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再做决定吧。”simon忽然不笑了,又是一脸严肃,打开手边笔记本上的一个视频,推过去给emilia看。
“这是什么?”emilia疑惑的站起来伸长脖子盯着电脑屏幕,在看见一身伤痕的保丽妮的时候,忽然气氛的大哭着问simon,“你把保丽妮阿姨怎么了?你说你把我的保丽妮阿姨怎么了?”
保丽妮阿姨之于emilia就像是母亲,所以看到如此悲惨的保丽妮,emilia的情绪完全不能自已,她咬着唇大哭。
“没怎么,只是毒打了一顿,跟你上一次差不多吧。”simon悠然的说,“可是我不保证,你不去杀白以茹,我会不会要了保丽妮的命。”
“你……”emilia差点儿被气得昏厥过去,她扶着桌面,完全不敢再看视频里保丽妮阿姨被毒打的场面,但耳朵里传来阿姨惨叫的声音,却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如同万箭穿心。
“杀白以茹,或者死保丽妮,你自己选择。现在。马上。”simon才不管女儿是不是伤心绝望,他推开笔记本,狠戾的逼迫她做决定。
“呜呜。”emilia哭的泣不成声,她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保丽妮阿姨的惨叫并没能随着关掉视频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般,一直在不停的重复播放。
“我喊你来,并不是想听你哭,也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应该清楚我要的结果。”simon讨厌哭哭啼啼的emilia,忍住想一脚踢开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威胁着她。
“我、我去!我去!我去!”emilia忽然疯了一样的,连着说了三声要去,“我去杀人,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可是你必须放掉保丽妮阿姨,不能再动她一指头。不然……”
“不然怎样?”simon眼神危险的问道。
“没什么。我现在已经答应要杀掉白以茹了,你让人把保丽妮阿姨送到我房间,我要给她看伤。”emilia还是不敢说出自己要自杀或者不去杀白以茹的话,来威胁simon。
“放心,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人动保丽妮,但是要我送她回来,你得先拿出点儿诚意来。”
simon的语气压根就不像是跟女儿在说话,而像是在跟商人谈生意。他微微撇着头,眼神幽幽的,既然ben跟莉莉安都不行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如此一来,刚好还能培养一下女儿心狠手辣的水平,一举两得真是太好了。
“什么诚意?我现在去杀人?”emilia不明所以。
“不。”simon竖着食指左右摇晃,“现在你还不能动手,lukas对白以茹保护的密不透风,贸然行动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他顿了顿,“这样吧,我给你找机会,给你创造条件,你不但要杀了白以茹,还要想办法弄死她的两个孩子。”
“孩子?”emilia扶额,“以茹姐姐的孩子们怎么了,你也不放过?”
“不是不放过,是我要看你的诚意。三条命来换保丽妮的一条命,不是正好证明她在你心中的重要性?而且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做不赚的生意,一换一,我没赚到,所以……”
“如果我杀了以茹姐姐母子三人,你得白纸黑字的跟我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杀保丽妮阿姨。你不能,也不能命令任何人,包括我。”emilia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寒,真怕有一天simon又为了训练她的能力,而将子弹对准了保丽妮阿姨。
“嗯。没问题。”simon很痛快的答应了,反正保丽妮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他、对emilia、对舒尔茨家族都构不成威胁,不至于到让他要她的命的地步。
“那你计划好了,再通知我。”emilia艰难的爬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
“这几天,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simon叮嘱emilia,尽管他会派人监视着她。
emilia头也不回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杀掉白以茹,这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她从来不想杀人的,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只想干干净净的继承家业,干干净净的做生意。
但是……
emilia合衣躺下,闭上已经肿了的双眼,安慰自己:就这样吧,先睡一觉,睡醒了再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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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ta!你别跑!唉,你小心吞掉我的毛线呀!她可还不够你塞牙缝啦!”
楼上走廊,前面berta嘴里叼着毛线飞快的撒欢了的跑,顾七夕在后边追,担心自己的爱狗会被berta一不小心吞进嘴巴里吃掉。
“唉!唉!berta,你怎么这么调皮?”顾七夕追不上berta,只能跟着人家跑进了白以茹的卧室去。
berta跳上单人沙发,将毛线抛起来,扔到被单上,自己却在被她压扁了软沙发里左跳跳右跳跳。
“艾玛呀!”顾七夕学电视里东北人说话,来了一个开心的深呼吸,扑到被单上抱起来毛线,“真是万幸,我的毛线,你差点儿就被berta当甜点了哟!”
“汪汪!汪汪!”不知顾七夕所云的毛线,转动那呆萌的小圆眼睛,在顾七夕怀里蹭来蹭去的开心叫着。
“小傻蛋。毛线是个小傻蛋。”顾七夕好久都没有跟berta和毛线玩过了,刚才是巧遇,所以追过来,她抱着爱狗之后,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
“啪嗒!”
东西落地的声音,顾七夕从被单上爬起来,望着berta的方向,“berta,你……天,你居然把妈妈的百宝箱给打落了!”
白以茹从童晓欣父母家拿回来的那只盒子,已经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berta还吊着那只盒子不停甩动。
“berta,别闹,快松开。”顾七夕放下 毛线,跑到berta跟前,一手抚着她的头,一手从她嘴里拿盒子。
berta扭来扭去,跟顾七夕闹着玩,就是不肯给对方盒子。她也是好久不见顾七夕,所以才会跟人家撒娇卖萌。
“哐当。”
又有东西落地。
“唉!真不听话!”顾七夕只好低头在地上找从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最后从桌角下找到一枚印章,“咦?这不是奶奶的印章么,怎么跑妈妈的百宝箱里来了?”
她拿了晾衣架,爬到桌子下,将印章勾出来,拿在手里仔细一看,背后的字却跟宁可嫆的那一枚上的不一样,不免又疑惑,“难道不是奶奶的?我去问问妈妈。”
顾七夕飞快的往白以茹现在的房间去了。
因为养伤,所以顾冬甯另外准备了房间,方便别人看望白以茹。
“妈妈,你看,这是奶奶的印章么?”顾七夕手里举着印章,激动的推开门就问道。
“七夕,你怎么拿了奶奶的印章来玩?快还给奶奶去!”白以茹看见那印章,立马严肃的批评顾七夕,“那是奶奶的宝贝,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许动的吗?”
“不是。妈妈,这个不是,这是你才百宝箱里的。”顾七夕说着把印章塞进白以茹手里,“你看看,上面的字都跟奶奶的不一样呢!”
白以茹仔细一看,果然是不一样,上面写着的名字,是个陌生的名字——胡宛芸!
“你说这是哪里找到的?”她惊讶的问顾七夕,这印章跟宁可嫆的外表看着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上面的名字了。
“你的百宝箱啊。刚才berta从桌子上给你打落了,这个就从里面掉出来,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奶奶的,这个究竟是不是啊?”顾七夕一口气说完,但见白以茹的脸色不对,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有找berta玩,我只是巧遇她叼着毛线跑得快,我怕她不小心吞掉毛线,所以才跟过去的。”
“嗯。没事。”白以茹对顾七夕笑笑,“七夕,你去帮妈妈叫下奶奶来,快去。”
“好。”顾七夕点着头走了。
白以茹手里捏着印章,母亲留下的那只盒子,她从小到大打开过的次数完全记不清了,可是一次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这个胡宛芸又是谁,跟妈妈是什么关系?
宁可嫆过来,听白以茹说了印章的事情,看过印章后,也是摇摇头,“我也不认得这个胡宛芸。”
“妈,我想去看看盒子,很好奇这是从哪里掉出来的。”白以茹蹙眉,心中的疑惑太多了。
“你也动不了,我去给你拿来。你给冬甯打电话,这说不定是个大突破口呢。”宁可嫆往外走的时候,给白以茹安排。
白以茹一只胳膊没受伤,完全可以打电话。
正在建客户的顾冬甯接到白以茹的电话,时能对客户说抱歉,急匆匆的回家。
宁可嫆找了盒子来,跟白以茹两人翻来覆去的看,才在盒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口子。
白以茹使劲儿的一扣,那一小块木头片就被扣开了,跟门一样,木头片后面是个空空格子。
“应该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宁可嫆说道,“你以前都没发现这个暗格子?”
“没有。”白以茹摇头,我只是在这里面看见过一个胸章,上面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字。
“我去拿来看看。”宁可嫆刚才收拾盒子的时候看见胸章了,但是却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听白以茹说的,就又去找。
白以茹盯着印章上的‘胡宛芸’三个字,眉头越皱越厉害。
“以茹,什么印章,我看看。”顾冬甯几乎是开飞车回来的,一路从大厅跑上楼,比以前参加运动会都卖力,他激动的推门进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直奔主题。
“喏。就是这个。”白以茹将印章给顾冬甯,“你认识胡宛芸么?妈说她不认识。”
“不认识。但是这一定跟妈的那只有什么联系。”顾冬甯恍然明白,偷宁可嫆印章的,一定是simon的人没错了。
“是呀。你看这个暗格子里,除了印章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妈觉得印章价值连城,所以才放在暗格子里藏着的?”白以茹各种猜测,“可是,这个也说不通。因为妈妈的这只木盒子,她以前就不怎么在乎,只是随意的在家里放着,说是她出嫁的时候外婆给的空盒子,她就拿来装木梳子什么的了。”
“这盒子是你妈什么时候给你的?”顾冬甯翻看着空空的木盒子,上了年月的盒子,漆色斑驳。
“就在我妈去世前不久,她好像已经发现我爸外面有人了,所以就把盒子给我,说让我拿着,以后让盒子陪着我,还说我可以往盒子里装我喜欢的小玩意儿。”
白以茹仔细的回想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小孩子的记忆容易模糊,可是母亲在世的那段记忆,她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那时候赵雅丽已经生了白瑶瑶跟白以璋,我妈又一次大概是要自杀的,她想不通,心里难受,但是被我打断了,就抱着我一个劲儿的哭。那之后没多久,她就把盒子给我了。真不知道这印章是外婆放进去的,还是母亲放进去的。”
“也许是她想留点儿念想给你,是想自杀的,但是又放不下你。”顾冬甯摸了摸白以茹的脸颊,“辛苦了。”
“我没事。幸好妈妈没有自杀,不然我一定不会这样乐观的。可是妈妈还是……”白以茹想到母亲的死,不免叹口气,心里难受的打紧,“她运气不好,命苦。遇见我爸跟赵雅丽这样的人,她活着不安生,死了也还没能一直安生。”
“别多想了,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保证。”顾冬甯心疼的抱了抱白以茹,他知道她说的是掘坟那件事。
白以茹点点头。
过了会儿,宁可嫆拿了胸章过来,脸上有点儿兴奋的神色。
“我刚才回屋找老花镜跟放大镜了,仔细的瞧了瞧这东西。”她拿着胸章,指着上面的字给白以茹跟顾冬甯看,“是以前皇家发给军官的奖章,其实就是功勋章,只不过年代久了。这个印章,我也稍微上网查了一下,皇家发出来的只有一批,是同一年发的,那年刚好国庆大典,就给在军队里对国家做出过特殊贡献的军官发了奖章,总共也才三枚。”
“功勋章,才三枚?”白以茹激动。
“那只要查到这三枚印章发给了谁,应该就能查到你跟钟菓的关系了。”顾冬甯也开始兴奋,这印章是德国的,居然到了白以茹的百宝箱里,那就说明她母亲那边跟德国是有联系的。
“不知道好不好查呢。”白以茹刚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激动,三枚比三百枚容易很多,可是年代久了,也是有难度的。
“这个应该找可教书或者文献资料,绝对会记载这么辉煌并且值得纪念的时刻,不但能找到文字记录,应该也能找到图片。”宁可嫆刚才在网上也是看到了一点点资料,不过不齐全,所以不知道印章发给了哪三个人。
“我现在去派人找。”顾冬甯激动的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找阿七。
阿七听了之后,立马开始行动起来,找个胸章,这可比别的简单多了。
白以茹忽然想起手里的印章,又对宁可嫆说:“妈,印章也查查吧。你的那个是外婆的,我的这个说不定是外婆认识的人的呢?不知道跟我母亲这边的身世有没有关系,但查查总归是好的。”
“嗯。这个我去给冬甯说,你就先别想了。你的盒子给我,我去把小玩意儿都给你重新装起来,这回放好好的。”宁可嫆从白以茹手边拿走了盒子,出去关上门走了。
白以茹心情根本就不能平静,她恨不得自己亲自去调查,可是一身伤,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着急的躺着。
印章跟胸章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顾老爷那里,他从棋友俱乐部回来,直接问顾冬甯要了来看。
“这印章我不认识,不过这印章我到是知道。”他捏这胸章说,“拿到这个勋章的,都是为国家差点儿牺牲了的人,他们贡献很大,所以才被授予这样珍贵的奖章。别看这不是金银制作的,可意义却无法估量,所以也是价值连城。”
“爷爷,那你知道是在谁那里吗?”白以茹没想到顾老爷认得这个胸章,早知道就早点拿给他看看。
“嗯。一个在david家,一个在我们家。不过我们家的那只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捐献给国家,放在博物馆做为收藏品展览了。”顾老爷很清楚这三枚胸章的去处,也完全是听他父亲说的。
这胸章是家族的荣耀,原本父亲是要传给顾老爷的,可爱国的他还是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捐给了国家。
“那,爷爷,还有一枚在哪里?”顾冬甯沉不住气的问。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