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收拾了东西出来,去卫生部门的时候,很‘顺便’的给宁可嫆打了个电话。
宁可嫆听了阿七的汇报,激动的赶紧给顾冬甯打电话。
“妈?你说,我听着呢……”顾冬甯刚打开休息间的门,来到卧室,看了一眼躺着的白以茹,“怎么了?你都听谁瞎说的?怎么可能有了。”
“怎么不可能。餐厅里的员工可都说你最近变化很大,脾气好多了,对员工都亲和多了。”宁可嫆是谁,她可是顾冬甯的妈,是以前每天盼着顾冬甯结婚,现在每天盼着白以茹生孩子的精明老太太,所以她会时刻关注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动态,还收买了顾冬甯身边的人探查自己儿子的消息。
“有吗?”顾冬甯坐在白以茹身边,靠在床头,撩起一缕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玩,“我对他们好点还有错了?难不成他们都是受虐狂,天天想被我责骂?”
“你少跟我东扯西扯,我问你正事呢!”宁可嫆觉得自己儿子又要开始跟自己转圈圈忽悠自己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以茹的肚子真的还没动静?”
“没有。”
“怎么还没有?你有没有努力啊?儿子,要不从明天起,你跟以茹回我这里来吃饭,我叫大梅给你做点补身子的汤喝。还有啊,你回来,妈叫医院的阿姨给你说说什么姿势比较容易怀孕。”宁可嫆摇摇头,不能啊,自己儿子这么壮实,白以茹身子也不弱,怎么就还没怀上呢?
“……”顾冬甯挑眉,自己的这个妈还真是……连儿子的床笫之事都要管!而且要不要这么直接,还叫人来给儿子科普姿势!
“妈说什么了?”白以茹刚才听见顾冬甯叫妈了,知道是宁可嫆的电话,但是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叫顾冬甯一副这个无法描述的表情。
“科普时间。什么姿势容易怀孕。”顾冬甯坏坏一笑,捂着电话听筒,小声对白以茹说道。
“……”好吧!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压力好大!
白以茹感觉自己也成了顾冬甯那种无法描述形容的表情了,她推开他的手,起来去了卫生间。
顾冬甯笑了笑,就听见宁可嫆在那头喊道:“冬甯,你有没有在听妈说话?”
“听着呢。”顾冬甯睁眼说瞎话,其实刚才母亲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一直欣赏着害羞的白以茹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那娇羞的模样简直让他想跟进去抱着她亲一亲。
“明天就开始回来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宁可嫆又说了一次。
“妈,明天回家吃饭可以,但是以后每天都回去不太好。”顾冬甯想了想,回家后自己跟白以茹相处的二人时间就又少了,还会少很多情趣,所以死也不想回去。他望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小声的说,“以茹面皮薄,回去容易害羞,你确定这样给她压力,还能那么容易怀孕?”
“那……”宁可嫆顿了一下,觉得儿子说的也对,人家年轻小两口,跟她一个老婆子搅和在一起还能自由自在的么,所以就改变了主意,“那明天我去你们那里一趟,给保姆交代一下,以后给你跟以茹都补补身子,赶紧的怀孕了才是。”
“嗯。嗯。”顾冬甯应着,随便自己的妈去吧,毕竟孩子也是他自己想要的,白以茹的肚子一直没反应,老妈是过来人,听她的应该不会错。
白以茹从卫生间出来,顾冬甯刚好挂了电话,她脸红红的看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下午想画画。”
“我叫阿七送你。”顾冬甯点点头,知道白以茹参加比赛很重要。
“不用了。我坐公交,下车也才走几分钟,又不是很远。”白以茹说着走出了休息间,顾冬甯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没事,阿七下午没事,叫他送送你,公交车太拥挤了。”他说着要给阿七打电话,却被白以茹的话给打断了。
“饭盒呢?”白以茹本来是想拿着饭盒回去,明天继续给顾冬甯送饭的,可是出来却不见了饭盒,她之前还以为阿七都洗好送过来了呢。
“坏了。叫阿七扔了。”
“哦。那我回去的时候在超市重新买一个。”白以茹低着头脸红红的,刚才他们是有多激烈,居然把饭盒都摔坏了,这要是给别人知道,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呢,这都是拜顾冬甯所赐!
“嗯。”顾冬甯再次拿出电话要打给阿七,但是却又被来电给打断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宁可嫆,犹豫了一下才接了,“妈,还有什么事?”
“是修霁,他住院了,刚才在医院给我打电话了,你快去看看,我也过去看看。在蓝山,赶紧过去。”宁可嫆边打电话,边往门外走,自己的儿子跟这个侄儿,真是没一个叫自己省心的,每天不是操心这个的婚事,就是操心那个的,现在总算结了一个,可是还有一个还没谱,单身汉住院了也没人照顾。
“住院了?”顾冬甯讶然。
白以茹也惊讶了,不会真的是顾冬甯那一胳膊肘撞的太用力,人家受伤了吧?
“嗯,肚子疼,还在检查,我们赶紧过去。我挂了,要给你舅妈打电话。”宁可嫆挂了电话,又赶紧给自己的弟妹打电话。
顾冬甯一听说宁修霁是肚子痛,心里也慌了。
“先别回家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他让白以茹锁门,自己叫阿七备车。
两人来到医院,医生也刚好给宁修霁做完检查,宁可嫆也来了。
“妈,别着急。”白以茹拉着急得额头出了汗宁可嫆,宽慰着她,“宁修霁不会有事的。”
“嗯。我们去问问医生。”宁可嫆叫顾冬甯先去找医生,自己跟白以茹随后赶过去。
“病人只是急性阑尾炎,做手术就好了。我们在准备手术了。”医生认真的跟顾家三人说着。
“哦,那就好。吓的我哟!”宁可嫆舒了一口气,对顾冬甯说,“你舅妈也要赶过来了,那就叫她来吧,顺便见见以茹。”
“嗯。”顾冬甯点点头,“我们先去病房看看修霁。”
三人又来到病房,宁修霁躺着,疼的蜷缩着身子。
“姑妈。”他看见宁可嫆进来后,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哎哟,我的儿,别怕,做了手术就好了。”宁可嫆摸了摸宁修霁的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侄儿,这个侄儿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是跟着她的,她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的。
“会不会疼?”宁修霁从来就不怕打架受伤了疼,可是就是怕打针,怕来动手术。
以前跟顾冬甯上学的时候,好几次遇到危险,两人联手上阵,最后都挂彩了,宁修霁宁愿伤口疼的发炎,也不愿去医院做手术。
“不疼。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怕疼。”宁可嫆无奈的摇摇头。
“不疼的,你别想太多,自己想得多,给自己制造压力。”白以茹去洗了水果回来给每个人手里送上水果,对宁修霁说道。
“嗯。”宁修霁点点头,怕疼跟长大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做手术,想想那个刀子,真真是吓人!
“挺一下就过去了。下午我开玩笑的。”顾冬甯对宁修霁点下头说。
“哼!”宁修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宁可嫆,“姑妈,冬甯可在乎嫂子了,都不叫嫂子给我做饭吃,还不叫我去他家吃饭。”嘿嘿,这样一来,姑妈一定会追着顾冬甯追问他跟白以茹发展了到哪一步了,顾冬甯就得费一番心思跟他的母上大人周旋了。
“他开玩笑的。”宁可嫆听了宁修霁的话后,脸上果然是笑开了颜,连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转头看了看顾冬甯跟白以茹,“年轻人开开玩笑好,培养感情。”
“妈,我去看看医生他们准备好什么时间手术了没。”白以茹觉得宁可嫆每句话都若有所指,自己哪里招架的住,所以还是‘逃’吧!
“嗯,好,是该去看看,现在的医生你不催他们,他们就慢动作,老爷似的。”宁可嫆点点头。
“那我去了。”白以茹打了招呼往外走。
“我陪你去。”顾冬甯放下没吃完的苹果,上前自然的揽住白以茹的腰身。
白以茹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但是碍于有人在还是没敢大动作,顾冬甯笑了笑,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宁可嫆看着两人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跟大了,回头问宁修霁:“冬甯是不是已经对以茹有了感情?”
“不知道。他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说,我也只是猜测,应该是动心了。”宁修霁时刻都没忘记姑妈的交代,叫自己要主动制造机会给顾冬甯跟白以茹培养感情。
“你们天天在一起,你也不知道。唉,我问他他也不说。有感情就是有了,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可能还没确定吧。我看嫂子还是挺害羞的,有时候还有点生分。”宁修霁实话实说。
“唉!慢慢培养吧,说不定生个孩子就好了。”宁可嫆说完顾冬甯,又操心宁修霁,“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宁修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不急。”
“不急!说什么都不急!等你三四十了才结婚不成?你这是要急死我跟你妈!”宁可嫆戳了戳宁修霁的脑袋,“你妈总是叫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倒是觉得差不多的就成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门当户对又能男女双方看对眼有真感情的?你赶紧张罗着找一个,别再说不急的话。”
“嗯嗯。”宁修霁感觉头疼,他最怕的就是姑妈的碎碎念,叫他赶紧找女友结婚。
“别敷衍我。”宁可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以茹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童——”
“童晓欣?”宁修霁提醒自己的姑妈。
“哦!对对对!就是童晓欣。”
宁修霁看着笑得一脸开怀的宁可嫆,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戒备的开口问道:“姑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修霁,我跟你说,我觉得童晓欣还不错,你要不跟她发展一下试试?反正你又不急着结婚,交往一下,不合适再分手也行的。”
“!!!”宁修霁咋舌,“姑妈,童晓欣是嫂子的朋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什么窝边草不能吃!我跟你讲,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窝边草有什么不好,最起码知根知底的,人品有保障。”
“可是姑妈人家是有男朋友的,说好毕业就要结婚了。”宁修霁忽然想起那次在天缘的事情来,便赶紧搬出来给自己当理由说服宁可嫆,“那次我们去吃饭,人家男友还追了来。”
“你们吃饭?就你跟童晓欣两个人?”
“……!是跟嫂子他们一起。”宁修霁想说姑妈你脑洞也开太大了吧!他怎么可能跟那个暴力女一起吃饭!他看见那女人还有食欲么?不对,那女的就不是女人,哪有那么不淑女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万一他们分手了,你还是可以去追人家的。”宁可嫆笑着给自己的侄儿出主意,“再说了他们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姑妈你确定这样叫侄儿去挖人墙角真的好么?
“妈,医生说要给修霁做手术了。”顾冬甯推开门,进来对宁可嫆说道。
“哦,好,那就赶紧去。”宁可嫆站起来,看着医生进来张罗着要手术。
“姑妈!”宁修霁皱着眉,跟小孩子撒娇似的,“能不能不做手术……我怕疼。”
“多大人了,别喊了,给人笑话。乖乖听医生的话。”宁可嫆宠溺的看着自己的侄儿。
“……”果然不是亲妈,都不能理解他怕疼的迫切心情。
宁修霁感觉自己心凉了半截,被医生带去手术,躺在手术台上又有种自己要死了的感觉。
“以茹啊,过来,妈跟你说个事。”还在病房的宁可嫆见儿子去办理其他手续去了,就叫了白以茹来说话。