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丽虽说骄纵蛮横,但嘴皮子功夫哪有乔画屏利索。
她被乔画屏说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最后冷笑一声,一甩袖子:“乔氏你这般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敢娶你!”
乔画屏摇着扇子悠悠哉哉:“这倒不需要吴小姐操心了。反正我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强逼别人娶我是不是?”
吵架的时候,自然是要往旁人死穴那里戳了。
几位夫人小姐听出了乔画屏的话中之意,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邑乡不算大,她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吴雅丽强逼了一名乡下大夫娶她的事。
吴雅丽气得浑身发颤,一甩袖,怒气冲冲的带着丫鬟走了。
乔画屏嗤笑一声,施施然带着迎春离开。
……
汪老夫人身着万字不到头的蓝靛色绸衫,坐在上首红木太师椅里,手上握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的很。
今儿她过寿,来给她请安的小辈的不少。
今年是兔年,汪老夫人让大丫鬟准备了好些打好的精巧银兔子,来给她过来祝寿的小辈,便让丫鬟抓一把拿给小辈玩。
乔画屏过去的时候,汪老夫人正一脸温和的同一位夫人讲话。
那夫人带了个小男孩,小男孩三四岁的样子,胖嘟嘟的,十分可爱,虎头虎脑的,牵着他娘的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四下里看着。
丫鬟给乔画屏打着竹帘,乔画屏迈进门,那小男孩发现了乔画屏,一双眼睛唰一下亮起来了。
乔画屏这几年好生保养着,日子过得顺心,又有她空间里满是灵气的一堆高科技产品加持,养得她整个人都由内到外的光彩迷人。
她脸上胎记也全然不见了,如今是容光焕发,整个人都犹如一颗圆润放着光芒的珍珠,再加上自身的气度加持,与前几年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
小男孩显然是喜欢美人的,他指着乔画屏:“漂亮姐姐!”
一时间,这屋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汪老夫人也看了过来,她年纪虽大,但耳聪目明,认出了乔画屏,笑道:“这不是小乔么?”
乔画屏上前,顺势给汪老夫人行礼祝寿。
汪老夫人笑盈盈的,很是和蔼的同乔画屏说了几句。
县令夫人坐在汪老夫人左边下首椅子第一位,她多看了乔画屏几眼,笑着也热络的寒暄了几句。
乔画屏一一应了,这才落了座。
近些日子,县里头来了位京城的贵人,说是来办事的。
先前她听孙诗珂说,那贵人,似是看上了乔氏,对乔氏颇有些另眼相待。
县令夫人虽说平时跟乔画屏关系便不错,但得了这个消息,难免对乔画屏的态度又多了分慎重。
她笑着同乔画屏道:“阿珂本来也要过来的,只是她前两日得了风寒,只能托人把寿礼送来了。”
乔画屏点了点头,只客气的说了句:“季节交替,是要更小心些。”
县令夫人暗忖,看来阿珂说得没错,她俩果然关系不似从前了。
县令夫人便琢磨起如何再撮合两人和好的事来。
她是很是欣赏乔画屏的,知道跟这样的人交好,定然是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再加上如今她又得了贵人青眼,那自然是更要处好关系。
在寿宴开席时,她便很是热情的多劝了乔画屏几杯酒。
乔画屏是能喝酒的,自然也不会推托,几杯酒下肚,眼神依旧明亮,没有半点眩晕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