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雪山密宗发生叛乱以后,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风雪密宗是什么情况,尤其是守护着风雪密宗的达娜玛是什么情况更不清楚。
“如果达娜玛因为雪山密宗的叛乱而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我们是很难进入到风雪密宗去的。”
“风雪密宗都是出去容易,而进去难。”
涂卡山道上,达穆脸上依旧难掩神色之中的悲伤,毕竟看着和自己一起逃出来的如此之多师兄弟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堆放在雪地里面的京观。
难受,当然是很难受。
涂卡山道目前风雪平平,但有一个比较奇异的地方在于,涂卡山道实际上是两个横向的山峰中间的凹陷部分,涂卡山道一路过来,在通过这个风平浪静的山道过后。
面前就是一个竖向的通道,凶猛的风雪从竖向的山谷通道之中呼啸而过,如同在面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雪墙屏障。
“一定要达娜玛才能进去吗?”
许柚心回头看了一眼达穆,随后平静的走去了风雪之中,达穆神色之中出现了略微的变化,看着许柚心都已经走入到了风雪之中,咽了咽口水,连忙喊道:
“施主!”
但是看着许柚心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他又连忙也跟着进入到了风雪之中。
……
“滴答...”
“滴答...”
门推开的那一刻,仿佛已经年久失修,很久没有打开过一样,打开门以后,一股腐败发臭而潮湿的味道立马传来,郝荣峥两人进入到这个本应该是某个官方势力驻地的地方。
但现在却异常的破败,这个房间里面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
同时天花板上还在不断的向下滴着水。
“这...真的是某个官方势力所存在的驻地吗?这里看起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
宋玉进入房间,地面上厚厚的一层粘稠肮脏物,鞋底踩上去的时候,甚至有一股踩在淤泥上的感觉...
轻轻碰一下旁边的桌子,桌子的一角甚至都已经掉落到了地上...
“这...这应该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都没有人来住过了吧?”
郝荣峥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场景,同样是难掩疑问,他没记错的话,在不久之前他还来过这里,这虽然不是一个什么大势力,但是因为里面的成员特殊,而且能力特殊,而且他们几乎都是盲人。
他们的能力就是在一定限度内能够通过消耗本身的一些生命力或者身体部位预知一部分的未来。
所以在这个势力内部,凡是使用过一部分能力的人,基本上都是残疾,之所以基本都是盲人,是因为他们的出身本来就是不能够被天地所容的。
尤其是预言...
任何的预知未来都是有代价的,无一例外,身体上的残缺仅仅只是最简单的代价。
基本上来说...他们总能在危险发生之前,然后提前撤离,但即便是提前撤离,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吧?
这个地方居然连多少人都没有了?而且看样子几乎已经搁置了足足数年有余,如果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但这一切他妈的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这不正常...
郝荣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隐隐之中他觉得现在这个世界出现了某些情况,似乎已经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可关键问题在于?
为什么选择的人是他?
可是他郝荣峥有什么特别之处?
郝荣峥在这一瞬间时间里不停的开始思考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调查关于螺洲调查局惨案,但是为什么现在问题发展到了一个难以控制的局面?
“队长,这里好像有一个柜子?”
“嗯?是手提箱?”
郝荣峥脑袋之中难以理解之时,旁边突然传来了宋玉的声音,郝荣峥立马收回自己的思绪,随后过去问道:
“什么东西?”
随后他的目光就注意到了旁边有些破烂的墙壁一角之中居然露出了一个铁皮箱子部分轮廓。
似乎虽然时间已经间隔多年,但是那个铁皮箱子的表面却依旧光滑如新。
两人对视一眼,宋玉毫不犹豫一拳重重的打在墙壁之上,砰的一声,墙壁表面的砖块纷纷破碎掉落,露出藏在里面的一个铁皮箱子。
箱子不大,应该是用不锈钢打造的,但上面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时间遗留下来的痕迹,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烂掉了。
宋玉连忙把墙壁之中的那个箱子拿出来,随后放在旁边的石桌子上,在郝荣峥注视的目光中,用暴力手段直接破开了这个铁皮箱子表面的锁。
随后把箱子缓缓的打开。
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东西立马毫无隐藏的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这是?”
看着箱子里面类似于铁皮书卷一样的东西,宋玉连忙伸手将其从中拿出。
“好重...”
宋玉吃了一惊,这个东西的重量连她都觉得颇为沉重,铁皮书卷的表面什么都没有。
“把这个东西打开看看。”
郝荣峥道。
宋玉点头,随后小心的把手上这个东西给慢慢打开,当铁皮卷打开过后,当铁皮卷完全打开过后,最上面的那一个铁皮卷上的图案对他高郝荣峥来说格外熟悉!
“果然是那知命亭的东西。”
宋玉点点头,看着上面的东西,皱着眉头:
“这是?一个图案?”
“这是什么图案?”
铁卷缓缓的打开过后,出现在上面的却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图案,看起来边缘凹凸不起,而且在图案略微靠近中间的地方,还有一个“十”字。
“不?这并不像是一个文字,这似乎?更像是一个标号?”
“标号?”
宋玉看着这个奇怪的图案,略微皱眉似乎颇有不解。
“那就是说这其实是一幅地图?”
郝荣峥点点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铁卷的其他部分,这么大的一个铁卷上面只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即便看着有些类似于地图,但通常而言,在这上面也应该还有其他的一些佐证信息才对。
“这里好像的确是有一些信息?”
郝荣峥用手指在铁卷上慢慢的抚摸,突然手指尖似乎是触碰到了某些不正常的凸起。
“是什么?”
宋玉连忙问道。
“是盲文。”
知命亭基本都是盲人,所以写的东西也应该都是盲文,这很正常,知名亭之前在官方组织里面的时候,其他的作用其实不算太多,但之所以没能起到太多的作用,并不是因为他们本身没什么能力。
而是因为对于他们而言。
预知未来付出的代价很昂贵,所以基本上不是极为重要的事,即便是官方也很少需要他们的帮忙。
郝荣峥略懂一些盲文,手指在那些凸起上慢慢的摸索着,但是他的脸色却随着手指在上面不停的摸索,却是不断的变化。
脸色迅速地变白...随后身体像是突然瘫软了一般,一下子向后踉跄倒去。
哗啦啦...房屋里本就破烂腐朽的东西顿时大量的破烂。
“队长!”
宋玉连忙呼喊一声,随后连忙使用能力扶住郝荣峥,郝荣峥瞳孔之中的惊恐之色却是丝毫未消。
“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队长?你在这上面究竟读到了什么?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宋玉连忙问道。
郝荣峥瞳孔之中的恐慌却是丝毫没有消散...
“未来...未来...”
“队长?”
“队长?”
宋玉根本不明白郝荣峥为什么被刺激成这样,但是眼看着郝荣峥都已经被刺激成了这样子,宋玉一咬牙。
“啪!”得一声...
一记耳光直接打在了郝荣峥的脸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郝荣峥的半张脸都给直接扇红了。
但是在疼痛的作用之下,郝荣峥的瞳孔是却慢慢的缓和了过来。
“队长?”
“队长?”
宋玉轻声呼喊着,让郝荣峥好好的冷静着,足足半晌,郝荣峥才慢慢的从刚刚的刺激之中缓过神来,但是眼神之中的灰暗根本掩饰不住。
“队长?”
“你...你发现什么了?”
高荣珍看着面前的宋玉,眼神颤抖着足足半晌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那...那上面的内容写的是...”
“1999.11.14,郝荣峥亲启...”
“什么?”宋玉一愣。
“可?可这有什么关系?”
郝荣峥却是不住摇头,如同崩溃一般: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
“知命亭一直以来的规矩都是在...在说明某一件事之前,如果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写上确切的时间!”
郝荣峥咬着牙说道。
“因为一旦写上确切的时间,就意味着天机泄露非常严重!先不论知命亭里面有没有能够准确预知未来时间的人存在。”
“即便是有,他们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成功率极低...”
“所以,通常来说,知命亭只有在记录过去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带上具体的时间!”
郝荣峥环顾着周围,露出悲戚之色:
“你看这周围,为什么大量的东西都已经如此破碎,腐朽不堪?其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是已经过去的时间...”
“所以我们接连寻找那么多的势力,最终都没有信息,甚至是如同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样,已经完全腐朽...”
“因为我们此刻所在的就是一个已经过去的世界...”
“而我们,就是已经过去了的人!”
郝荣峥难掩崩溃的说道。
宋玉坐在旁边,看着悲戚的郝荣峥,她虽然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里似乎也想要流泪。
但她却觉得自己似乎怎么都哭不出来。
她虽然占据了宋玉的躯体,但她却终究不是宋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看着旁边的郝荣峥,宋玉突然皱着眉头对郝荣峥问道:
“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们是过去的人?”
“队长,你刚刚分明已经说过了,这份盲文上的内容写着的就是1999年的你亲启,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就是1999。”
“那1999的知命亭应该是怎么样的?”
“不应该是一片正常的模样吗?”
“还有其他的势力,如果这里是过去的话,它们也应该按照1999的样子存在才对,这里就不止应该有人,甚至这些房子都不应该这么破败才对。”
“这里既然如此破败,那就说明这里的时间和我们所认定的1999应该是不同的。”
“你说知命亭的人,只会把过去的时间给清晰的写上去。”
“那就说明我们现在所拿的这个东西,应该是来自未来,而且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也应该是未来才对!”
“但是你看...你看外面。”
宋玉指着玻璃窗外的世界,郝荣峥也跟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了外面的城市依旧繁荣,看不出和以往有任何区别...
宋玉看出来了郝荣峥衍生你的疑问,当即迫切的对郝荣峥说道:
“你看现在外面的世界,那些高楼大厦是假的吗!和你以往见过的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区别!”
“但是没有区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外面的世界依旧是1999,但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却可能不是1999了。”
“这个房间是未来。”
“手上的东西是未来,而这个世界属于过去?”
“还有,你想想我们之前可是见过稻草人教会的,还有金字眼,忘记金字眼神使交给你的那枚徽章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现在的世界极有可能是处在一个非常复杂的过去和未来的交织状态。”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们为什么能够会被判定成过去,而这个东西却又来自未来。”
“而假如整个世界处于过去和未来的交织状态,那真正出现问题的为什么是我们?”
“而并非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