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赵元侃的身体内又流有潘莉的血液呢?
李贤妃瞪着赵元侃说:“谁跟你说的?如此无厘头的事情到底是谁跟你说的?你自己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你就相信了呢?”
赵元侃听到了李贤妃这样说,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有点生气的说:“母妃,孩儿知道你不想让孩儿知道,但还是那句话,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无论怎么样的隐瞒都是没有用的,就算孩儿今天不知道,明天不知道,后天也会知道的。”
李贤妃更是伤心与生气:“本宫知道无论怎么说,你都是不可能相信的了,但是本宫只是想说,你肯定是被那狐狸精所迷惑了,当时本宫就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你父皇怎么又把她许配给你了而已,当时她把你大哥害成了那样子,幸好现在你大哥迷途知返了。”
李贤妃的这番话说得赵元佐满脸通红,他现在想想,当时好像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是说潘莉是狐狸精,他是不能承认的,因为无可否认,他曾经爱过潘莉,而且是深爱过。
赵元侃生气的说:“母妃,你不肯帮就罢了,但是请你不要侮辱她。”
赵元佐见到他们争吵了起来,马上说:“三弟,你不要出声了,听母妃的就对了!”
赵元侃现在正在生气的时候,见到了赵元佐反过来帮助李贤妃,心中更是生气不已,哪里还想什么呢?顿时怒视着赵元佐,生气的说:“你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尤其是你,大哥,你就是一个伪君子,虚伪的要命,你明明想父皇的那个位置,却总是装作清风徐来的淡泊明志,你明明是喜欢潘莉的,为此还跟我抢了那么多年,现在却一副假惺惺的模样,我总算是看清楚你了,你不帮就不帮,也犯不着在这里充当大尾巴狼了。”
赵元侃刚刚说完,猛地听到了啪的一声大响,紧跟着脸颊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却是赵元佐已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赵元侃右手捂住了脸颊,愣愣的看着赵元佐,他不敢相信赵元佐会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从小到大,赵元佐就没有打过他,甚至连骂都很少呢。
李贤妃也看呆了,她也想不到赵元佐会打了赵元侃的耳光,一直以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那叫真的一个好,可是现在赵元佐却狠狠的打了赵元侃的耳光,这实在是让李贤妃感到不可思议。
赵元佐也是一下子惊呆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赵元侃,他也想不到自己真的打了赵元侃,这也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难道自己真的是变了吗?难道自己真的是伪君子吗?难道自己真的做皇帝吗?
赵元侃怒视着赵元佐和李贤妃,激动的说:“好!你们很好!”
说完,赵元侃一转身就快速的向外跑去,赵元佐连忙向前追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看着赵元侃慢慢的消失在眼中。
直到现在,赵元佐都不敢相信自己打了赵元侃的耳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贤妃一直坐在那里,她也不阻拦赵元侃跑出去,也不阻拦赵元佐追出去,她现在想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了,乱,实在是太乱了,尤其是现在赵元侃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如此一来,再想在他的面前诋毁潘莉,或者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或者说,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赵元佐缓缓的回过头来看着李贤妃,愣愣的说:“母妃,孩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呢?”
李贤妃叹了叹气说:“没有,你没有做错,你是应该打醒他了!”
赵元佐说:“可是母妃,三弟好像并没有错呢,他说的好像也是对的呢,我是不是太虚伪了呢?”
李贤妃说:“你怎么虚伪了?你不要怀疑自己,你是对的!”
赵元佐想了想又说:“母妃,难道我们真的不帮潘美吗?”
李贤妃犹豫了一下,说:“佐儿,如果皇上没有明确的意思,你千万不可出声,或者说如果大臣们的情绪非常激动的话,你更不能出声。”
赵元佐点点头说:“母妃的话,孩儿铭记于心,孩儿也明白母妃的意思,可是母妃,孩儿并不想帮潘美,毕竟潘美所做的这一切是不对的,他跟那一拨人所做的一切都不对,这是置朝廷于不顾,这是置皇上的心血不顾,父皇一直最讨厌的就是不忠之人,所以这次潘美应该是在劫难逃了,其实孩儿到现在还不明白,潘美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他们一直在父皇的身边,难道还不懂得父皇的意思吗?怎么能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呢?再说了,潘美跟杨老令公的关系好像还是不错的,怎么就能置老令公的生死不顾呢?”
李贤妃认真的说:“佐儿,问题不是这样想的,我们或者要站在潘美他们的立场去想问题,首先,一直以来,杨老令公就是一个耿直之人,更是一个忠勇之臣,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这多少让一些人感到不愉快了,或者说感到嫉妒了;其次,这次北伐,他们分成了两路大军,偏偏这一路的杨老令公总是打了胜仗,而另一路的曹彬却总是失利,虽说潘美是主帅,可是他却是跟随曹彬一起的,现在杨老令公总是打了胜仗,那么问题就来了。”
赵元佐听到了李贤妃这样分析,顿时明白了,可是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得不敢相信,是的,他是不敢相信,他怎么能相信这一切呢?内讧就罢了,还闹成了这样子,同朝为臣,不想着为朝廷出力,为国家出力,那可是要成为罪人的。
赵元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此时的自己和赵元侃,赵元侃想为潘美求情,但是赵元佐他自己并不想呢,如此一来,问题就来了,难道这真的是立场的问题吗?没有道理啊,这是完全不同的呢,在战场上,更是不能有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