马,各举兵刃,战在一处。接连五十余个回合,张勋和陈兰两人是越战越酣,毫无退意。
就在这时候,张勋又是一个纵身,从马上直接腾跃而下,战刀堪堪划过陈兰的腹部,在陈兰的腹部铠甲上面割了一道裂纹,不难想象,若不是铠甲的缘故,陈兰就直接被张勋解剖了!
陈兰悚然一惊,这张勋招式阳刚,但是熟料竟然如此刁钻的招数也能使得出来,他是不知道,陈兰武艺虽高但是并不是顶级一类的,若是再阳刚下去恐怕会吃大亏,而张勋自从李术死去之后就经受一次次并不对等的战争,使出刁钻的招数就能提升胜利的几率,刁钻的招数可以称之为变化多端,云诡波谲,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却能给敌人造成实质的伤害。
而这,正是李邈与张勋需要的,为了生存活着,只能伤害敌人,歼灭敌人!
陈兰驾马猛地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腹部的裂痕,双眼微眯,而张勋稳稳落地摁着马背又是一个腾跃,坐在马背上没有给陈兰流出丝毫的机会!
边上雷簿看着大哥打了不到五十回合,身上的盔甲都被打掉了,知道差不多了,怕陈兰再与张勋激烈的战斗下去,会吃大亏,急忙传令鸣金,让陈兰撤回,接着又叫了一个旁边的将领,叮嘱道:“换你出战,不要涂着击杀或者伤害张勋,你打不过他!只要让他歇不着就好,切记小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