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姚寅笙觉得霍咏肯定不愿见面,但耐不住二老齐刷刷给她跪下,鬼给人下跪,上刀山下火海都要把这件事给办成了,要不然遭报应的就是自己了。姚寅笙是答应了,但也给二老立了一些规矩,二老必须遵守,否则这个行动就要立即停止。
“带你们去可以 ,但是你们不能造成现场的混乱,我不知道你们见到自己孩子之后还会不会像对我和小时一样和蔼,所以你们到时候不能乱动。”
“好好好!”
“还有就是,见了面要走我才会告诉他们真相,要不然我担心对方会拒绝我们。”
“好好好,没问题!”
“最后一点,我们只是去看一眼,不会有互动,我不管你们对自己的子女要求多高,现在你们要把这些要求统统放下。”
“......好......我们明白了。”
最后这句,二老答应得有些勉强,看来姚寅笙之前猜想的正确,他们很难顺从别人的意愿做事。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答应了,不帮也不是办法,姚寅笙还是挑了个艳阳天,来到霍咏的酒吧。一看到酒吧门口那种奢靡的氛围,二老就忍不住开始抱怨了,别人是听不见的,但是姚寅笙听得清清楚楚,听得耳朵都快要炸了。
“你们还想不想见女儿了?”二老这才闭嘴。
白天酒吧是不营业的,但门也没上锁,姚寅笙推开门进去,一个正在打扫的员工提醒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是酒吧,只有晚上才营业。”
“嗯,我知道,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我给她打过电话了的,她应该在的。”
“你来了。”
霍咏在的,姚寅笙在出发之前联系了霍咏,用的是希望能从三个兄长那儿下功夫,来找霍咏要其他三个哥哥地址来的。
霍咏款款走下,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打底衫加黑色的皮裤,外头套上一件厚重的黑色皮大衣,脚上踩着一双棕色高跟靴。姚寅笙往旁边瞟了一眼,看到二老的眼神里多了震惊,还听到白奶奶揣着手念叨着,“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些话霍咏都没听见,她坐在姚寅笙对面,“你还真执着啊。”霍咏指的是姚寅笙执意要霍家四个孩子都回去送送二老的事情。
姚寅笙坐在对面,无奈的笑了,霍咏不会知道她的无奈的。不过好在霍咏愿意提供三位兄长的地址,这也是一件幸事。霍家另外三个孩子其实都回到首府市了,只不过换了联系方式,不再与家里面联系,只有霍咏还知道他们的消息。
拿到想要的东西,姚寅笙坐一会儿就告辞了,霍咏把她送出门口。倚在门上,霍咏在劝姚寅笙不要做无用功,“没用的,我哥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姚寅笙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咏,“我不能逼着你们回去,同样的,我也不能硬逼着他们不来见你们吧?”
霍咏好像没听明白还是没反应过来,扶着门框愣住了。姚寅笙这时候已经上车离开了,车后座,二老并排坐着,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脸上有一行清泪。姚寅笙深吸一口气想说话,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一直开着车,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这是一个密封性很高的小区,但社会车辆可以进入,只是需要缴纳停车费还要登记,姚寅笙看了一下,社会车辆三十分钟内免费,超过三十分到三个小时缴五块钱停车费,还是比较划算的。
姚寅笙是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这里有指示牌指向各栋单元楼的门,比较方便。不过地下停车场的车位都是私人的,鲜有公共车位,姚寅笙找了好久才在单元楼附近的角落找到一个车位。按电梯上楼,姚寅笙跟二老来到顶楼三十五楼,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大平层,出来就像酒店一样金碧辉煌。出电梯左拐就是地方了,姚寅笙按了门铃,一开始是没有人应门的。姚寅笙又敲了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笃笃笃......是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身上很香,全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刚洗澡不久。她看了姚寅笙一眼,然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好像不能让别人看到半分。但姚寅笙还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印,很狂野。
“你......你找谁啊?”女人还是有点提防姚寅笙的。
“我找霍君,这里是他家吗?”
“啊......是,你是他什么人?”
“是谁在门口?”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严肃得让人不敢顶撞,女人更是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没......没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姚寅笙的视线中,他穿着灰色的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好像也是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男人看了姚寅笙一眼,“你是谁?”
“姚寅笙。”
“哦,你就是小咏说的那个人?”
姚寅笙点头。男人让女人回去,可女人忽然红了眼眶地看着男人,男人只是扫了一眼,“这里没你事了,回去!”语气淡淡的。
女人泪眼汪汪地走了,男人眼睛里没有留恋,只是侧着身子让姚寅笙进来。一进门开到了一整片落地窗,姚寅笙还看到了非常不一般的东西,落地窗旁边就是一个大大的双人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和被子。床面凌乱不堪,床上还留着很多小道具和绳子,二老见到了都发出一声惊呼。
霍君也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不适合谈话,于是带着姚寅笙来到会客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原木雕刻出来的茶桌,不停有水流在循环流动。但霍君没有带着姚寅笙上茶桌,而是坐到另一旁的真皮沙发上,“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不堪的地方,小咏通知得突然,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说得姚寅笙自己都有些内疚了,这想必是霍咏通知大哥霍君的,而碰巧霍君跟女人正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不得不停下来。两个人又草草的洗漱一番,又要早早离场,偏偏姚寅笙还比他们要早。
姚寅笙不好意思地说:“真是抱歉,我......我也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爱好,霍小姐也没跟我说一声。”
霍君倒是大方,“没什么,毕竟小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