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正要张嘴,只听邓季山沉声道:“她不来找你,你就别想找到她。”
犹若醍醐灌顶,顿让愁眉苦脸的阿霞豁然开朗,不由惊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每次都是她来找我?”
邓季山没有回答,只是对阿霞神秘一笑,便开车上路。
见车子发动,阿霞忙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还是没有得到答案,阿霞不禁浮想联翩。
“何必思虑过多,他不是也在找你要的答案吗?”
阿霞内心的声音不免为阿霞排解道,听见巫的声音,阿霞脸上掠过一丝安慰。
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你瞧,那是什么?”
阿霞不明巫所指何物,将脸贴近车窗,细细看起窗外景象。
“不是这边,是你旁边的他。”
阿霞一听,不觉一凛,他?怎么了?
“快看,”
声音刚落,阿霞便将脸转向他,只见眼前的他还是那个样,没什么不一样之处,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他的脸,是他脖子上的项链。”
经巫提醒,阿霞漫不经心地看向邓季山的脖子,那里哪有什么项链,都被衣领遮挡了,谁会看到他脖子的项链?
“大哥,你耍我呢?就算他戴着项链,都在衣领下,我怎么看得见啊?”
阿霞的抱怨顿让巫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功夫,阿霞渐渐感到眼睛像是被辣椒水烫了,火辣辣的。
“巫,你在做什么?我的眼睛好辛苦,快住手。”
“嘘,别说话,”巫施完法,又对阿霞说,“你再看看吧,现在该看到了。”
阿霞带着愤怒,再次看向邓季山的脖子。咦?怪哉,自己竟能看透衣服见到他脖子的项链。
项链在发微光,而那幽蓝之光源头竟是那黑坠子。那奇怪的黑坠子比起第一次见到时,还要奇怪,光滑的表面多了一些凹凸之痕,那是什么?阿霞不由越看越入神,这横横竖竖在哪儿见过?猝不及防一急刹车,阿霞猛然一惊,想起来了。那不是见到巫时,石碑上刻着的那些符号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觉将精力集中到巫身上。
感到阿霞给自己的无形压力,巫出声,“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还有更奇怪的,你再看。”
阿霞将目光再次移向邓季山,除了那黑坠子没别的让她感到更奇怪不过了。
“巫,你究竟让我看什么?”
“你是真没看到?还是不愿去看?”
巫的话让阿霞莫名其妙,见到阿霞一脸惘然,巫解释道:“他的身子,瞧,比先前我们看到的越发发白,难不成是这坠子的原由?”
阿霞只留意到那奇怪的坠子,倒真没看见他的肤色。听巫这般说,不禁将脸一扭,暗暗咒骂。
“别生气,”感到阿霞不高兴,巫忙说道,“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那剔透之白极不寻常,我只是想找出原因。若是能揭破此迷,我相信定能救你夫君。”
阿霞一听,顿感巫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他身上的肤色与他生死有关系吗?”
“难道你没感到他的气息越发虚弱?在那坠子没发亮之前,他体温如常只是偏低,而今他体温已极不寻常,或许说已不是常人了......”
巫自知今夜说多了,但不知怎的,言语间无意透出了自己的秘密似乎也无所谓了,他知道终有一天阿霞会知道他为何要来,也知道那天不远了。
“或许是晚上的缘故吧。”不知道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愚不可及,阿霞竟说出这样的话,巫听了唯有沉默不语。
“怎么这个样子?是我刚刚那红灯刹得太急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一时没留意,吓着你了。”邓季山见阿霞痴痴呆呆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急刹车惹的祸。
“嗯?”阿霞只顾着跟巫谈话,哪儿还能听清楚邓季山的话。尴尬一笑,“我们究竟要去哪儿?你一直在开车,我都不敢打扰你。”还算反应快,既然不知道邓季山对自己说什么,索性问一下自己关心的事。
“我们时间不多了,她不来找你,我们就去找她吧。”
邓季山的回答让阿霞一惊,什么?她?是那个女孩吗?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你到底要去哪儿?”阿霞目光似剑,炯炯有神。
感到阿霞眼神的压迫,邓季山笑道:“别紧张,我知道一个可以找出她的方法。难道你不想找到她吗?还是你不想知道真相?”
“我......”阿霞当然想知道,可是更想知道现在要去哪儿,禁不住问道:“什么方法?我们现在到底去哪儿?”
邓季山见阿霞已按捺不住,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说:“我们,找泥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