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抬抬。小心点,别拉着了伤口。”白以茹解开顾冬甯病号服的扣子,指挥顾冬甯道。
顾冬甯抬起胳膊,身子稍微转了转,在白以茹的帮助下,总算是把病号服给脱下来了。
“胳膊没事吧?”白以茹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
“那就走吧,站在这里干什么?”白以茹看着傻站着的某人,先一步往卫生间走。
顾冬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裤子还没脱。”
“你洗个头,又不洗澡,脱裤子干什么?”白以茹眼角跳跳,顾冬甯的时不时冒出来的怪癖,也真是让她醉了。
“想干什么干什么,方便。”顾冬甯说着腰往白以茹跟前挺了去,“快,帮我脱了。”
“事儿多!”白以茹无语,只能目中无某物的给顾冬甯脱掉裤子。
顾冬甯却故意动了动腰身,让自己那抬着头的某物碰了碰白以茹手。
白以茹脸红红的,娇嗔的瞪顾冬甯一眼,推了他一把,“你进去。”
“你脱了,我就进。”顾冬甯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白以茹。
“我又不洗头,脱什么。”白以茹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往上看,保持在顾冬甯的下巴以上,不然就会看见那个什么什么,太碍眼了!
“你不是让我进去,你不脱,隔着衣服我怎么进?”
“顾冬甯!你是精虫上脑吗?!”白以茹后知后觉总算是知道顾冬甯的意思了,她要不是因为自己心口处的伤口,现在绝对像只猫一样扑上去,拧着他的耳朵好好问问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嗯。一见你,我就精虫上脑,条件反射。”顾冬甯毫不掩饰的回答。
“你爱洗不洗,我不管了。”白以茹负气,明明说好给他洗头发的,他居然又开始不正经了。
“你是我老婆,必须管我。”顾冬甯过去,揽着白以茹肩膀,在不扯痛她的情况下,将她拽进了卫生间。
白以茹拗不过顾冬甯,只好给他洗头。
顾冬甯坐在洗脸池前,白以茹接了一盆热水,用水瓢舀起来给他冲头发,打湿了头发,又涂上洗发精。
“要是泡沫进眼睛了,就说一声。”白以茹提醒顾冬甯。
“嗯。”顾冬甯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真心怕水钻进了眼里。
这种洗头发的方式,对于白以茹来说是已经习以为常,在学校他们宿舍冬天是不提供洗澡水的,所以只能去澡堂,而不去澡堂的时候,就得在水池边接一盆热水自己洗。
可是这对于顾冬甯来说,却是陌生的,他没有这样洗过,也觉得不可以思议,甚至无法理解在什么都发达的现在,洗头居然要这样人工上水。
第一次照着白以茹说的这个方法洗头的时候,他严重怀疑能不能洗的干净,不过后来他觉得还行。
“水凉不凉?”白以茹的舀了水冲了顾冬甯的头发,手指微微弯曲,自然的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的挠着他的头皮。
“还行。可以不加热水。”顾冬甯感受到白以茹手指的动作,觉得十分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白以茹给他搓了会儿头发,又冲干净了泡沫,去接第二盆水。
她跟顾冬甯住的是好医院里的vip病房,虽然浴室里什么都有,可是顾冬甯却不愿意使用。
顾冬甯嫌弃浴缸被很多人用过,觉得不卫生,而花洒的长度有限,也接不到洗脸池这里来,所以洗澡、洗头都是将就着来的。
“好了,抬头。”白以茹给顾冬甯冲干净了头发,擦了头发上的水后,让他抬头,好给他擦脸上的水珠。
顾冬甯抬起头,甩了甩头发,觉得清爽多了。
“自己再擦擦脸。”白以茹给他另外一条毛巾,她给他擦头发,让他自己擦脸。
“不用擦了,我还要洗澡,还会打湿。”顾冬甯站起来,放下毛巾,走到花洒下面,取下来开了水。
“你小心点,别打湿了伤口。”白以茹叮嘱顾冬甯一句,自己则往外走,这几天都是他自己冲澡的,应该不需要她帮忙了。
“好像已经打湿了。你过来看看。”顾冬甯说着故意用花洒把包扎着伤口的纱布边缘弄湿一些。
白以茹一听着急了,立马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查看一番。
“叫你小心点小心点,怎么还不小心?”她蹙着眉头,不放心的拿过他手里的花洒,“你站好,我来给你冲。”
顾冬甯点头,正合他心意啊!
他站在那里,一切听白以茹的指挥,让他左转,他就左转,让他右转,他就右转。
“胳膊抬起来,我给你擦沐浴液。”白以茹不知道自己又掉进顾冬甯挖好的坑里去了,还傻乎乎的低头一个劲儿的给他涂抹沐浴液。
“还有两个位置没擦上。”顾冬甯指了指自己抬着头的某物,以及身后那形状完美的臀,提醒白以茹道。
“这两个地方不用洗。”白以茹已经够脸红心跳的了,她一直在假装镇定,告诉自己顾冬甯身上那两个地方其实就是两幅画,不是真的,所以不用害羞,但是现在他居然刻意提出来,这真是叫她……
“怎么不用洗?这是重点部位,必须得清洗干净。”顾冬甯见白以茹纹丝不动,就只能开始学自己的女儿跟儿子的高招——耍赖!“这里不洗,我浑身都不舒服。以茹,我难受,你会好受?再说了一难受,我就想用手挠,我胳膊这样,只能你帮我,你乐意没事就摸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好兄弟,“你要是乐意,我也很乐意。”
“……”白以茹真的想仰天长啸啊有木有!
“快点洗。不然水蒸气把我们的纱布都打湿了。”
“你站好。”白以茹无奈,撇过头,闭上眼睛后抚上某处,继续给自己催眠,说这是画,是画,是画,不是顾冬甯的,不是他的,不是他的……可是为啥这触感完全让人无法忽视啊!
顾冬甯偷笑,白以茹害羞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他感受着她的手轻轻擦过自己身体的欢愉感觉,舒服的呼吸着,手不自觉的就开始解白以茹的病号服扣子。
白以茹闭着眼睛,羞臊的乱了心绪,完全都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动作。
等到她冲干净了他的前后,站起来时,自己的裤子居然哗啦一下掉到脚腕了,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解开,白花花的两处尽显顾冬甯眼前。
“你、你……”她指着眼前的人,居然结巴了。
“等我两分钟。”顾冬甯难得邪魅的一笑,从白以茹手里拿过花洒。
白以茹索性踢开裤子,光着两只腿跑出去了。
顾冬甯心情很好,自己很快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拿了毛巾随便擦了擦,急急的回到病房。
白以茹正在换衣服,因为衣服被水打湿了一点点。
“刚好,不用穿了。”顾冬甯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衣服,扳着她的头,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白以茹被吻的太突然,差点儿没站稳,不过幸好顾冬甯一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用力的拉进自己怀里,才没有倒下去。
顾冬甯的吻霸道的不像话,手指在白以茹的后背游移,从脖颈一直沿着脊柱往下,时而轻轻的,时而柔柔的,时而又十分的用力……
白以茹感觉到一股子电流从自己脖颈开始,沿着顾冬甯手指游走的路线,渐渐蔓延至全身,让她浑身都酥了软了也醉了,只能好似无骨般的贴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一个绵长而又热情的吻。
忽然,顾冬甯放开了白以茹的唇,抱着她放到床头柜上去,让她坐在那里,而自己就站在她的两只膝盖之间。
白以茹双手搭在顾冬甯的肩上,随意的搂着他的脖子,眼神微醺,看见他更大的分开了自己的膝盖,并且靠近自己,随着一下撞击,自己就被他填满了。
“冬甯……”她软绵绵的嘤咛,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前后移动,又被他更紧的拉进他的怀里。
“叫老公。”顾冬甯虽然疯狂,但是却也不是什么都不顾及,他一边动作,一边还在观察着白以茹的伤口,避免二次拉伤。
“老、老公,嗯~~~”
“以茹,我爱你……”顾冬甯满意的笑着,在白以茹耳边絮语,仿若无意的咬、舔、吻着她的耳朵、脖子、侧脸。
因着白以茹的身体原因,顾冬甯并没有变化什么姿势,只是这样要了她一次,但是时间却也不短。
白以茹迷迷醉醉,仿佛喝了许多酒,意识都不大清楚的时候,她先他一步达到了那最巅峰的状态,而他紧随其后。
结束后的那一小会儿,是最最让人沉迷留恋的,顾冬甯紧紧的抱着白以茹不愿意放开,微微敛目享受着美人在怀、需求满足的美妙。
过了许久,顾冬甯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自己的小女人,给两人做处理。
晚饭时间。
宁可嫆吩咐大梅准备了晚餐,领着顾七夕、顾嘉义来医院,先到白以茹跟顾冬甯这里,等下又去陆婉仪那边。
“少爷,少夫人,吃饭了。”大梅打开食盒,放在小桌上。
顾冬甯照旧先照顾白以茹吃饭。
“你们吃吧,我跟大梅去陪婉仪了。”宁可嫆没做多停留,又带着大梅走了。“七夕、嘉义是在这里,还是跟奶奶走?”
“我要陪爸爸、妈妈。”顾七夕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也要!”顾嘉义自然是要跟着顾七夕的,他俨然就是姐姐的小跟班。
“到底还是父母亲,见了父母就不要我这个做奶奶的了。”宁可嫆假装吃味的边说边出去了。
两个孩子站在一边,眨巴着眼睛,看顾冬甯照顾白以茹吃饭。
“我自己可以吃。”白以茹被孩子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自己来,但顾冬甯却坚持不让。
“你的手得重点保护。”
“医生说没事。”白以茹的右手被顾老爷弄伤了,但好在还让威尔找医生给包扎过,并没有让伤口感染,慢慢愈合的差不多了。
到医院后,顾冬甯更是让医生用了最好的药物,跟最好的治疗方式,治疗好白以茹的手,保证她以后还能画画。
“医生说没事也不行。张嘴。”顾冬甯固执的拿着勺子,逼着白以茹吃饭。
白以茹只好张嘴吃饭。
在一旁静静呆着的顾嘉义看了顾冬甯跟白以茹一会儿后,忽然开口问:“你们说,到底是爸爸厉害,还是妈妈厉害?”
“当然是妈妈啊!”顾七夕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可是爸爸说什么,妈妈都听。”顾嘉义对顾七夕的话表示怀疑。
“好男人都应该听老婆的话。大家都说爸爸是好男人,所以他都听妈妈的,妈妈自然最厉害了。”
“噗!”白以茹没忍住笑了,结果拉疼了心口,又扯着嘴角,皱了眉头。
“要不要紧?”顾冬甯赶紧询问。
白以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又看着女儿,“七夕,谁都说爸爸是好男人了?”
“就是大家啊。大家那么多人,我怎么数的过来。”顾七夕挑眉,耸耸肩膀。
“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好男人。”顾冬甯笑呵呵的,固然爱听顾七夕的话。
“当然知道了。好男人就是要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不出去乱交女朋友,经常陪我跟弟弟还有妈妈,还给我们买礼物。”顾七夕说的头头是道。
“谁说的好男人要按时上下班,还不能交女朋友?”白以茹惊讶不小,这个女儿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嗯,就是前几天,我在公园玩的时候,一个姐姐对一个哥哥说的。”顾七夕老实回答,还不忘加上一句自己的见解,“我觉得那个姐姐说的挺对的。所以我特意叮嘱弟弟以后也要做好男人,不要乱交女朋友。”
“咳咳。”白以茹被顾七夕的话呛住了,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我怎么感觉我不是养了个女儿,而是给你养了个监视我的人?”顾冬甯看看女儿,又看着白以茹,女儿太精明、太早熟真的好么?
“放心吧。对你,不需要任何人来监视,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对不起我们三个的事情来。”白以茹笑盈盈的说道,顾冬甯的为人,她是再了解不过了的。“七夕、嘉义,你们说是不是?”
顾七夕跟顾嘉义纷纷点头,一致表示相信自己的老爸。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其乐融融的场景,被开门声以及伴随着的一道女声给打破了。
katharina穿着华贵的走进来,身后跟着自己的秘书,秘书手上拎着好多盒子跟袋子。
“你这么自信,会不会太早了?这年代的男人如果没有一个两个关系好的女性朋友,那恐怕真的要成外星人什么的异类了。”她清傲的望着白以茹,一副知道很多又很了解男人的样子,“我知道的lukas可是个正常男人,男人几个没有恶趣味的,一个女人怎么满足他们。”
白以茹咋舌,这个katharina的思想未免也太偏激了点吧?
“哪有这样绝对的事情。冬甯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才不管katharina说什么,反正就是站在顾冬甯这边的。
“谁能保证呢?”katharina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仿佛看见过顾冬甯在外面找女人了似的。
“我。冬甯是我丈夫,我了解他,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白以茹根本不会中katharina要挑拨自己跟顾冬甯关系的伎俩,十分坚定的说,“他是个好老公,也是个好父亲。”
“哼。”katharina轻蔑的一笑,觉得白以茹是疯了才会这样相信一个男人。她轻蔑的目光从白以茹脸上划过,挂着墨镜的手指轻轻一摇,指挥秘书将盒子跟袋子全部放在桌子上去,对顾冬甯说,“lukas,这是给你买的营养品。要按时吃,早点好了,出院后,我们得商量一下联姻的事情。”
“我有太太,katharina,我最后再说一次,如果你再一味的来破坏我跟以茹的婚姻,我绝对不会看在杰森的份上,而保证不毁了你的一切。”顾冬甯手里的勺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目光冷冽的盯着katharina。
“你是可以毁了我,可是你不觉得跟我联手,才会变得更强大?”katharina依旧是清傲的,她的身份让她有清傲的资本,可是这在顾冬甯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毁了你,才会让我更强大。”顾冬甯说的云淡风轻,面上任何情绪都没有,可是了解他的白以茹却深知,此刻的他已经动怒了。
“katharina,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出去,以后不要再来,我跟冬甯不欢迎你。”白以茹下了逐客令。
“我在跟lukas说话,跟你没关系。”katharina完全不认可白以茹。
“tante——”顾七夕忽然拿着一个大镜子举到katharina面前,指着镜面问对方,“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
katherine脸色很不好的看着顾七夕,搞不清楚状况,就一时没有开口。
“tante,看见什么了没?”顾七夕小小的个子,举着镜子实在是有些费力,但她还是坚持举着问katharina。
白以茹跟顾冬甯不解的看着女儿,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怪事来。不过在她一口一个tante(德语,大婶、大妈、大娘的意思)的叫着katharina,对方那张脸都被气绿了,可真是解气,
katharina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落在顾七夕的脸上,“没什么。”
“tante,你都看不见你的脸吗?”顾七夕作出十分夸张的惊讶的表情望着katharina,旋即又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来,“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没脸,所以才看不见。你居然不要脸。”
顾七夕此话一出,白以茹跟顾冬甯都没忍住笑了,只有katharina的脸更加的绿,脸色更加难看。
“你嘴巴里乱讲什么?”katharina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给骂了,而且还骂的如此狠,登时觉得没面子极了。
“我实话实说啊。那我再问你,你现在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顾七夕撇撇嘴,表示自己很无辜,然后又指着镜面问道。
katharina怕再被小孩子给骂了,所以思忖着该怎么回答,迟迟没有开口。
“唉!”顾七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镜子,胳膊抱在胸前,十分同情的对katharina讲,“你看吧,你自己都忽略你的存在,你觉得我们能看见你吗?我老爸向来只看得见他在乎的,对于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从来都是直接无视的。”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又都笑了——顾七夕太绝了,不但说katharina太自以为是,还说她是东西不是人。
“你……”katharina第一次在一个孩子面前吃瘪,竟然有些不知怎么处理了,气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七夕耸耸肩,两手一摊,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视线转移到搬了一张凳子过来的顾嘉义身上。
顾嘉义将凳子放在katharina脚边,动作麻利的跳上去站着,掏出一个听诊器,放在对方心口,像模像样的听了听,跳回地上说:“这个人心坏了,治不好了。”
“那就送疯人院好了。”顾七夕接了一句,她无意间听顾冬甯打电话说起过赵雅丽在疯人院的事情,所以隐约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
“七夕,嘉义,过来。”白以茹把孩子叫到自己身边,她虽然欣慰他们的懂事,却不想放任他们变得顽皮。
katharina呆不下去了,只好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夏爷身体太不舒服了,实在是写不动,最近就先日更六千吧。今天总算是好不容易撑着写完了。】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