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要哭了,你哭了,我也想哭。嘉义不想看见妈妈哭。”顾嘉义哽咽着,走过去,拉住白以茹的手,仰头可怜兮兮却又很懂事的望着她。
“嗯。妈妈不哭了。嘉义也不哭了。”白以茹终究心心疼孩子,蹲下来抚着顾嘉义的脸。
“如果外婆在,一定也不希望看见妈妈哭的。”顾七夕吸吸鼻子,自己抹掉眼泪,上前抱住白以茹,“妈妈不是告诉我们要做听话的好孩子吗?你也要做听外婆话的好孩子。”
白以茹看着懂事的一双儿女,笑着流泪点头,抬手抹了抹脸颊,“嗯。妈妈应该听话,外婆这么爱我们,看见我们哭,她一定回难过。”
“就是,好了,大家都不要哭了。”顾冬甯抱住妻子跟孩子,拍了拍他们的脊背,扶着白以茹站起来到一边坐下休息。
童晓欣拿了水给白以茹,“喝点水,今天风大,你这身体这两天被你折腾的够呛。你看大家都心疼的什么样儿了。你就别想那么多,现在阿姨有了新家,就可以安息长眠了。”
白以茹点头,喝着顾冬甯叫人专门准备的热水。
顾嘉义望着白以茹手里的保温杯,很出舌头舔舔嘴唇。
“嘉义是不是也要喝水?”钟菓望见了,就问他。
顾嘉义摇摇头,“不是。”
“肚子饿了?”钟菓又问。
顾嘉义这回摇头说不是的动作有些迟疑。
“这孩子饿了怎么不说?”钟菓摇摇头,去车里给顾嘉义取奶跟零嘴。
顾嘉义又舔舔嘴唇,他的确是饿了,可是大家都这么难过,他不想添乱子,就一直忍着。
“嘉义过来,先喝点水。”白以茹感激老天给了自己两个这样懂事的孩子,她将顾嘉义揽在怀里,送了水杯到他嘴边,“不烫了,喝吧。”
顾嘉义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喝。
“七夕也来喝一点,嘴巴都干了的掉皮了。”白以茹又喂顾七夕喝水,她后悔这两天自己只顾着难过,都没太多关心孩子。
钟菓拎着两只袋子过来,给顾七夕跟顾嘉义每人先给了一瓶酸奶,然后又找出夹心饼来,照顾他们吃喝。
“肚子饿了就说,不然饿坏了,可就长不帅了,也长不漂亮了,大长腿、大高个儿什么的,也就多别想了,知道了吗?”她拍拍两个孩子的头。
“知道了。”
两个吃着夹心饼的小不点,一前一后的回答。
墓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四点多。
中午大家吃的外卖将就了一顿,现在除了白以茹之外,其他人都饿了。
“直接去吃饭,然后再回去洗澡休息。”顾冬甯也顾不得大家衣服都脏了,白以茹中午没吃几口,先去吃饭是重要的事情。
“那就走吧。我订饭店。”宁修霁拿出手机翻电话号码。
母亲的坟墓已经迁移好了,白以茹心里的一块疙瘩也算是稍微解开了一些,又想着孩子、老公都需要自己,也就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来,晚饭不但吃了,而且吃的也多了点。
晚饭结束,冬甯开车将两个孩子送到湘南道去,由钟菓带上楼,他就载着白以茹回家了。他没让白以茹上去,怕被宁可嫆他们看出什么来,不好再解释。
“一会儿回去,爷爷跟奶奶问你们去哪里了,就说去吃大餐,逛公园了,要是谁敢说错了,今天的圣诞party就取消,而且再也不给你们糖果吃。”钟菓在电梯里再一次叮嘱两个孩子。
“ok!没问题。不过姑姑,圣诞的时候,可以买个小宠物给我吗?berta是爸爸的,我想要自己的宝贝。”鬼灵精的顾七夕立马开始谈条件。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钟菓没敢给承诺,毕竟顾冬甯不喜欢养宠物,所以顾七夕养不养宠物的决定权可不在自己跟她手上。
“我一定表现好!”顾七夕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一个字也不会乱说!”
“我也不会乱说,可以让我养一只大象吗?我想在大象背上睡觉。”顾嘉义也激动的举着手争取自己的那一份。
“呃……”难缠的小鬼啊!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啊?”顾嘉义没等到钟菓的回答,着急的拉着她的衣服,“姑姑,行不行?”
“这个也得看你的表现。”暂时就酱紫吧!哄孩子嘛,不说假话哄哄,肿么能叫哄孩子呢!
“我宣誓我不会乱说!”顾嘉义举着拳头,学着从电视里捡来的宣誓的动作。
“噗!”顾七夕笑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嘉义的鼻子,“那叫发誓,不叫宣誓好不好?别乱用成语!”
“这个才不是成语!太爷爷说,四个字的才叫成语!”顾嘉义抗议。
“四个字的也不全都是成语!比如:你吃了吗。也是四个字,这就不是成语!”顾七夕反驳。
“反正太爷爷说的,四个字的就是!”顾嘉义固执己见。
“才不是!我刚才已经举过例子了!”顾七夕坚持不让。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钟菓一个头两个大,幸好电梯已经到了,她赶紧高声提醒两人:“到家了。记住姑姑说的话了吗?不然宠物就没门了哦!”
“记住了。”
这回两人统一思想,统一口径了。
“妈,我们回来了。”钟菓开门,让两个小不点先进去,自己才走进去。
“奶奶,我们回来了。”两个小不点也学着钟菓的说辞跟宁可嫆打招呼,但发现客厅没人,就匆匆的往书房跑。
“奶奶……奶奶……”两人都拖着长音,好像才几个小时不见宁可嫆就已经思念到不行。
宁可嫆放下手里的画笔,她一天没出去,没事干,就画了幅画。
“宝贝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低头看着左一个右一个抱着自己腿的孩子,她宠溺的笑着问道。
“开心。”顾七夕点头。
“我看见了大象。”顾嘉义瞎掰起来也不是装的。
“还有企鹅。”顾七夕再来添点料。
“好了,快去客厅,我马上过来给你们洗手,一个一个脏死了,简直像垃圾桶里爬出来的。”钟菓进来扒拉了一下顾嘉义的头,赶着两个孩子出去,免得说得越多,越容易漏嘴。
“我们才不脏!”顾七夕皱着鼻子做鬼脸,挥挥手,“嘉义,我们去玩电动车。”
“好!昨天表叔叔给我买的那个新的还没拆开呢!我们玩新的。”顾嘉义跟上顾七夕的脚步。
钟菓耸耸肩,对宁可嫆无奈的笑笑,“我发现七夕就跟男孩子一样。”
“小孩子就这样,长大一点就知道害羞了。你小时候可也是这样的。”宁可嫆伸手去解褂子的带子,钟菓过去帮忙,帮她取下来已经染了颜料的褂子。
“妈,我小时候应该很听话吧?”钟菓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唯一能记得就是那时候亲妈活着,她说什么,自己都听。
“你也就听你妈的话。我看七夕跟你一样,也只听以茹的话,连冬甯的话都不怎么听。”宁可嫆放下褂子跟钟菓往客厅走,“我去叫大梅准备准备,该给这两个洗洗澡了。”
客厅里,顾七夕跟顾嘉义两人头对头的玩电动车,笑声不断传来,乐呵极了。
“冬甯跟以茹回去了?”宁可嫆随口问道。
“嗯。今天玩了一天,嫂子本来就有点感冒,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以茹的身体一回来怎么就不太好了?回去叫david给看看,调理调理。”宁可嫆嘀咕着。
“嗯。”钟菓低声应了一声。
宁可嫆自觉自己又说错了话,回头看了看看不出表情的钟菓,“菓菓,真的跟david的算了?不想和好了?”
“不想了。反正总会遇到合适的人。david不适合我。”钟菓淡淡的笑着,没人看得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我觉得david蛮好的。唉,人跟人的缘分,有时候难说。菓菓,你要是不喜欢他了,我们就重新找。但是你要抓紧时间了,年纪不饶人。”宁可嫆暗暗算一算,转眼钟菓都快满二十九了。
“知道了。我正努力着呢!”
“回头我叫以茹帮你多留意留意,你跟你嫂子一样爱艺术,让给你找个懂艺术,欣赏你的,志同道合,生活容易和谐。”
“哦。”钟菓脸忽然红了,心里蓦地就想起那次david在医院里,几次要对她做的事情来。
“这孩子怎么还脸红了。”宁可嫆瞅瞅钟菓,不清楚人家此刻心里已经想到那一层面上去了。
电话响了,大梅去接,是白以茹打来的,问孩子们怎么样。
宁可嫆接过电话,说孩子们很好,又叮嘱她按时喝药,感冒了就早点休息。
“知道了,妈,那我挂了,你也早点休息。带孩子辛苦了,谢谢妈。”白以茹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回头看在身后搂抱着自己的顾冬甯,“妈说孩子们很好。我真怕他们今天不听话。”
“我就说没事,你非不信。”顾冬甯在白以茹唇角啄了啄,“老婆,我们休息去?”
白以茹点头,感冒实在是难受,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她就像躺下来什么也不做。
“终于可以休息了。”顾冬甯说着就直立抱起白以茹去卧室。
“我头晕,你慢点。”白以茹紧紧地搂着顾冬甯的头,他的胳膊扣着她的屁股,她在他怀里,个子终于比他高了,可是被举高之后,她头晕眼花,感觉好晕眩。
“到了。”顾冬甯几乎是一路小跑,将白以茹送到了卧室的被单上,让她坐下后,又一把推倒了她,“老婆,我们睡觉。”
“你……你别乱来,我感冒难受。”白以茹感觉到某人眼里发着绿光,此刻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猎物美食,她的心里就咯噔咯噔的乱跳,虽然这两天他很自觉地都没碰她,今晚是该补偿一下他了,可是她真的是力不从心。
“感冒就要运动,出一身汗,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了。”顾冬甯的大手已经隔着浴袍覆上了白以茹的美好,揉圆搓扁,任由他自己决定。
“别,明天吧。”白以茹推拒着,要来吻自己的顾冬甯,“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怕传染。”顾冬甯嘿嘿一笑,“就算传染了,跟你一起多运动运动,出身汗就好了。”
“这不一样。”白以茹扭着头,就是不愿意配合顾冬甯。
顾冬甯大手一挥,直接扯掉了白以茹身上的浴袍,低头含住了她的美好。不让他吻嘴巴,他还不能问别的了?不管什么先吻一个再说!
“冬甯~~~”白以茹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紧紧地贴在被单上,一时间分不清楚是难受还是舒服了。
顾冬甯将她从头到脚啃了个遍,然后才褪掉自己的衣服,得瑟的压上去,“要进去了。”
“……”白以茹喘着气,说不出来话,身上真的已经在出汗了,特别是额头上,一层细密密的的小汗珠,两只脸颊通红一片,就仿佛喝醉了一般。
顾冬甯一手撑着被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吻了吻她的眉心,一弓腰,就顺利的抵达了最深处。
白以茹的身体晃晃悠悠,头下的枕头已经被蹭到一边去了,她两只手一会儿抓着他的胳膊,一会儿抓着被单,眼神迷离,如同灌了满满的醉意。
顾冬甯将枕头拉回来,垫在她的腰下,继续动作着。
整个卧室里都充斥着一股子特殊的味道,并且伴随着汗水的味道。
白以茹身上的奶香味,一阵一阵的飘起来,飘进顾冬甯的鼻孔跟嘴巴里,被他呼吸咽下,让他身心俱感到舒适。
“还难受不难受?”顾冬甯抚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你是带着深深地爱意的,用尽了全部情意的抚摸。
“不、不知道……”白以茹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破碎的低吟。
“那就是不难受了。”顾冬甯笑着。
白以茹紧紧地攥着被单,过了一会儿,身子一颤,已经先一步达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顾冬甯又动了几下,随后也到了。
满足了的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跟体温。
白以茹心里有事,想得太多本来就累了,感冒药也让她很瞌睡,所以没一会儿就在顾冬甯怀里睡过去了。
顾冬甯起来,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擦干了身子,处理好了一切,套上睡裙,给她盖上被子,自己才去收拾了,回来搂着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天色很好,太阳光金灿灿的照着大地,透过窗户跟窗帘,在卧室里投下一片带着暗影的光芒。
“以茹,醒来了,喝点粥,吃了药,再休息。”顾冬甯早就起来了,亲自去厨房熬好粥,才回来喊白以茹起来。
白以茹迷迷糊糊的,梦见了母亲,所以睁开眼睛后,情绪不是很好,眉头蹙着,有点孩子气。
“已经十点了,再不吃早饭,胃会难受。”顾冬甯吻了吻白以茹的唇,给她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白以茹扭扭脖子,耷拉着脑袋,还是很困,这个感冒药怎么会叫人这样瞌睡?
“吃了,再睡。”顾冬甯给白以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将一旁的粥碗拿过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就在这里吃,不想起来,就不起来。”
“冬甯,你真好。”白以茹深呼吸一个,抱着顾冬甯撒撒娇,才张开嘴喝粥。
顾冬甯莞尔,“好喝不好喝?老公牌私人订zuo爱心早餐粥,值得你拥有。”
“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话就很多,而且还特别油嘴滑舌?”白以茹揪着顾冬甯的耳朵玩,反正老公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没听说过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顾冬甯反问,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白以茹的问题,只知道跟她在一起说话是一件很轻松、很自然、很愉快的事情。
“那我得带三个孩子,好累!”白以茹打个哈欠,“我昨晚九点喝的药,怎么现在药性还没过?”
“那才是好药。”顾冬甯耐心的喂白以茹吃完了一碗粥,去厨房洗碗了。
白以茹起来,去漱口,跑到客厅活动一圈,又回到卧室。
顾冬甯忙完,看时间差不多了,拿了药丸跟温水进来,照顾白以茹喝药。
“今天的药怎么跟昨晚的不一样?”白以茹看着药粒,送进嘴巴之前问道。
“昨天你感冒严重,喝的是强效药,今天感冒好了,不需要喝强效药了。”顾冬甯扶着白以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再睡睡,晚些时候,我们带七夕跟嘉义出去玩。”
白以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顾冬甯退出去,缓缓地关上门,没有告诉白以茹,昨晚他给她喝了带安定的药物促睡眠,是怕她多想睡不好。
白以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洗漱了一番出去,顾冬甯在客厅抱着电脑处理公务。
“要不明天我们就回去吧,反正事情也忙完了。”坐在顾冬甯身边,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白以茹提议道,顾冬甯的工作很多,每次休假前后,都得疯狂的加班。
“不再多玩几天了?”顾冬甯推开电脑,揉揉眉心,靠在白以茹肩头,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不了。还是回去比较好。”
“那也行。”顾冬甯点头,回去是比较好,在这里,白以茹触景生情,有些情绪会一直在,好久都不会消失,回去了换个环境,她也就能换个心情了。
“一会儿带七夕跟嘉义去哪里?”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随便转转吧。晚上我订了天缘的旋转餐厅,带孩子们去一次,他们还没去过。”
“嗯。那我准备准备,去接孩子。”白以茹主动吻了吻顾冬甯的眉心,轻轻的推开他,去准备要带的东西了,有孩子跟没孩子时候出门是不一样的。
两人去接了顾七夕跟顾嘉义,开车到处玩玩,去的都是一些小地方。
这些地方,大多数都是顾冬甯跟白以茹以前去过的,怎么着也算是旧地重游了。他们还特意去了卢卡斯。
卢卡斯已经被顾冬甯送给钟菓了,钟菓不喜欢自己管理这些,就请了人专门管着,她乐意了就来看看,不乐意了连电话都懒得打一个。
“儿子,这可是当年老爸认识妈妈的地方。”顾冬甯抱着顾嘉义。
“就是在这里,妈妈一直在相亲的吗?还被表叔叔说成是‘相亲狂’的?”顾七夕不等顾嘉义开口,就先问顾冬甯。
顾冬甯轻笑。
白以茹捏捏顾七夕的鼻子,“谁告诉你这个的?”
“没人。我偷听晓欣姨姨跟表叔叔聊天了。”顾七夕实话实话。
白以茹跟顾冬甯对视一眼,此孩子太危险,谁知道有没有偷听他们聊天?!
从卢卡斯出来,他们就直接去天缘,跟宁可嫆他们会合。
进了天缘大厅,白以茹就遇见了熟人——胡蝶。
胡蝶和贺亚承带着贺贝贝跟贺宝宝,也是一家四口,在电梯口等电梯。她看见白以茹后,脸上也划过一些惊喜。
“胡总,你好。”白以茹上前跟她打招呼。
“还是不要叫我胡总了,叫我胡蝶姐吧。”胡蝶跟白以茹说完,又跟顾冬甯打招呼,她因为生意的缘故,后来见过顾冬甯几次,间接地打过交道,两人也算是熟识了。
“宝宝,贝贝,过来喊叔叔阿姨。”贺亚承跟顾冬甯、白以茹点头问好后,叫自己的孩子们过来。
“叔叔、阿姨好。我叫贺贝贝,请多多指教。”已经十二岁的贺贝贝跟公主一样的打扮,大方的打招呼。
贺宝宝就没有贺贝贝这样热情了,他只是礼貌性的问好,多一个字都没多说。
“你叫贺宝宝?可是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叫宝宝?”顾七夕看贺宝宝的时候就像是在看顾嘉义,一副看小屁孩的眼神。
“那是乳名。我学名叫贺南喆。”贺宝宝打量一番顾七夕,小不点跟贺贝贝小时候一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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