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张承基
秤砣?
张破厄的眼前一亮,这左可染还真是很有些认识,这不就是等价物的思想。
左可染解释道:“王爷不知,微臣是福建人,自小也随家里人出过海,那东南方便有岛国,那岛国上的人便是用石头作钱,因此我看来,这钱也不过就是一个秤砣罢了,微臣拿铜钱,人家还用石头买我的铜钱呢。”
张棣、高阁若有所思,张破厄便道:“卿家说的甚是有道理,,不过往先的那些旧钞又该怎么办?若是变钞,恐怕百姓不信。”
左可染道:‘这个问题,微臣现在也在想,我想是不是能拿国库里面的银子买回来一些。’
可不用说,这玩意儿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答应的,不过是张破厄不能答应,米国人也不能答应。
真金白银拿来买纸,疯掉了,拿纸来买真金白银,倒是可以。
张破厄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道:“我想不如这样,是不是户部发个债。”但是这话说出来心里就虚啊,还是一个问题,地租率太高,接近百分之五十,国债要是这个利润,干脆等着破产,偿还不起的。
为什么地租在大周如此重要,因为地租就是大周最稳赚不赔的行当,如果不压制下来,这钱贬值了,只会让钱继续涌向田地,造成更严重的土地兼并。
大米脱实向虚,大周不能大搞工业,都是一个原因,生产力发展不迅速的时代,工业的利润不可能比得上金融。
“微臣愚钝,这个债是什么意思?”
张破厄道:“政府发债,百姓买债,咱们只要让百姓有赚头,这旧钞就能换回来,这币值就能稳定。”
这玩意虽然听着新,但是三人都可以理解,不就是再给百姓提供一个值钱的玩意儿吗?
“可是,这债总得有个凭证吧。”
张破厄听高阁这样问,说道:“说的好,这个债就叫大周的国债,朝廷一定要偿还。政无信,则不立,立就立在国债上。”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临时调整利率,这都算小儿科了,发新债填旧债,那才算是有点意思了。
不过可以搞金融,但是不能金融化,这玩意副作用太大了,灯塔国搞了三十年就有亡国之相。
诶,以后到底怎么办?
只有天知道了。
张破厄的目标就是发钞,稳定币值,然后东征扶桑,扶桑的地现在有银矿,不打不行,也不用征服,成立个买办政府就可以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大周的货币改革,肇始于今,当然,张破厄也不可能就开了一次会就匆匆办理此事。
平安州那些票号的金融人才吸纳进来,集思广益,总得找出一个法子来。
······
宜春殿
夏天的穿堂风很舒服,萧碧玉看着榻上躺着的张破厄道:“陛下,吃点冰镇西瓜吧。”
说着接过大宫女费秀娥手中的白盘,盘子上摆着切块的西瓜,张破厄拿来一块,咬了一块,甜凉适度,“太后娘娘如今怎么样了?”
“好的很,胎儿愈发安稳。”
张破厄道:“怀胎十二月,这孩子倒是非比寻常。”吃了一块,擦了擦嘴,他道:“我也该过去看看了。”说着便走了出去,萧碧玉也跟在身后,坐着鸾驾往凤藻宫行。
凤藻宫,李公公看着萧太后的寝殿,不敢说一句话,现在他就在门口,若是太后生了孩子,进去道喜,有赏,若是坏了事,晚些进去,是不是也好些,心中祈祷萧太后母子平安,临盆有庆,坐草无虞。
贾元春刚知道张破厄回京的消息,打北边走来,路过此处,只听殿里“呱”的一声,那孩子的哭泣声音是多么响亮,上下一喜。
张破厄此时也走了过来,看见这太监、宫女们的喜色,慢慢走了进去,萧太后的大宫女锦儿抱着一个满抱的孩子,张破厄见他粉雕玉琢的,便把袖子中藏着的枣子和栗子拿来出来。
“万岁爷真神了。”锦儿立马口称万岁。
张破厄瞧见这个孩子,眼里却有些不对,这孩子脖子前面的玉,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更兼五色花纹缠护,这不是贾宝玉的那块通灵宝玉吗?
“回陛下,这玉是皇子爷降世时候嘴里含着的。”
张破厄不信,而是问床上躺着的萧太后道:“母后,不知父皇给皇弟取了什么名字呢?”
萧太后的语气虚弱但是坚定:“承基。”
继承基业。
好名字,好名字。
张破厄哈哈笑道:“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承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乃是人伦的基本,这个名字好,不错。”
一面派人去通知众妙帝,一面在凤藻宫赐下宴席来,那些宫女、太监都有功劳,一人十两银子,当然可以更阔,但是别的地方更要用钱。
当众妙帝爬在宫女的身上,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只是笑了笑,这件事能让张破厄烦,却让萧太后这个贱人遂了愿,可是这毕竟是他的孩子,总归哈斯高兴吧,还给张承基送了二十个宫女和两个教养嬷嬷。
宫中除了萧太后和萧碧玉,最高兴的恐怕就是穆听雨,如此,她哥也能从轻发落了,但是张破厄根本没有宠幸她。
第一天晚上,她见到了后宫中的月亮,与别处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这里的花倒是挺好看的,她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她觉得这里晚上的风很冷,可能是在北方的原因,但是这里的白昼又那么热。
到了第三天,她便已经不新鲜了,对所有的东西都不新鲜了,因为她的哥哥被关在大牢里,她的任务就是几个,吃饭,拉屎,睡觉。
可就当她百无聊赖,开始适应这新生活的时候,张破厄来了。
他的女人挺多的,久别了,不温温情感,恐怕是要不美。
张破厄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把穆听雨揽入怀中,轻声说道:“这些日子让你受冷了。”
今日和穆听雨那也是小别胜新婚,无限缠绵。
不消一会儿,穆听雨便化为一汪‘春’水,任君采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