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童晓欣得意的看着手上动作顿时停住的某人。
“还笑?”宁修霁脸色瞬间不好了。
“人家忍不住要笑。”童晓欣笑得身子都颤动了,眼角眉梢都是小把戏得逞的笑意。
“你就故意气我是不是?”宁修霁在童晓欣腰上拍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女人大姨妈来了,还故意让他来火,现在怎么下火!
“疼!”童晓欣不悦的皱眉,踢了踢宁修霁,“谁叫你猴急,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呢!”
“没来得及?”宁修霁挑眉,“一路回来那么长时间,你怎么没解释?”
“哎呀,忘记了嘛!”童晓欣死活都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现在怎么办?”宁修霁拉着童晓欣的手放到自己的重点部位。
“你……”童晓欣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却被宁修霁拉着不放,她使劲儿拽了拽,手心里传来他那玩意儿上滚烫的温度,好羞人,“你去洗凉水澡。”
“又不是没女人。都摸上了,就直接用手解决。”宁修霁说着就带动童晓欣的手开始动作起来。
“喂!你……要不要脸?”童晓欣还没用手给宁修霁解决过生理需要,现在这样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她紧紧闭着双眼,两只腿踢来踢去,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以后做这件事的时候,就不要问我要不要脸的问题了。现在我宁肯不要脸,也不能不要你。”宁修霁得意的笑着,她还想逗他玩儿,小东西嫩了点。
“你太无耻了!”童晓欣差点要咆哮,见过脸皮厚的人,没见过比宁修霁更脸皮厚的了!
“无耻也就对你了。你还不是很喜欢我对你无耻?”宁修霁握着童晓欣的美好,一边啃咬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谁喜欢了。你少胡说。”童晓欣面红耳赤,偏着头,不愿意睁开眼睛。
“又不是没见过,闭着眼睛干什么。睁开,听话。”宁修霁非要童晓欣睁开眼睛。
童晓欣不答应,他的手就伸进了她的重点部位,吓得她大叫一声,立马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
“你别……我还来事儿着呢!”她不满的看着他,“连女友的生理期都不记得,你这个男友真心不称职!”
“老婆说的是,我以后一定记着。”宁修霁承认自己是没记住童晓欣的生理期,所以态度很好的接受了她的‘批评’。
时间过了许久,童晓欣的手都酸痛了,才感觉到一股子灼热的液体喷洒在自己手上。
她看看自己的手,嫌弃的望向宁修霁。
“居然嫌弃我脏?”宁修霁眼神危险的落在童晓欣的脸上。
“不是。”童晓欣装傻的笑,可是心里却在想,的确是很脏有没有!
“不会说谎就别说。”宁修霁也不介意,拿了纸巾擦干净童晓欣的手,“去洗洗。”
童晓欣如获大赦,飞奔卫生间,将自己的手好好洗了洗。
“等我洗澡,出去吃饭,餐位都订好了。”宁修霁什么都没穿的走进卫生间,在童晓欣的脸颊上亲了下。
童晓欣推她一下,没说话先出去了,心中暗道,这人怎么能这样不害臊,穿一件衣服能死么?就算不穿,那至少也围一条浴巾挡住某个地方吧!
两人收拾好,开了车出去,到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钟菓从一家酒吧出来,手里抱着一只木头盒子,沿着街道往前走,仿佛神游一般的,面无表情,身子晃来晃去,连宁修霁把车停在她身边都没有停下脚步。
宁修霁摇头,他是看见她才停的车。
“我下车去看看。”他对童晓欣说着,就开了门下车喊钟菓,“菓菓。”
钟菓脚步停下,怔了怔,才慢慢回头看向宁修霁。
宁修霁疑惑,钟菓的眼神十分奇怪,好像有些失落,难道她以为喊她的人是顾冬甯不成?
他心里一震,她现在的样子,就跟以前缠着顾冬甯的时候一样,这叫他忽然感觉有些慌乱。她不是跟david在一起了?她不是说过几天要带david回去见顾老爷确定婚期的吗?为什么她……难道她心里还是爱着顾冬甯?
童晓欣也下车了,走到宁修霁跟前,目光在他跟钟菓身上来回几次后,对钟菓笑了笑,又用胳膊碰碰宁修霁,“你怎么不说话?两人傻站着干什么?”
宁修霁嘴角勾了勾,摸摸童晓欣的头顶,“回去再说。”
童晓欣点头,问钟菓:“菓菓,你抱得是什么?”那木盒子,有些年岁,现在已经很少了,她好奇她怎么抱着这个在大街上行走。
“一些小东西而已。”钟菓好半天,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淡淡的笑着回答童晓欣。
“小时候的玩意儿?”宁修霁走过去要拿木盒子,却被钟菓躲开了,他碰都没碰上那盒子。
“小时候幼稚,尽留了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打算送人了。二哥,晓欣,我先走了。”
“你喝酒了?”宁修霁十分担心钟菓,在他的印象中,钟菓很少喝酒,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顾冬甯才去的。
“嗯。朋友请客,喝了一小杯。”钟菓摆摆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童晓欣站在宁修霁身边,看着钟菓渐渐走远的背影,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修霁,菓菓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应该没事。”宁修霁摇摇头,试图说服自己,钟菓现在这样子是因为david,而不是顾冬甯。
钟菓抱着木头盒子,走了好远,脚走疼了,索性就脱了鞋,光着脚走在大街上。
已经是深秋了,傍晚的天,要黑不黑,暗沉沉的,虽然没有风,可是气温也不高,萧索的冷。
很多路人都跟看怪物一样对钟菓行注目礼。
钟菓浑然不觉一般的,拎着鞋子,掉了一只,也不在意,在一个林荫路的路口拐进了一片小树林,穿过去,走到河边坐下来。
河对面已经亮起来许多灯,灯光打在水面上,一闪一闪的十分好看,可是却随着流水而碎成了碎片。
钟菓借着昏暗的天色跟对面投来的灯光,打开木盒子,把那天给顾老爷看的木偶拿出来,要不犹豫的扔进了河里。
不是她的,就永远不会是她的。
翻开日记本,日期上写着2003年12月25号。
“昨天是平安夜,多么欢乐的日子,一整天都没有看见lukas,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他在陪邓维娜过节。
以为到圣诞节过完都不会遇见他的,结果还是在午夜的钟声前两小时看见了。
他牵着邓维娜的手,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在每一个她喜欢的摊点前驻足。
他给她买了,她在平安夜里看上的所有东西。
她的手里有太多东西,他叫来家里的司机,帮她拎袋子。
我傻乎乎的跟在他们身后,明明很难过,可还是没办法不看着他。
跟着他,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是他在我身边,陪着我过节了?
‘菓菓,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终于还是看见我了,跟我打招呼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就从惊讶转为了戒备。
‘要回家了。’我说谎,然后落荒而逃。
午夜的钟声敲响,我躺在冰冷的被单上,仰头喝掉了那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毒药。
这不是我第一次想死了,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可是为什么今天我还是好端端的,重新睁开眼睛,躺在医院里了?
是谁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真的不想活下去,见到lukas的每一次,我都会难过到窒息,那种像是死亡逼近的感觉,没有人能体会的到。
我讨厌这种死亡逼近的感觉,我想痛快的闭上眼睛,再也不想醒来。”
究竟为顾冬甯死过多少次,钟菓自己也不清楚。
其实只要一页一页的翻看日记,就能清楚的数出来,但是她不想再重温自己的伤疤。
随手翻看,随便浏览,有些记忆不需要重温,也会铭刻在心中。
又翻了一会儿,停在某一页,不知道是哪一天的日记,日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钟菓自己记得。
“lukas终于还是结婚了,跟一个见了几次面的女孩子,很年轻,很漂亮。
重要的是,他不讨厌她,阿姨也不讨厌她。
她是幸运的。”
寥寥几行,留在顾冬甯跟白以茹领结婚证的那一晚,钟菓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一晚她喝醉了,酒精中毒,差一点死掉,可是还是没死掉。
再翻看。
“二哥的身边有了个叫童晓欣的姑娘,阿姨很喜欢,但是二哥却不觉得。
其实我看的出来,二哥对待那姑娘的时候,跟别人不一样。
他们是欢喜冤家。
希望二哥快点走出去,不要像我一样再犯傻了。
二哥,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好?
原谅我的无法回应……”
好几本日记本看过去,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本,崭新的碎花布包裹的封面,纸张的颜色是暗暗地黄色,卖日记本的人说这个对视力好。
“对视力好,有什么用,现在看了还不是刺眼的让人流泪。”钟菓摸着那封面,吸吸鼻子,眼泪止也止不住。
这本是今年的日记,上面的内容,大部分她都还记得,根本不需要翻看,但她还是翻开来了。
“答应了david的约定,反正只有一年,等到嫂子身体好了,我大不了死,这样就不会觉得憋屈了。”
翻页。
“好奇我寻死,david会什么那样生气。
我以为他是因为那个约定,却不想他的答案是他喜欢我。
我有什么好?值得他那样做吗?
他要我试着接受他,我随口答应,可是扪心自问,我真的能做到吗?”
再翻,已经快到最后了。
“我拒绝吃药,david用自残来逼迫我,我除了惊讶,其实也是感动的。
如果在十几岁,刚刚懂事的时候,david就出现在我身边,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盯着我吃药打针的样子,有点……可爱……”
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david不再见我,解脱来的有些突然。”
多少年、多少个日夜、多少次相遇、多少遍回忆……一眨眼,就只是几本不薄不厚的日记。
将日记本放在一边,木头盒子里,还有些小玩意。
发卡。红色的。十一岁生日,顾冬甯买给她的。
一对细镯子。十二岁暑假,去尼泊尔旅游,顾冬甯买的。
一只青花瓷的瓶子,据说是真正的古董。十三岁那年,顾冬甯在BJ的拍卖会上拍的。
……
十一岁之前,顾冬甯给钟菓买过很多东西,她总是弄丢,也不在意这些。
等到十三岁之后,顾冬甯买给她的东西已经寥寥无几的时候,她蹭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留住他送给她的每样东西。
顾冬甯不再乐意给她买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他知道她喜欢他后就开始了。
钟菓举着打火机,毫不犹豫的按下按钮,一股火苗窜上来,点燃了另一只手里的日记本。
火光四起,泛黄的日记,燃气蓝盈盈又带着紫色的光芒。
几本日记,一些杂物,在身后彻底的燃烧。
钟菓慢慢的往回走,看也不再看那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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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给顾冬甯送午餐,两人正在他的办公室吃饭,她的电话响了。
接通后,是参赛举办方来的,说是白以茹得奖了,第一名,颁奖典礼周六在法兰克福举行。
“什么时候去领奖?”顾冬甯等到她挂了电话才问,她那样高兴,不用问就知道是得奖了。
“周六。”白以茹激动的抱着顾冬甯在他脸颊上吻了吻,“这一次是第一。”
“就知道我老婆最棒。”顾冬甯反手搂住白以茹,“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嗯嗯。”白以茹点头如捣蒜,“怎么庆祝?”
“吃肉。”顾冬甯说着就吻上白以茹的唇,其实并不是因为得奖他才想做,而是他刚才就想了,只是被这个电话打搅,现在重新继续而已。他有些怀念在卢卡斯的办公室里,跟她温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